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凌乱的没有修剪过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似乎更加破旧了。
那个之前碰瓷的孩子。
“哈啊……哈啊……”
他正痛苦地握住扎在肩膀上的剑。
刃走过来,看着他,然后直接把支离剑拔下,就打算离开。
“我……我可以……带你找到你的同伴……”
似乎是因为痛苦与失血,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
刃顿住脚步。
男孩这几天一直有机会就在观察,当他发现刃在探索者协会找人时,就在打算做些事情。
没想到刃直接扔了一剑过来。
“我的眼睛……可以看见人的能量……我记得他们……”
“……”
“带路。”
刃回身拎起那个男孩,夹在胳膊下面。
“好……”
…………
睁开眼睛,是一片黑暗。
柏莎伸手摸索,她在旁边碰到了一个带着偏低体温的人。
“哥哥……”
没有回应,但是那腹部的伤口,还有带着血液后凝固得有些硬的衣服布料,也让她确定了身份。
颤抖地摸上脉搏,还有跳动。
柏莎松了一口气,开始有功夫观察四周。
身后是墙壁,她站起来,扶着墙壁开始探索这个房间。
很小,似乎是个废弃的储物间,可以摸到门,但是已经锁死了。
她坐回扎卡里身边,开始思考对策。
[没有直接杀了我们,做货物?还是也像那些孩子一样被抓去做那些事?]
[哥哥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对方手持热武器,打不过……]
几乎是必死的局面,连身上的所有工具都被没收了。
“怎么办……”
尚且还算是稚嫩的柏莎,还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情况,不小心把心里所想喃喃出声。
“你好啊,可爱的小姐。”
一个戴着防毒面具,身着白大褂的人打开了门。
柏莎咬牙,将身后的扎卡里挡得更严实了。
“哦?不用担心你的哥哥,如果你愿意与我共同探讨人体的奥秘的话,我不会动他。”
这是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话语。
但眼前这人说出来,就显得格外冰冷死板。
“我会给你一些时间思考,三……”
一些时间,三秒钟?
“二……”
[混账东西。]
想骂的话憋在心里,柏莎憋屈得快想动手了。
但是她打不过,但是她身后是兄长。
“一……”
“我同意。”
看着眼神格外倔犟的柏莎,那人不为所动,示意身后的家伙们押着她,把她送到实验室。
“别……去……”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扎卡里,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被带走,但他的身体如同灌了铅一样,动不起来。
[别去……别去……]
眼前的光线消失,扎卡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柏莎被押送走,门被关上。
[柏莎,回来啊……]
此时的扎卡里,是如此地怨恨自己的无能。
但在这个被锁住的房间,他不能动弹,连睁眼都费尽了力气。
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在扎卡里的心里,这都像过去了一辈子。
“轰————”
门破了,惨白的光线重新进入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