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位乃是平城知府柳常玉大人,据他所说,平城在五年前突然崛起一个特殊组织名为英雄阁,此组织专门欺压百姓,打家劫舍。而五年前七皇子尚在封地平城内,由他管辖的封底平城出现如此蛮横组织,七皇子为何没有上报?而据柳大人所说,他也曾多次上奏书给皇上禀报英雄阁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得到京城回应,据臣调查得知,原来柳大人的奏书并未到达京城便被人拦截,若臣猜测无误,此事定与七皇子有关,还请皇上明察!”
南宫弈之和凌慕儿,以及带着平城知府跪在皇上面前。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分别站立两旁,听到这话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对此事颇有议论。
“放肆!”皇上闻言大怒,但一气之下又旧疾复发,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朕管辖的范围内,竟出现这等事情。七皇子,你,你要作何解释。”
不慌不忙的秦玄廷嘴角勾着笑,余光看了看南宫弈之和凌慕儿后,他摇摇头,端正上前一步。
“回父皇,什么英雄阁,儿臣听不懂,儿臣在平城封地时一直恪尽职守,将平城治理的井井有条,此事所有平城百姓有目共睹。至于南宫世子所说的什么英雄阁与儿臣有关,纯属他信口雌黄凭空捏造,还请父皇明鉴!”
就知道秦玄廷不会承认,凌慕儿立刻站出来,“回皇上,英雄阁在平城存在五年之久,早已给平城百姓造成恐慌,柳大人还曾说七皇子曾带人一同打压过英雄阁,虽然结果失败了,但可见七皇子是知道英雄阁存在的,只是今日为何要矢口否认呢?”
听到这话,皇上凌厉的眼神再次射过来,看向秦玄廷时,眼神中透漏着失望,“老七,你又作何解释。”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没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承认,儿臣虽不知道二皇嫂哪里得到的消息又为何要诬陷儿臣,但二皇嫂既然说是平城知府柳大人所言,那么皇上何不问问柳大人,他是否说过这样的话,还是这一切都是二皇嫂编造的呢!”
被点到了名字,柳常玉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常玉,你担任平城知府十余年,当真有贼寇侵占一说?你可要老实交代,不然,朕就砍掉你的脑袋!”皇上大怒,正因为急火攻心,只觉得喉咙又是一阵腥咸。
一旁的老太监忙递上茶水。
柳常玉闻言忙再次对皇上磕头,“皇上明察啊,微臣在平城这些年来一直恪尽本分,将平城治理的繁荣昌盛,每年征收税收都遥遥领先,这些都是微臣以及平城百姓们的功劳啊。至于,至于二皇子妃刚才所言的什么英雄阁……”
柳常玉顿了顿,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向凌慕儿,又悄悄的看向秦玄廷,最终摇了摇头,“微臣并不知道什么英雄阁,也听不懂二皇子妃和南宫世子在说什么,请皇上明察。”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凌慕儿瞬间震惊了,她立刻蹲在柳常玉面前,“柳大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皇子妃,您又可知您在说什么!”柳大人抬眸,一脸迷茫和无谓,“什么英雄阁,什么指控七皇子,圣驾面前您还是不要胡言乱语,虽然微臣不知您与七皇子有何深仇大恨,让您如此污蔑栽赃,但微臣是不会与您一起同流合污的。”
柳常玉的话一出,周围瞬间再次一片哗然。
他三言两语 但为自己开脱他和七皇子是无辜的,还变相的指控了凌慕儿在故意栽赃七皇子。
凌慕儿只觉得一股火瞬间涌上了天灵盖,“柳常玉,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英雄阁的一切都是你告诉我们的,你,你怎么能反咬一口?”
“什么反咬一口,二皇嫂莫不是被柳大人拆穿了真相,口不择言了?”七皇子冷笑后立刻看向皇上,“父皇,儿臣虽不知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二皇嫂,但还请父皇明察,儿臣的确不知平城什么英雄阁一事,况且平城知府也在可以为儿臣作证,这一切乃是二皇嫂凭空捏造陷害儿臣。”
“我没有!”凌慕儿也立刻跪在皇上面前,她十分庆幸昨夜给皇上吃了可以保持神志的药丸,不然此刻的皇上定糊涂到要将她一起抓起来,“皇上,我与七皇子素来无仇,又怎会无缘无故诬陷他?实在是因为这次平城之行我们发现了不对劲,所以才带着知府大人一同回京复命的!平城突然崛起英雄阁的事情,平城百姓人人皆知,皇上可以随意抽百姓进行调查。还有,我等怀疑英雄阁乃是七皇子组建,为的就是依靠英雄阁压寨百姓获得钱财,而他之所以需要那么多的银两就是因为他在暗中私自成立军——队。皇上,此等大逆不道居心不良之人,不可放过啊皇上!”
听到凌慕儿慷慨激昂的话,七皇子只觉得好笑,“二皇嫂,本皇子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如此诬陷我!朝堂之下谁人不知私自建设军-队的人乃是二皇兄,你为了给二皇兄脱罪随便拉一个替罪羔羊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是啊二皇子妃,您不但诬陷七皇子,甚至还诬陷老臣,老臣一生为皇上效忠,从无半点居心,你太过分了。”柳常玉收到某个人的眼神适时的站出来,完全给了凌慕儿狠狠一巴掌。
“皇上,事情不是这样的。”
南宫弈之见情况不对立刻指向柳常玉,“柳大人,虽然本世子不知你为何到了朝堂之上后拒不承认之前的话,但若你有什么苦衷只要你说出来,皇上自会为你做主。你,是否遇到什么难题了?”
“微臣……”柳常玉想说什么,却被秦玄廷打断。
“南宫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柳知府实话实说而已,难道陷害了二皇嫂就是有苦衷,陷害我难道就不是了吗?”
秦玄廷冷哼,“我们都知道南宫世子和二皇兄关系交好,你和二皇嫂想为二皇兄脱罪的心情我们也可以理解,但那毕竟是谋逆造反的罪名,父皇圣明,即便你二人再找任何理由狡辩,也不会放过谋逆之臣的!”
话毕,秦玄廷转身,“父皇,二皇兄谋逆造反,证据确凿,如今又想迷惑他人陷害儿臣,回请父皇将南宫世子以及二皇嫂一同拿下!”
“秦玄廷你……”凌慕儿气急,丝毫不顾及秦玄廷皇子的身份,直言他的名讳,引来皇上大怒。
“够了!”皇上龙颜大怒,拳头狠狠砸在龙椅上,“都给我闭嘴,朝上之上岂容你们在此喧哗!”
皇上气愤的眼神从每个人身上扫过,最终在凌慕儿身上停下,“凌慕儿,朕答应给你十日时间调查为宸儿洗刷冤屈,可你若随意陷害无辜,朕怕是要收回成命!”
“皇上恕罪。”看到皇上怒火,凌慕儿知道现在不是和他逞强的时候,“皇上,慕儿虽然是二皇子妃可无冤无仇又怎会陷害七皇子呢?我若真的想要栽赃他人,您有这么多皇子我为何不陷害别人,偏偏是七皇子?”
看到皇上眼神缓和了不少,凌慕儿又看向柳常玉,她十分确定此人定是受到某种程度的威胁,只怕再和他纠缠,也不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皇上,绍宸是无辜的,他从未有过任何谋逆造反之心,还请皇上给慕儿时间,继续让慕儿调查!”
生怕皇上会同意,秦玄廷忙跪在地上,“父皇英明,父皇,有人胆敢私自建立军——队,图谋造反,若非我们提前发现,只怕现在的京城早已混乱不堪。对于谋逆之人父皇该当机立断才是。”
“什么叫做当机立断?七皇弟是要父皇杀了绍宸吗?绍宸乃是你的皇兄,你又为何那么急着想要他的命?莫非,你又在掩盖什么?”凌慕儿咄咄逼人说道。
“凌慕儿你……”秦玄廷气急,猛地站起身来。
南宫弈之见状立刻将凌慕儿护在身后,“七皇子想干什么?这里是朝堂之上一切皆有皇上做主,怎么,七皇子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放肆!”皇上大怒,眼看下方吵闹不堪的人,他只觉得身体更加支撑不住,但他知道他不能倒下。
“关于私自培养将士的幕后者究竟是谁,南宫弈之,朕命令你即刻去查。朕曾答应给你十日时间为上官绍宸洗刷冤屈,若你找不到证明他清白的证据,那么十日后他便会斩首示众,你,还剩下八日时间!”
“可是皇上……”南宫弈之还想说什么,凌慕儿忙拽了拽他的衣袖。
南宫弈之立刻明白,这里面一定有秦玄廷提前搞的鬼,恐怕他今日说再多都毫无意义。
“臣领旨!”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临近退潮时,他给太监使了个颜色,太监立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因后位一直空缺,后宫群妃无首,敏贵妃在朕病重期间曾衣不解带贴身照顾,其贤良淑德可见日月,朕宣布特立敏贵妃为后,于月底举办封后大典,钦此!”
皇上看向一脸大喜的秦玄廷,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语气缓和了许多,“和你的母妃去准备吧。”
“是,父皇!”秦玄廷兴奋极了,话毕一抹挑衅的眼神看向凌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