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疯子!”回过神来,付玥瞪大了眼睛,她觉得面前的女人一定有幻想症。
夏于芙没有理会激动的付玥,自顾自地说:“凶案现场的黑金手套是你父母为你定制的名贵货,全世界只有一双,这个秘密你任何人都没告诉过。”
“谁知道你在哪里偷听到的。”
听到这话的付玥眼底闪过一丝恐惧,但转瞬她就否定了脑子里冒出的想法,夏于芙一定是从别的地方打听到这条消息的,说不定她就是制造手套的人。
然而自我安慰没有用,夏于芙也没有耐心和她解释下去,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手刃仇人。
正当她抬手准备刺过去,却忽然停下了动作。咋这么轻易地就送他们上路,岂不是很便宜他们?
她收起手,冷漠地扫了付玥一眼,用刀身拍拍她的脸,说:“不急,我今天善心大发让你多活一天。”
刚刚夏于芙眼中的杀意做不得假,付玥知道她是真的起了杀心,于是便将目光投向了月清河。
在她眼里,女人在海上就是附庸品,现在所有的一切,一定都是旁边的男人指使的。加上月清河看起来气定神闲,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男人嘛,很容易讨好,只要她略施手段,不愁求不得一线生机。
“小哥,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付玥攒动着身躯向月清河爬去,然而还没动几下,就被夏于芙一脚踹回。
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夏于芙眼底渐凉,嘲讽道:“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船上的形势,我不是你,他也不是宁顺达。”
看见月清河戏谑的目光,付玥才终于意识到她的命运掌握在面前的女人手里。
她见状立刻跪起身来,蹭着夏于芙的腿哭诉道:“夏小姐对不起,上辈子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但这辈子的我真的对你没有半点坏心眼。”
夏于芙才不会听信她的鬼话,看见她的丑态只感到十分恶心。她弯腰从付玥口袋里抽出一把小刀,扔在了她面前。
“这,这不是我的,这……”正当付玥说不出话时,一旁的宁顺达恢复了意识。
付玥立刻指向他,“他,就是他指使我们过来的!”
清醒过来的宁顺达明白了情况,说:“我呸!你放屁!明明是你勾引我,让我杀人夺船!”
“什么?”付玥的眼神从震惊转变为厌恶,怒骂道:“宁顺达你真不是个东西!我一个女人能指挥你?要不是只有你会开船,我会在你身边讨生活?”
夏于芙冷眼旁观,对俩人的争吵充耳不闻,看着宁顺达的表演,她心中一阵冷笑,这男人可真是卑鄙小人,两世他都将过错推到女人身上。
看着地上的两位仇人,她没有感到任何快意,只觉得恶心。
她狠狠踹向宁顺达的腰窝,冷冷地说:“谁再发出一点声音,我就割谁一块肉。”
她身心俱疲,对月清河说:“我累了,今晚先睡一觉,之后再处理他们。”
“张敬的尸体也不用管,明天再说。”
说罢,她就回了主卧,月清河将阿飞叫出来商量好守夜的次序。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
雾气又一次从海面聚集而来,好在除了黄琦之外的所有人都在船舱里,没人被影响。
夏于芙看见这情况,立刻戴上防毒面具将二人扔在了甲板上,还没等俩人挣扎,他们就晕了过去。
吃完早饭后,大雾散去。
在舱外的三人也慢慢醒来,正当他们惊喜地发现眼前的景色不是舱内的摆设时,下一秒就陷入了恐慌。
三人都被绳子死死绑在栏杆上,虽然没有双腿悬空,但身体都在栏杆的外围。
他们浑身发抖,显然是吓坏了。
“你进去清理现场,弄干净点儿。”夏于芙举着渔猎枪,顶在黄琦的后颈,警告道。
黄琦哆哆嗦嗦地说:“好……”
船舱内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可以看见冰箱前躺着一具熟悉的尸体,地板上血迹斑斑,黄琦的脸发白,强忍着呕吐将张敬拖了出去。
一遍又一遍的拖洗终于让船舱内的血腥味消失。
吉祥号上只余下阿飞和被绑的三人,夏于芙则出现在付玥的游艇上。
船上几乎没有食物,只剩下两三个软烂得不成形的猕猴桃,但是其他物资却不少,光是木炭就将客厅的四个角落都摆满了,抽屉里还放了十几个打火机。
“夏于芙,可以过来一趟吗?这里恐怕更需要你。”
听到月清河的呼唤,正在搬运木炭的夏于芙立刻走了过去。刚一进门,她就深吸了一口气。
嚯,一屋子的消毒水和防护服,也不知道宁顺达他们抢了什么船。
她冷冷道:“他们抢的人怕是不简单。”
月清河的表情也十分严肃,他刚刚甚至还在角落里翻出了一箱手术用具。
夏于芙说:“器械箱不能随便用,我先收起来,等以后有机会再上缴。”
说完,为了保险,她还回去一趟拿来了照相机,给现场拍照取证,以免未来真的摊上事儿,还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将所有医疗用品都收入空间后,他们才继续搜向别的房间。
其余的房间都没什么可说的,物资很少,但唯独有一间卧室,里面甚至还有冰箱和梳妆台,这应当就是付玥和宁顺达的房间。
夏于芙的目的自然不在这些地方,她要找的是弹药,黄琦出发前将它们都藏在了衣服底下。她将衣柜打开,伸手探向最底下,果然摸到了五盒弹匣,她不动声色地将它们都收入了空间里。
出来时,月清河正在甲板上等她,他手上提着一个工具箱,对她说:“你们船上的太阳能和发电机都不够,很难度过寒潮。”
他刚爬上船顶,又问了句:“吉祥号的负重还有余力吗?”
夏于芙点点头,很多东西都放在空间里,吉祥号的储藏空间还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