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抬举宝钏了,宝钏不过是寻常女子罢了。”
王宝钏垂着眸,低眉顺眼,看起来与世家大族培养出的温婉女儿并无什么不同。
“太子妃性情敦厚,自是女子之表率。”
元妃望着高耸入云的祈天阶,素来只有国母有资格陪着陛下上香祭拜,元妃即便代掌后宫说到底也不过是身份贵重的妾室,自然是没有资格。
至于王宝钏,她只不过是太子妃而已,这得国母才能够参与之事自然是轮不到她。
“今日倒真是个好天气,想必日后神明必然护我大唐千秋万世。”
元妃望着一望无际的蓝天,心情极好。
反倒是王宝钏唇角浮现了一抹嘲弄的笑意,恐怕今日这个祭祀大典将不会简单。
身着龙袍的男人手执长香站在万阶之上,众人都只能够仰望他。
便是在此时一道寒箭飞驰而来,将香炉狠狠刺穿,整个祭祀大典毁于一旦。
“有刺客!护驾!护驾!”
公公声音喊的有些嘶哑,语气之中的焦急丝毫不作伪。
此次祭祀走的皇家宫道,侍卫带的不少,可终归也只有数千人,剩下的护卫都在皇宫之内。
宣帝望着刺入祭台的玄铁重箭眸光微沉,脸色阴沉的似能够滴水来。
那支箭并不是旁的,正是自己曾赐给靖王的昭云玄箭,如今那逆子却在用那把弓箭弑君杀父。
“杀!”
黑甲卫提刀而来,带着浓烈的杀意。
众臣待看到那身着金铠的贵气公子后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殿下……你竟然大逆不道谋反!”
开口说话之人正是一位曾经支持靖王为太子的大臣,可如正统已立,他自然不会在支持二皇子,甚至唾弃他。
“大逆不道?”靖王冷笑,“本王何曾大逆不道便失了势,既然父皇对我不仁,那么本王为自谋一个前程也是理所应当。”
“李流,你放肆!”
宣帝面色阴沉的可怕,作为皇帝他最痛恨的便是别人惦记自己的皇位,况且此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宣帝恨铁不成钢,万般无奈亦是化作痛心疾首。
“父皇,我李流哪一点不比这个病秧子强?您立他为太子将会是你此生最后悔的决定。”
李流握紧了手中的长刀,黑眸锐利,他手下的精锐与数千名侍卫大打出手,兵刃相接,血色弥漫。
原本的祭祀变成了夺权现场,桃夭贴身保护王宝钏,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
李流为了本该属于他的帝位更是杀红了眼,四周都是血气冲天的鲜血。
“保护陛下!保护陛下!”
几个侍卫举着厚重的盾牌将宣帝护在中间,生怕他受到伤害,可以说是尽职尽责。
寒光刀剑刺目,鲜血喷洒漫天。
谁都没有注意到背后一支冷箭正对准了宣帝后背。
衣衫褴褛的男人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弓对准了自己的生身父亲,黑眸之中满是恨意。
若非面前的这个男人恐怕他绝不会遭受如此多的苦难而是做大唐尊贵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