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昭仪想必也是知道了在皇宫之中没有宠是保不住自己的,更别提自己的孩子,堂堂大唐皇子竟被几个宗世王爷的儿子戏弄至此,当真是让人唏嘘。”
“所以她后来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拒绝九五之尊,所以宝钏,你明白恩宠的重要性吗?”
丞相夫人清楚真心瞬息万变,太子对宝钏是不错,可谁又能保证这份真心能够天长地久呢?
若是仅仅靠着男人的真心,那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我明白了……”
王宝钏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倒是真的对六岁时的记忆没有印象,似乎那一场发烧以后她便忘了许多事情,更不会在意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庶出皇子。
“你能明白娘的苦心就好,宝钏,身在皇家,谨言慎行,娘能教给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刚刚生产,娘也不多啰嗦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丞相夫人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房间,徒留三姐妹面面相觑。
王金钏复杂道,“宝钏,你真的对六岁的记忆没有印象了吗?不应该啊,你自幼聪慧,过目不忘,怎么会忘了四殿下。”
王银钏捋着发钗道,“大姐,三妹都大病了一场,又怎么会记起这些事呢?”
“说起来啊,我们三妹不愧是玉燕入怀的凤命,原来就在她六岁的时候便注定好了她有朝一日会成为太子妃。”
“好了好了,别在提什么玉燕入怀,天生凤命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他们该怎么编排我们丞相府。”
王金钏微微侧眸,示意自己这位素来口无遮拦的妹妹谨言慎行,王银钏撇了撇嘴倒是没有说什么。
“宝钏,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早产?”
王金钏实在不理解,宝钏贵为太子妃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东宫之内又没有旁的女子,如此又怎会早产?
提起早产二字,王宝钏眸子微眯,她不由想起了薛琪那副柔弱白花的姿态。
“恐怕这个问题大姐就要问魏二夫人了。”
王宝钏冷笑,眸子闪过寒意。
这个蠢货薛琪差点坏了她的大事,如此看来是断断不能留了。
“魏二夫人?你是说薛琪?”
王银钏微微拧眉,毕竟魏豹虽然与薛琪有了夫妻之实,可却一直没有正儿八经的拜堂,说到底连个妾也算不上。
况且她原是想要将宝钏与魏豹撮合在一起的,结果中间却杀出来一个薛琪,王银钏对薛琪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点。
王宝钏点了点头,拿出来床底下刺绣别致的香囊放在桌上,眸光晦暗。
“这……这不是清安抓周宴之上系的那个香囊吗?我当时还奇怪怎么孩子身上多出了一个香囊,可又想想,除了娘也没有别人能给清安挂这东西,所以也没有多想,难道这个香囊有什么问题吗?”
此刻的王宝钏万分内疚,若是当初自己多问一句或许宝钏的孩子也不会早产,也不至于伤了她的身子。
“不错,这锦囊之中装的是寒艾。”
王宝钏冷嗤,眼眸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