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王允从木兰围场回来时腿都是软的,脸色难看到惨白泛冷。
早就围在丞相府门口等着女儿的丞相夫人一见王允这张臭脸便皱起了眉,一脸不悦。
“你总是臭着脸给谁看呢,我是来迎接我女儿的,我可不是来等你的。”
丞相白了一眼丞相夫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眸光复杂的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王府的马车,面色犹如调色盘一般精彩复杂。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女儿竟然做下了那般大逆不道之事。
“爹,娘。”
王宝钏下了马车,眸光看向了二老,眼中的泪水差点就要溢出来了。
她赌成功了,薛平贵如今彻底的沦为贱民,再无翻身的机会。
“进去说。”
王允面色复杂的瞥了一眼王宝钏眸色复杂无比。
他做梦都没想到他王允兢兢业业了大半辈子,虽然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清官,却也算得上廉明,没想到晚年竟然差点被自己如珠似玉宠着长大的女儿坑到坑里。
王宝钏始终垂着眸子,朱唇微启,她淡淡嗯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王家大厅,王宝钏一进来便跪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将丞相夫人王朱氏与王家其他人都吓得不轻,只有王允负手而立,微微皱着眉,压根觉得跪一跪都是便宜她了。
“宝钏,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跪下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丞相夫人连忙拉王宝钏,那咚的一声听的她心中微微咯噔一下,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伤到膝盖。
当然这还是在丞相夫人不知道如今王宝钏有孕的情况下,否则必然会斥她胡闹,如此行径若是伤到孩子该怎么办?
“是啊宝钏,你有什么事先起来,大家好好说,怎么跪下了。”
王金钏的面上带着几分担忧,生怕王宝钏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想不开。
“三妹,你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四王妃,虽然爹是丞相,但你可是皇家人,你跪爹不是折煞了爹吗?”
王银钏亦是满面不解,不明白王宝钏究竟是为何事所跪,毕竟她如今已经是王妃,按道理王允还要恭恭敬敬的给她行礼,如今这般实在是纲常颠倒。
“女儿跪爹,本就天经地义,只希望爹能够原谅宝钏的所作所为。”
王宝钏垂着眸子,跪的笔直,她口中虽然是在道歉,但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或许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不择手段的将薛平贵拉入地狱,就像是前世的薛平贵将她从天边拉入泥沼之中。
“让她跪!”
王允嗓音氳氤着怒火,他冷哼道,“若是日后行事都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王家的这些年来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之一旦,甚至全族的性命都被推上了悬崖边。”
王金钏与苏龙对视了一眼,王银钏与魏虎对视了一眼,他们从未见过王允发如此大的怒,也不知道这一次王宝钏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什么事?相爷你倒是说清楚啊,可别冤枉了宝钏。”
丞相夫人自然是不信自家女儿能做出什么对家族有害之事,明显觉得是王允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