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奈对面之人是他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的天潢贵胄,即便魏虎再愤愤不平,他亦是无可奈何。
若是一个寻常公子抢了绣球,或许他可以重金购买亦或动用武力,可对方乃是当朝钰王,他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王宝钏望着手执玉锦绣球的少年,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他到底还是来了。
纵然这位王爷英年早逝,可这绝对是一条不错的选择。
毕竟圣上如今的几个儿子一个不如一个,也仅仅只有皇四子李浔能够问鼎太子之位。
当今圣上早朝属意他为太子,只是被他以身子不好为由婉拒了。
少年如同琉玉般的黑眸微抬,笑着望向王宝钏,眸光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似乎这惊鸿一瞥隔着不知多少轮回。
丞相府大堂。
“你说什么?”
丞相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眉目之间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是……是钰王爷抢到了绣球。”
魏虎面色复杂,表情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看。
他算计好了一切,却没有算到钰王竟然来了。
别说是布下层层兵力,需以请帖方可入内,即便是没有请帖,又有哪个不要命的官差敢拦钰王?
“这……”
王允面色复杂至极,有喜有忧。
喜的自然是自家女儿能够成为王妃。
忧的是钰王一向身子骨不好,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万一有个万一,宝钏日后就成了寡妇。
“哎,这可怎么办,宝钏着孩子心思单纯,又怎能做好王妃。”
丞相夫人满面愁容,心中惴惴不安。
“爹娘,我说你们愁什么呢,那可是王妃啊,身份尊贵,看来那道长还真有几分本事,竟说中了宝钏是天生凤命。”
王银钏此刻高傲的抬着下巴,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她的嫡亲妹妹贵为王妃,日后她在京城贵女之中绝对算得上独树一帜了。
王银钏又道,“这抛绣球姻缘全凭天定,宝钏有这个福气,也是咱们丞相府的福气,再说了,抢到绣球的可是当朝钰王,咱们王家难道还能反悔不成?”
“钰王到。”
侍卫高呼声让丞相王允彻底回过神来,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彻底的与钰王绑在了一起。
“老臣参见钰王。”
“臣妇(臣女)参见钰王。”
此起彼伏的行礼声在大厅响起。
“岳父岳父请起,你们与本王日后便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
少年紫衣矜贵,冷白色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病态,唇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如同春日的暖阳一般和煦。
“多谢殿下。”
王允颤颤巍巍起身,心中复杂万千。
他这些年来从不参与皇子党派之争,毕竟他是皇帝一党。
可过了今天以后,他便绑上了钰王船上。
“此事本王会向父皇奏明,以王妃之礼迎娶三小姐,还需些时日,希望丞相海涵。”
少年嗓音清脆好听,如轻玉晃动一般好听悦耳。
“应该的,应该的,殿下迎娶王妃本就礼节诸多,老臣亦是能够体谅。”
王允笑着回应道,丝毫不显刚刚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