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活着,只是因为拒不认罪被杖责了五十大板,浑身血迹,奄奄一息。
据说鲁王府世子大人有大量没有跟薛平贵计较偷窃之事,只是打了他一顿板子就放回来了。
“小姐……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薛公子。”小莲眸光带着几分不确定,声音极小。
“去,怎么不去。”
王宝钏勾了勾唇,眼底弥漫着冰凉寒意,“青悠也跟着一起去吧。”
她倒是想看一看薛平贵的惨状。
“是,小姐。”青悠嗓音软糯糯的,倒也从来没有违抗过王宝钏的命令。
王宝钏带着小莲,青悠二人朝着客房的方向而去。
环境清幽的客房门口,王宝钏目光看向了青悠,柔和开口。
“青悠,去敲门吧。”
她倒是想看一看见识过薛平贵这般狼狈的模样,青悠是否还会选择委身于他。
“是,小姐。”
敲门声响起片刻,门内传来薛平贵沙哑虚弱的声音,“谁?”
他的嗓音带着几分颤抖,似乎是以为来人是官府之人。
“薛公子,是我。”
王宝钏嗓音温润轻柔,让人如沐春风。
“是三小姐啊……请进……”
薛平贵语气虚弱,嗓音低迷,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
小莲看了看四周,最终还是推开了木门。
王宝钏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床榻之上,脸色惨白的少年。
“三小姐……”
薛平贵抬起苍白泛着有些发青的脸,露出了一个极难看的笑意。
“薛公子,你没事吧,官府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这么对你!真是太过分了。”
王宝钏蹙着秀眉,一脸愤愤不平之色。
薛平贵苦着一张脸,犹豫开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从我身上搜出来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簪子,还说那是御赐之物,应该将我处斩……”
“可是三小姐你也知道……平贵怎么会去偷御赐之物呢?平贵唯一的簪子也是三小姐那日相赠之物。”
薛平贵越说越委屈,他还是一副老实人受了委屈的做派。
王宝钏眉头紧锁,一副自责愧疚之态,她歉疚开口,“抱歉,薛公子,是宝钏思虑不周害了你。”
“没事的,三小姐,平贵年轻气盛,躺两天就好了,三小姐不必自责。”
薛平贵哪里舍得美人垂泪,连忙开口安慰。
王宝钏叹息道,“都是我的错,薛公子还有治疗淤伤的药吗?回头我再送一些过来。”
薛平贵见王宝钏神色之间的愧疚,扯出一抹笑意,“三小姐上次赠予平贵的伤药还没有用完,不必再破费了。”
“那薛公子好好休息养伤吧,宝钏就先回绣楼了。”
薛平贵心中虽不舍,却也不能强留,只得一脸遗憾道,“三小姐路上慢点。”
出了客房,王宝钏收起了眼眸之间的笑意。
朦胧漆黑的天空遮掩住了她的情绪,她的目光落在了青悠的身上。
借着月光,她看清楚了小姑娘脸上的表情。
探究,疑惑,好奇。
王宝钏没有说什么,转身朝着绣楼的方向而去。
夜色,拉长了她的身影,青悠紧紧跟着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