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群众悠悠众口去败坏宝钏的名声。
他于宝钏又有救命之恩,只要他接到绣球,就能成为丞相府名正言顺的三姑爷。
“那些……这可如何是好啊。”丞相夫人一脸忧愁,唉声叹气道。
“娘,依我看就给些银子,让他离开丞相府,这样以后与宝钏彻底没了交集,流言蜚语也就不会再有了。”王金钏眉头紧锁,一张落落大方的温婉容颜上遍布愁容。
“呵。”王银钏轻嗤,“恐怕啊,他不是为了银子而来,他是想做大姐你的三妹夫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银钏啊,你说到底该怎么办?”丞相夫人连连叹息,整个人脸色难看至极。
“依我看,就应该把那个姓薛的打一顿,在丢出去,以后他要是在乱说的话,见他一次打他一次,相信他一定会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王银钏翻了个白眼,明媚的容颜上带着不屑之色。
“不可。”沉默良久的王宝钏突然出声。
“什么?你还不同意?你知不知道他是在败坏你的名声?”王银钏暴跳如雷?
“二姐稍安勿躁,我们丞相府也算是知书达理之家,怎么能因为一个小人而有失我们丞相府的风度。”王宝钏嗓音温温和和,没有一丝急切。
她平坦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很显然,对于二姐说的法子她还是有些期待的。
只是这样一来,她与薛平贵就势必要撕破脸。
这样的话,就不好玩了呢。
毕竟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宝钏说的在理。”王金钏即使心中在恼怒,面上也丝毫不显,良好的教养让她言行举止皆是挑不出差错。
“在理是在理,只要宝钏想把那人赶出去,我有的是法子。”王银钏勾了勾唇角,眼底意味不明。
若是三妹真的厌恶极了那个薛平贵,那便由她跟魏虎做这个恶人。
“你要把谁赶出去啊?”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自外厅响起。
正是丞相王允。
“爹!”王银钏一见王允,提着裙子快步跑到他身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爹,你评评理,你好心好意让那个薛平贵住在相府,结果呢?他竟然抵押宝钏给他的信物,虽然是些不值钱的女子之物,可他口口声声说那是宝钏送给他的,这不是要败坏宝钏的名声嘛。”
王允皱眉,“竟有此事?”
那薛平贵虽是皇子,可自幼流落在外,皇家的教养他是一丝一毫都未曾学到。
这样的人,除了尊贵的身份,他究竟还有什么。
“是啊,爹,你是不知道,要不是宝钏聪明,给了他一个寻常丫鬟的头饰,恐怕就说不清了。”王银钏心中反复咒骂薛平贵,将他骂的是体无完肤。
王允闻言目光复杂得了看了一眼王宝钏,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被他一直护在羽翼之下的幼女彻底成长起来了。
她心智若妖,敏觉,果断,也足够理智狠心,甚至走一步看三步。
就连浸淫官场多年的王允都从未想到过会从三女儿口中说出那般残忍的话。
打造完玉佩以后,她说‘就连那匠工,爹最好让他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