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钏素来对舞文弄墨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只有金银首饰亦或是绫罗衣裙。
王宝钏是怕她跟着一起去坏了计划,所以才撒了一个谎。
她在心中默念道:
二姐,对不起,我只能骗你了,毕竟若是你一个说漏嘴被魏虎听去了,恐怕魏氏二兄弟又要兴风作浪作妖。
“好啊二姐,宝钏随时欢迎二姐。”
王宝钏脸上带着极为浅淡的笑意,看得王银钏一阵欣慰。
妹妹终于长大了啊,突然觉得魏豹那小子配不上她妹妹了,怎么办?
王宝钏心知,恐怕二姐还是没有放弃撮合她与魏豹。
她幽幽叹息,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彻底下狠手让二姐断了这个念想。
王宝钏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了王允房门外。
还未进门,她便清晰的听到了王允来回踱步的声音。
想来王允是掌握了什么,如今坐立难安。
王宝钏未经侍卫通传,一路畅通无阻推开了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的木门。
“爹。”
王宝钏嗓音细腻,自带一种柔弱娇憨。
“宝钏,你可算回来了。”王允一见王宝钏,双目亮了几分,他情绪激动道,“快坐下,爹有话和你说。”
“你猜猜,爹今日去了见了谁?”
王宝钏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她风轻云淡,“见爹的神色,想必爹今天是去见了刘义将军。”
“宝钏聪慧。”
“今日鲁王爷不在府中,爹便转头提着酒去找刘义,借着酒劲,爹说要帮刘义找流落在外多年的侄子,刘义也没怀疑,将那玉佩的形状,与质地都描述给了爹。”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流落在外的皇子左肩头刻了一个温字。”
王允叹了一口,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因为刘义描述的那块玉,与宝钏口中所说的玉质一模一样。
如果准确无误的话,那薛平贵就是圣上流落在外的皇长子无疑。
且,又是嫡子。
刘妃当年薨逝后,被当今圣上追封为元昭皇后。
也就是说,他占嫡占长,日后很有可能被封为太子。
如果宝钏与他共患难的话,日后必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共患难的情分必然比那些选秀出来的女子得圣心百倍。
那他王允日后是谁啊?国丈无疑了。
王允眯着眼,打着一手好算盘。
可是接下来,王宝钏的一句话就让他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
“爹,你觉得一个自幼流落民间,没有学习过帝王权术的人,会是一个明君吗?”
此言非虚,前世他做西凉王的时候有代战帮衬,国事并未出什么大乱子。
大唐不比西凉小国,国事繁杂,被王后掣肘了十八年的薛平贵一朝得权,便不打算与任何人分权。
因为从乞丐过来的他清楚的明白权利至高无上。
他在位期间,毫无半点建树,声色犬马,痴迷歌舞,不理朝政,大唐逐渐走向衰败陌路。
他将如今天子治理下国泰民安的生机消耗殆尽。
可以说是,他的确算不上一位好皇帝。
唯一的作用也就是靠着曾经当了十八年的西凉王,对西凉兵力格外清楚,一举拿下西凉。
战火频发,民不聊生,士兵在前线冲锋,他在皇宫中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