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连从小一起长大的赵子谦都没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人,再去找个豪门子弟。
司意眠自认自己实在分辨不清男人的真伪。
还不如找个医生。
“顾医生那样就很好啊,起码平凡人的生活圈子,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多诱惑。”
相比较起来,每天医院、家里,两点一线。
忙也许是忙一点,但她不必怕枕边人算计她,起码日子过得安心。
她现在想明白了,那些少女时期关于婚姻,关于爱情的绮思幻想,全部都是臆想的完美心态。
真正的生活,还是得简单地好。
顾家太子爷:……
苏芙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司意眠这边挂了电话,要从阳台出来,男人已经伸出了手。
“你……你在这多久啦?”司意眠刚才聊得太入神,加上在室外空气流通大,都没察觉到他在附近。
顾时宴挑眉,“也没多久,从顾太太对婚姻的见得开始听的。”
司意眠一噎,有些尴尬,又有点怕他听出弦外之音。
“你……你怎么偷听的。”
顾时宴歪了歪头,“我不是话题的男主角么?我觉得顾太太对于婚姻的见解,我这个当事人也可以听一听吧。”
司意眠咽了咽口水,男人已经颇为无奈道:“啊,原来我被求婚,是因为平凡而贫穷。”
“……”这哪是这么理解的。
但他这么一剖析,又好像没错……
就是难听了点。
顾时宴看着她欲言又止,又语塞的样子,俯身凑近,“所以,如果哪天我有钱了,顾太太就毫不犹豫让我变成下堂夫?”
“啧啧啧,俗话说得好,糟糠之夫不下堂,顾太太,你也忒狠心了。”
“我这上岗也没两天,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听听,说得好可怜一男的。
司意眠还想给自己挽尊,嘟囔道:“受苦的好像是我吧。”
“受力的确实是你,我这出力的为了满足你,就不是苦劳了?”顾时宴挑眉,要为自己付出的血汗讨个公道。
这话说得,就跟自己提起裙子不认人了似的。
司意眠涨红了脸,“那你别出力啊,谁求你了。”
明明她说不要了好吧,是他连哄带骗的没完没了,现在怎么成了她不识好歹,要抛弃他这个糟糠了?
她冤不冤?
“哎,没办法,谁让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顾时宴满口无奈,最后强行加了一句,“毕竟我又不是顾太太你,随随便便就要给人下堂的。”
司意眠这回真急了,“谁让你下堂了!我就是……就说你这个踏实,这怎么了嘛。”
“你仇富?”
“也……也没有,就是有点怕。”她现在不喜欢跟这个圈子里的人打交道了。
顾时宴叹了口气,“怕什么,老实人给你兜底,谁能欺负你。”
他非得强调老实人,司意眠怕他等会还得掏出好人卡来堵她的嘴,赶紧道:“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见她转移话题,顾时宴无奈道:“也没说什么,只说我从小身世坎坷,父母养大我不容易,我如今落到了你们家,希望你以后善待我,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好,让我多担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