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机甲的驾驶权限绑定的是机甲驾驶员的灵魂,若是没有机甲驾驶员的许可,寻常人即便是拆了整套机甲都不可能获得驾驶权限。
而这种直接入侵驾驶权限,甚至影响艾斯德莎的能力,换作以往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现在它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真是阴魂不散!”周时云凝眉道。
本来因巴泽尔不在这儿而放下的心,又顿时提了起来。
这怪物东西,实力不怎么强,就是打不死,能力十分恶心。
“终于!终于获得一副新身体了!本来想用巴泽尔那个蠢货的身体,现在有了更好的了!”
“新生!哈哈哈,这是男人的新生!这是男人在机甲驾驶上的重要一步,我要成功了,我要成功了!”
从重炮内,传出那怪物的声音。
原本由周时云加藤之手修复的机甲,竟然是成了它的嫁衣!
“把,重炮还给我!”
艾斯德莎跃上重炮的身躯,强制钻了进去。
“明察秋毫!”
【重炮】
【特性:操作权限正被抢夺,混乱意志入侵程度:67%70%】
【提示:若重炮完全被入侵,将化为灭世级的怪物!】
周时云眉头紧锁,此时此刻,重炮内部驾驶权限在进行激烈抢夺,而重炮外部形态也在发生变化。
溶解的金属附着上重炮,扭曲着重炮的身影,恶心的肢体与头颅再次隐隐浮现在重炮表面。
“够了!你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所说的新生么?不过是吞噬了重炮,重新化作了怪物罢了!”
周时云喝道。
“障眼法,你这是障眼法!等我,等我拥有了重炮,谁都不能在嘲讽我!谁也不敢在欺负我!只要拥有了重炮,整个世界都是我的!”
怪物声嘶力竭的吼着,黑暗的金属将重炮包裹。
“井底之蛙!可笑!”周时云懒得再与这个怪物争辩,它了解的东西太过片面。
且不说大将军与十二守护神,光是狄丽斯,都够它喝一壶的了。
“周时云!快跟我契约,一起把它挤出去!”
艾斯德莎不复之前的从容,控制重炮一把将周时云塞进了副驾驶舱内。
“诶诶,怎么就喊上我了,再说了,我俩还不熟悉……”
“你契约不契约!”
望着主驾驶位上,艾斯德莎转头红唇轻咬,有些嗔怒的样子,周时云哪还有拒绝的话说,当即同意了契约。
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霸道的刺入了周时云的灵魂,如同古代强盗对少女吃干抹净,转身就走的姿态。
“不对劲啊,不应该是我吃干抹净,我在上面……”
“混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什么!”
艾斯德莎的声音自心底响起,周时云这才想起现在是灵魂链接状态,他想什么艾斯德莎也知道!
“误会误会!对了,我们先一起试试,能不能将它赶出去!”
周时云甩开心中杂念,与艾斯德莎一起重新争夺重炮的控制权。
“不行啊!这怪物不知道用了什么高超的技能,扰乱了我们的灵魂绑定印记,在这么下去,我们要被重炮丢出去了!”
周时云开着明察秋毫,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切,低能的吞噬小把戏罢了,还什么高超的技能,所以我说你们人类啊,对于宇宙万物的了解真的少,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怎么这么强的,哈~”
无名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说道。
“对,无名!无名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周时云想起了无名,这个曾经SR的家伙,他一定有办法。
“办法?办法肯定有啊,只不过,这个龙晶……”
啪——
周时云一个脑瓜崩直接给无名安排上了:“我平时对你不薄吧?现在要我的龙晶了?我告诉你,哪怕我死了,我在死之前也要把你丢出去,你看它对你有没有想法!”
“嘁!”无名咂了咂嘴,周时云说的是这么回事,若是他被丢出去,那怪物稍微感知一下,就能发现他的不简单。
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行吧,寄生共存!”
无名大喝一声,一头钻进了重炮内。
“你两不要跟我抢!”精神空间内,无名面对面前的怪物道:“这种把戏,也好意思拿出手?!”
道道威压裹着无名的精神力射出。
纵使那怪物再怎么挣扎,也被这无名推着挤出了重炮,而无名自身,又一次耷拉下了脑袋。
【异端清理完毕,锁定机甲驾驶权限为:艾斯德莎,周时云!】
重炮轰鸣,驾驶权重新回到了艾斯德莎手里。
“啊啊啊!杀!杀!为什么……为什么逼我的!你们!”
怪物与空中重组,实力竟比之前强了许多!
“坏了,它没有获得重炮的控制权,但是吞了重炮的所有储备源核能量!”
艾斯德莎焦急道:“现在的它,实力完全恢复,我们能源都不多了!”
周时云凝眉给重炮使用了加藤之手和神级附魔,转头对鹤望兰和赛琳娜说道。
“你两速度快,你两赶紧回去,通知狄丽斯,不能让它在发育下去了!”
鹤望兰刚要开口拒绝,却被雷狼号拉住往H市飞去。
“干什么,你舍得让他留在这里么?”鹤望兰道。
“那我们留在这里能干什么?这是战时!”赛琳娜怒喝。
“你们,一个都……不准走!”怪物大吼,表面的金属化为黑色巨箭极速射来。
哐——
闷哼声自重炮体内传出,勉强恢复了些的重炮,硬生生挡下了这次攻击。
“快走!”周时云大喝,没时间多说话,嘴里满是龙晶。
此时,周时云已经是开了燃源术,可他自身的源核等级没有供应不上艾斯德莎的全力出手,只得死命吞吃龙晶。
“死!死!留下来死!”
怪物陷入疯癫,体表金属抽离,分裂出密密麻麻的类人怪物。
只见那些分裂出来的类人怪物四肢着地,飞快的往重炮身上冲。
抱住重炮之后哪怕手断了也不舍的撒手,而是张开嘴巴拼命的啃咬。
远处看到越来越不支的重炮,鹤望兰眼角泪水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