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宁曦和祁晟照着约定再次来到旗袍阁。
“好期待。”
宁曦这几十年好像期待的事情不多,这个旗袍算是一件。
两人刚踏进钟先生所在的屋子,就见旗袍已经立在了展示架上。
比宁曦想象中的更美,灯光打下,一针一线诠释住了目光所及的惊艳,那花被稍作加工,更加栩栩如生,精致的手工盘扣还用了珍珠点缀其中,素雅清新,低调精致。
她发誓,这绝对是她见过最美的旗袍。
她的眼里有过激动,祁晟摸了摸她的发,
“稍安勿躁。”
钟先生很快便带着之前那位女接待者进了门,
“你们很准时。”
“那我们试试吧?”
说完便带着宁曦进了内室,再出来时她已然盘发改妆,旗袍加身,为她量身定做的,一点也不需要改动,这件旗袍写了宁曦的名字。
祁晟在外间拿着茶盏,品着品着抬眸间便怔住了,
何为初见是惊鸿一瞥,如今便是。
穿上旗袍的宁曦像是一个全新的宁曦,又是祁晟想藏着不让外人见的宁曦。
…
直到两人拎着礼盒走出旗袍阁时,祁晟才彻底回神,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
“只准穿给我一个人看。”
宁曦没想到他傻了一路最后蹦出的是这样一句话,真的可爱极了。
又是在热闹的街市,这回她没像上次一样傻傻的锁住他,而是踮脚勾下他的后颈,吐息抚弄着他的耳,
“嗯,只给你一个人看。”
“也,只给你一个人脱。”
祁晟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软发,睫毛颤抖,薄唇从她的头顶缓缓拂过,轻笑从他的喉间溢出,嗓音带着些热气,
“嗯,我记住了。”
宁曦的耳尖一热,迅速扭开了头,有些娇嗔地瞪了祁晟一眼,退开,自顾自朝前走。
祁晟爱惨了宁曦害羞的样子,快步追了上去,直至与她并肩前行。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毫不犹豫地握住攥紧了宁曦垂在身侧的手,强势挤入她的指缝,最终十指相扣才肯罢休。
两人漫步在港城的街道上,一路走走停停,所路过之处都承载了两人这段时间的回忆。
直到酒店近在眼前,祁晟才拉起宁曦加快了脚步,宁曦不解,
“突然这么着急做什么?”
祁晟头也没回,回应的话轻飘飘地随风而来,
“穿旗袍,脱旗袍。”
宁曦:“……”
…
事后宁曦回忆起祁晟那温柔小心的一点点解开一个又一个的盘扣,一点一点的脱掉了那件艺术品时的模样,像个拜倒在她身前的虔诚的信徒,都忍不住心颤。
-
两人离开港城那天,天气好的像在挽留他们多住几日。
不能再拖,因为宁曦这回回去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办,那便是参加白玉桂奖的颁奖典礼,工作室最近的两档综艺提名了最佳综艺节目,算是一炮而红,两炮红上加红。
还在假期的工作室再次喜提在皇家会所的狂欢派对,一个个的都兴奋不已。
最终,《缘来就是你》一举得奖,宁曦得偿所愿,站在颁奖典礼上拿着奖杯时,她原称之为她人生职业里的第一个高光时刻。
而祁晟的车就在颁奖典礼外场候着,宁曦结束后一出来入眼便是靠在车身旁抱着香槟玫瑰的男人。
他说,
“真棒啊,我的女王殿下。”
他说,
“你这么棒,今后这种时刻还会有很多。”
他说,
“我老婆在我心里全世界第一优秀。”
宁曦接过花,和花一起扑进了他怀里,在众目睽睽下仰头亲吻了他一口,
“嗯,你也好棒,这么优秀的老婆归你所有。”
…
两人在场外的亲密被拍下竟是上了热搜,这女导演因为感情上热搜这还是头一回。
宁曦V:拍的不错,我就不告你们侵犯肖像权了。
祁晟V:嗯,让律师下班了。
-
在他们从港城回来的一个月后,剩下的两件旗袍已经寄到了宁曦的手上。
祁晟自然是不会放过穿旗袍的宁曦。
宁曦剩下最后一丝理智的时候还拦了拦男人,
“你为什么现在看到我穿旗袍就更加......狂热......我记得我穿的是旗袍,是高雅的艺术品,你别亵渎了它。”
“诶,你......别弄坏了。”
话没说完就已经被祁晟强势进攻的动作打断,
“我会小心,让它永存。”
宁曦整个头后仰撞到了床头的软包,用指甲划了他的手臂,
“永存?我看你是另有目的。”
...
之后的日子宁曦专注于筹备下一档节目,果然人忙碌起来就会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快的一点也抓不住那般。
一下就告别了春天的尾巴入了夏。
宁曦几乎整天都泡在了工作室里开策划会和修改会,每次离家的时候都不忘提醒祁晟不要在家里守着,多去祁氏集团走走,别真整倒闭了。
祁晟总是说她调皮,他居家办公的日子,祁氏集团不仅和倒闭破产沾不上边,反而营业额翻了三番。
这日,
祁氏集团会议室里正开着有关祁氏进口贸易板块的会议,这会一开便到了中午。
整个会议室里气氛低迷,甚至有祁晟这冒着冷气的人在,无人敢发出一声,只有一侧的电视里播放新闻的声音。
樱国于中午十二点开始向海洋排放核污水,此时正进入倒数,当正式排放的那刻,会议室里的会议成员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在心里咒骂他们的不负责任。
祁晟沉默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不容置喙的威严声音响彻整间会议室,
“从今天起,暂停一切与樱国所有的经济合作,听好了是所有,不仅仅是进出口,如有未到期的合约,利索赔完拉进黑名单,永不合作。”
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异议,纷纷点头,
“真想一锅端了它。”
“他们会遭报应的......”
“以后的海可能就不是蓝色的了,真的是造孽......”
台下这时才传来不少窃窃私语的声音。
祁晟看向新闻里的那些画面,眼里皆是冰冷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