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也不知自己怎的就已经被牵着到了台上,超大荧幕上开始播放着他们从小到大的合照,宁曦完全记不起他们有这么多合照。
祁晟倒是非常满意台下所有来宾各色的表情,他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情谊,他一直都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以后也是。
这波欢呼还没过去,祁晟出声了念起了手写信,
宁曦的所有注意力都回到了祁晟那张好看的嘴巴上,一张一合。
婚礼现场的欢呼声一声比一声高,祁晟对着她说了好长的一段誓词,念了他手里那篇长长的手写信,但她只记住了他的结尾,
“宁曦,身处我这个位置,必然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但是不管我遇到谁,我都只坚定你,我想要永远占据你身旁最近的位置,你愿意嫁给我,这辈子和我到白头吗?”
她愣了愣,就要迷失在他那看向她时满是情谊的眼里,心里还在震惊他的“演技”,嘴上已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我愿意。”
毕竟这是协议里的内容,总不能在婚礼现场拆彼此的台吧,她想。
反观自己手里的纸张,上面的文字分布显然就没有祁晟那张的满。
“短而精悍”是她自己的点评,不比祁晟的“多情”,宁曦的手写信以俏皮结尾,最后只见她丢了手里的手写信,自信明媚地仰头看向此时满是笑容的男人,
“最后我也不想问祁先生你愿不愿意,因为落入我手,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今天估计是祁晟这辈子笑的最多的一天,戒指还没交换,他便忍不住将手指嵌入宁曦的指缝,十指相扣地将人拉了过来,
“嗯,我愿意。”
超长的一记深吻。
场内的欢呼达到顶峰,
“好霸道!我喜欢!”
“救命,他们两个是在拍电视剧吗?”
“这是商业联姻?说出来他们自己都不信吧,一定是真的!”
“宁曦深藏不露啊,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
“我只知道宁曦和沈家亲近,没想到……”
“我差点忘了沈家和祁家是邻居,真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
直到婚礼结束,在休息间的宁曦一晚上都因为祁晟那个吻脸红心跳,为了降降温抬手在自己脸颊两侧扇风,嘴里嘟囔控诉,
“这么长的吻戏是他们不花钱就能看的吗,老男人不知羞。”
姜淳尔听到宁曦的那个“老男人”称呼,刚喝下去的水差点喷出来,
“但是,大家确实是交了钱的。”那份子钱不知道一晚上能不能数地完。
“嘁,他没提前知会我,这是另外的价钱!”宁曦完全承认认自己当下也是陷进了祁晟的吻里。
“我看你挺享受的,不亏。”姜淳尔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让宁曦自欺欺人。
姜淳尔余光看到男人走近的身影,也不给宁曦继续嘴硬的机会,贴近她的耳边风吹了口气,
“呼,你的老男人来了。”
宁曦因为耳朵的痒意猛捂了捂,
“嘶,姜淳尔!”
姜淳尔朝她笑,下一秒便转头对着祁晟挥手,
“嗨,新郎官,快把你的新娘带走。”
“我就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
宁曦认识姜淳尔这么多年,她在祁晟面前遁走的速度一次次刷新她对她的认知。
祁晟一定是贿赂她了!一定砸了不少钱!想到这,宁曦还真问出了声。
祁晟扬了扬眉,
“分文未出。”
宁曦一脸不相信。
男人就这样站着,身上用惯的香混合着酒香味朝她袭来,显然喝了不少。
他突然弯下腰和眼前坐着的女人对视,
“祁太太,我有必要再提醒一次。”
“我的钱,从来只砸你。”
不得不承认,此时的祁晟整个人好像都散发着光,尤其是褪去那副冷冰冰模样的时候,他又用婚礼那时看她的眼神看她了,那么多情。
宁曦整个人都像要冒起热泡,血液上涌的整个人晕乎乎的,她将这个感觉归为室内太过暖和招来了困意,但依旧不太能说服自己的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喝多了。”
祁晟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今天确实喝的不少,但头脑还算清醒。”
和那些在酒吧里喝大了的男人散发出来的酸臭味不同,祁晟身上的味道还是很好闻。
她咽了咽口水,也不再纠结他到底砸没砸钱。想到那滚动播放了好久的大屏里的各类合照,
“你哪来那么多合照啊,我都没见到过。”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祁晟那处看了一眼,是司机的来电。
拿过宁曦椅背上的大衣将人裹住,环抱着人站起,
“你忘了小时候我妈有一段时间沉迷摄影。”
“噢。”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宁曦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有关那些她没印象的长大后的单人照,就被祁晟揽着走出大堂。
临近午夜,一阵寒风吹来,不仅把她的问题都吹跑了,原本攒了不少的困意都快吹没了,不自觉往祁晟怀里瑟缩了一下,
“嘶,什么时候降的温。”
终究还是出来早了,看来司机还有一段距离,原本想倒回室内的祁晟看着怀里的人,突然觉得,气温冷点也挺好的。
男人微微敞开大衣,自然地将人包裹进去抱紧,
“再忍耐一下,司机马上到。”
不管走近走远都只能看到宁曦露在外面的发顶。
宾客一波接一波地从大堂里出来,看到门口相拥的两人皆是一脸震惊,和祁晟对视上后不约而同噤声,降低存在感,丝毫不敢发出声音。
祁晟生怕宁曦不自在,好在这些人有眼力见,他甚是满意。
所有路过的人都是笑脸,眼底的各色情绪确实暴露了他们心里的真实想法,和宁曦出现在婚礼现场到那刻接收到的一致,吃惊、羡慕、嫉妒、祝福。
祁晟自然是要为她扫平那些不友好的目光,让她整个埋首在他怀里,不让她知道此时外界的情况。
“有人来了吗?”
“没有,你听错了。”祁晟应着还不忘再永死亡扫视环顾了下四周,果然更静了。
“哦,我没那么冷了,你松开点,等等我的妆要把你的衣服蹭脏了。”
“我冷,你随便蹭,脏了就脏了。”
宁曦觉得自己再在他怀里多吸两口,就要被他那好闻的味道熏醉了,挣扎了下,
“不要,我要呼吸新鲜空气,你好臭呀。”
“胡说,你再闻闻。”
挣扎无果,在室内那股晕乎乎的感觉又来了,她打了个哈欠,
“司机要到了吗,我困了。”
听着她与平日里不同的软乎乎的声音,祁晟忍不住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嗯,马上。”
“等等回家还得洗澡卸妆我今晚还有的睡吗?你是不是要反思一下这个仪式时间太长了。”
宁曦困的开始烦躁起来,一通输出。
惊得周围的人通通看向祁晟。
只见他的大手顺着宁曦的发,像是在给小猫顺毛,认着错安抚着,
“第一次办婚礼没经验,你睡,等等我帮你卸妆。”
“嗯?乖。”
…
男人旁若无人的互动,但凡不瞎的人都不得不承认看出了祁晟的真心,他怀里是他的真宝贝。
司机到达时,宁曦已经在祁晟怀里睡着了,男人抱起她时她没有睁眼,仅有余力问了句,
“车到了?”
祁晟低头贴了贴她的小脸,
“嗯,我抱着你继续睡。”
“我们马上回家。”
…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一句句轻哄随着风飘进宾客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