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
左边一个喊着“快来十头牛拉我!”
右边另一个喊着“扑他!此时不扑更待何时!”
宁曦和祁晟对视的眼神毫不退让,一阵阵陌生的燥热和渴望袭来,身体告诉她贴近男人能得救。
她一向不会为难自己,原本抵着祁晟的手往上移动,挑衅般地解了他黑色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最后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以为我不敢?”
祁晟低头看了眼松开的扣子,眼神重新攫住她,在宁曦看来就像是在说“我觉得你不敢”。
她的语气像极了强抢民女的山寨大王,“小看我,我给过你机会跑了。”
看着眼前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的男人,宁曦动了,勾住他脖子的手将他拉下,仰头咬住了他的下唇后稍稍退开。
祁晟原本撑在流理台上的手微微握拳,“宁曦,我是谁?”
宁曦勾着他不松手,整个人贴了上去,“祁晟啊。”
男人的手从流理台上撤下,改为环住她的细腰,感受了一把什么叫盈盈一握,一手往上抚了抚她的背,对她醉酒后的大胆动作表示,
“就这样?”
此时被身体的不对劲支配的宁曦当然不满足于这样,这回笨拙地贴上了他的唇轻蹭,因为没有经验急地又咬了他一口。
不受控但还有两分清醒的她觉得自己要疯了,事情好像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但她还是遵循着身体的呼喊,朝着男人索要。
她想她一定是醉了,思考的能力开始丢失,只能照着本能杂乱无章地四下探索。
祁晟眷恋她的气息,每次一次触碰他都需要极大的自控力,真怕把她弄坏啊。
大手从她的腰上抚到背,之后到颈,最后穿插过发丝停在了她耳后,固定住了她的头,稍微拉开了两人的一点距离,
“自己点的火要自己灭。”
而宁曦回应他的则是重新覆了上去,至此祁晟也不再压制身体产生的异样渴望,眼底的欲望尽显,那就一起沉沦吧。
慢慢的,宁曦最后仅存的一分清醒在得到祁晟地回应后彻底出走,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流理台、沙发、最后到卧室,祁晟的眼睛、手掌、指尖都感受着宁曦整个人散发的成熟魅力,和她青涩地探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被压在卧室门上的宁曦看着自己已经被褪尽的外衣,娇声表示不满,
“不公平。”
祁晟吻住她,拉过她一只手往上带领着她继续解起了她先前没解完的纽扣,另一只手游走着,所到之处,丝缕不留。
这对成年男女几近疯狂,好像都忘了这是初次,没有一处不留下痕迹。过程中宁曦因为突然来袭的痛意竟是委屈的流了眼泪并对着祁晟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男人因为肩膀的痛意清醒了几分,忍痛停下安抚着她,满脸柔色,亲吻她的泪珠,直到看到她的眉间舒展,甚至还对他发起了催促,“难受。”
他不停地反复问,“我是谁?”
直到宁曦不断重复他的名字。
祁晟这才吻上了她的唇,缱绻的,有些嘶哑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从小到大,从始至终。”
手指缠上了她的发,皮肤与她的融为一体,再也不愿分离了。
宁曦已经分不清梦和现实,只想缠上男人,
“疯了就疯了吧。”
...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天色都开始泛白,宁曦最后在累的失去意识前看着男人喃喃,
“一定是梦吧。”
消耗完只觉得清醒的祁晟看着怀里累的已经彻底晕死过去的宁曦,再看看周围的一片狼藉,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将她拥进怀里,
“睡吧,明天再告诉你是不是梦。”
...
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着15:05,宁曦缓才缓缓睁眼,
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痛的她龇牙盯着天花板,那盏特地从海外运回来的灯告诉她,目前躺着的是自己的床。
腰间上压着的手臂吓得唤回了她十分的清醒,宁曦惊地咽了咽口水,原来那个累人的梦是真的,但是在梦里却看不清男人的脸,不知自己酒后乱性了谁这让她更加心慌。
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后,才缓慢的忐忑着回头。
在看到祁晟的那瞬间她以为自己心跳要骤停了,缓过来后又泄了力暗自觉得庆幸,还好不是蒋正良那种渣子。
[救命,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啊......]宁曦暗自咬舌,动作轻地将男人的大手搬开,悄悄地往床沿挪动自己的身体半分。
“嗯?想跑?”男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清醒和睡意参半。
“哪有。”宁曦有些欲哭无泪,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过分。
祁晟将人拦腰重新勾过,“再睡一会。”
宁曦怀疑自己酒还没完全醒,竟觉得祁晟的声音性感到足以再次撩倒她,胡思乱想间她又昏睡了过去。
...
再醒来已是一个小时后,
宁曦一睁眼就对上了男人幽深的眸子,身上无法忽视的肉贴肉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你想怎样?”宁曦怂了。
“结婚。”祁晟面无表情,薄唇吐出两个字。
“结结结......结婚?”两个字的威力之大惊的宁曦差点掉下床。
她退他进,只看男人确定地点了点头,语气里似是还夹着一丝委屈,
“宁曦。”
“难道你不想对我负责吗?”
“或者,我对你负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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