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缨甩了甩一边胳膊大力的往小兔身后一推,小兔被甩得高高上去,这次力度太大,小兔忽然手没抓稳,整个人往前扑腾飞了出去。
“救命啊!”
小兔本能的大喊,她未想到自己如此狼狈,本来只想扮演一个树下荡秋千的美人,这会摔地上了那就是真的丢人。
她头朝地摔了下去,整个人感觉错位般的疼痛,一时间爬不起来,她伸手朝向身后的绿缨,
”绿缨,快帮帮我。”
这时一只手很快的拖住了她的手把她扶了起来,小兔又用手拍了拍灰头土脸的脸,和身上的尘土。整理好再抬头时,发现眼前站着一个熟人,没错,又是季时宴,他全部头发束了起来,还是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十分干净利落,和那日小兔在红朝看到的他一样,小兔忍不住吐槽道,
“阴魂不散的…”
季时宴听后只嘴角微微上提,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又望向了他隔壁,隔壁站着的正是今日与昝霁池一起的女子,他的妹妹。那女子两眼扑闪的看着小兔,捂着嘴巴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兔忍住了自己的白眼。
“你们认识?”
小兔又循着问这话的人看去,才发现刚刚扶起她的不是绿缨而是昝霁池,绿缨站在昝霁池的身后,微微低着头,小兔又淡定的回复他,
“不认识…”
这时昝霁池的妹妹走到了小兔面前扑闪着双眼看着小兔,小兔忽然被她看得不太好意思,微微别开了一点头,
“你是我二哥的救命恩人?”
“嗯…”
“我叫昝日晴,你叫什么?”
“张…小兔。”
“兔子姐姐…你真好看,连明黄色的衣服在你身上都如此好看…”
昝济池的妹妹昝日晴格外活泼,和小兔说话时和自来熟一般,虽说长得还可以,但是更偏可爱一些。
“这位是?”
在昝日晴身后的季时宴开口道,这语气就和真的不认识小兔一般,昝霁池走到了小兔身边说道,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于我有救命之恩。”
“他是?”
小兔也故意的问道。
“这位就是白琨远道而来的贵客,季时宴季太子。”
昝霁池给小兔介绍道。
“一直听闻白琨太子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真风流倜傥…”
季时宴听后只含笑着,未说话,眼睛直勾勾盯着小兔,他那对狐狸眼望人的时候,像勾人心魄一般,小兔不敢久看,又说道,
“抱歉,怒我冒昧了,如此贵客,怪我唐突了,我和绿缨这就走了,不打扰你们议事。”
绿缨听到小兔这话马上跟了上来,小兔从季时宴身边擦身走了出去,季时宴也未回头,只是今早本来觉得十分无趣,这会忽然精神不少。
“日晴,你出去吧,我和季太子有事情聊。”
昝日晴听后嘴角咧开笑了起来,她也不愿意接待什么白琨贵客,觉得甚是无聊,这会她哥哥让她走了,她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提着裙子,往外跑去。
宫外,昝日晴小跑几步追上了小兔,
“兔子姐姐,兔子姐姐…”
小兔听到她的叫唤声停下了脚步,又侧身回去望着她,等到昝日晴追上她时,微有点气喘的说道,
“兔子姐姐,你是初到黄土吧?我一个人平日在皇宫也很无聊,要不你陪我玩玩吧。”
小兔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这黄土宫很无趣,看着昝日晴这活泼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四喜。昝日晴又朝向绿缨说道,
“绿缨你回去吧。”
“可是…”
“回去吧,我们很快回来的。”
听到小兔的话,绿缨才为难的回过身,继续往前走去。
“我们去哪?”
“带你去看好东西…”
昝日晴说这话时,邪邪一笑,十分灵动活泼,她拉起小兔的手一路走着,走到了一条细小的道,顺着这小道来到了一处很偏的宫殿门口,墙外有一棵大脖子树,这也是小兔看到的为数不多的第二棵树,昝日晴摸着大树直接爬了上去,样子十分狼狈,她站在树杈上,手攀在了宫墙上,又对着树下的小兔小声喊道,
“快上来。”
小兔也不知她到底要看什么稀奇宝贝,于是用轻功纵身一跃,飞到了昝日晴身边,两人一起站在树杈上,这棵树非常粗壮,连树杈都可以站好几个人,非常稳固。
昝日晴张大嘴巴看着小兔,
“兔子姐姐,你功夫这么好?你会轻功?”
小兔没回她,也攀上了墙,往里面看去,昝日晴视线也转移到了墙内,里面都是黄土将士,他们正在操练着,小兔却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她又疑惑问道,
“这是看什么呢?”
“别急你再等等…”
又过了一会,为首指挥的一个将领背对着他们开始脱衣服,衣服一脱下,满身的腱子肉露出,身材恰到好处,十分好看。那些将士们也脱下了衣服,又开始两人两人肉搏了起来,只见为首的这个将领打倒了一个又一个将士。
“阿周哥哥可是我们黄土最强的大将军,人人都害怕他,敬重他,就连哥哥也不是他的对手。”
小兔看了一眼昝日晴,这孩子眼里像冒着一汪春水一般,不用猜,她看的便是为首的这个将领。小兔又细细看了几眼,这将军生得不错,很有威严,是那种让人有点畏惧的感觉,眉毛也很粗浓,
“周将军生得确实不错。”
正当小兔认真欣赏起这些好看的肌肉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咳咳”声,小兔回头看去,季时宴和昝霁池站在树下看着她们,她霎时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完了…我二哥来了…”
昝日晴有点害怕得不敢回头,和小兔小声说道。
这时昝霁池开口道,
“日晴,太胡闹了,这里是练兵场,你一个女孩子怎能跑来此处。”
小兔拦腰抱着日晴飞落了下来,脚着地后,她就尴尬的笑着说道,
“刚刚我和日晴在比赛谁最快上树呢。”
“那是谁最快上树呢?”
昝霁池听这话笑着问道,他时时笑,不像季时宴,站在他一旁,没有任何表情,却也不是很冷峻,他的眼神不避讳的盯着小兔看着。
“当然是我…我会轻功…日晴你说对吧?”
昝日晴点着头也尴尬的笑着。
“二哥,你是要去练兵场吗?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昝霁池没有回话,只是踏着步子继续往前走去,走到练兵场门口,把大门推开,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去,昝日晴跟在身后先走了进去。
剩下季时宴和小兔在原地,季时宴看了她一眼,也往前跟了上去,小兔紧随其后。待进门后,季时宴停了下来,小兔也跟着停下,
“原来…你是在看这个?”
“额…研究…研究这黄土的练兵方式,看看以后有没有派上用场的地方。”
这时小兔羞红了脸,扯谎回着,她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快步的从季时宴身边错身往前走去,追上了日晴。季时宴在她身后无奈一笑,也跟上了。
昝霁池径直朝周将军走去,周将军看到他来了,马上叫停了将领们,让他们穿上衣服退下,周将军也很快的把衣服穿上了。小兔注意到他看向日晴的时候有点点红脸,导致穿衣服的时候十分紧张,日晴盯着他笑着,她的性格非常直接。
“王爷,来此有何事?”
“阿周,和束华国这一战,正是最后关头了,你领上一队兵马去助我哥哥一臂之力吧,他一上战场就很容易打上头了,好好保护他回来。”
“属下明白。”
“阿周哥哥,注意安全!”
昝日晴叫周将军的时候完全没有碍于身份位置的分别,周将军又抬头看向了昝日晴,有点不悦的说道,
“长公主,太胡闹了,下次这种地方,你一个女儿家不要再来了!”
“阿周说的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来,就关你禁闭一个月,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昝日晴嘟嘴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袖子,时不时又抬头看一眼周将军。
小兔只在一旁看着,这时周将军又看了季时宴一眼,虽是一眼却像是打量一个对手一般,他从季时宴身边走过,往营帐走去。
昝霁池也带着他们走了,昝日晴走时还是不断回头看向营帐,眼底满是担心和不舍。
“我先回寝殿了,今日折腾许久,有点累了。”
走出练兵场后小兔和昝霁池他们说道。
“晚间,我让绿缨给你准备一些适合你口味的菜。”
昝霁池和小兔说完后,小兔只点头,便转身往自己寝殿的方向走去,步子有些急,像是想脱离一般。
“兔子姐姐,改日我再找你玩!”
昝日晴在小兔身后说道,她跟着昝霁池他们一起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呼,累坏我了,到哪都能遇到季时宴,我这是触什么霉头啊?”
小兔回到寝殿后就往榻上一趟,松了松腰带,这腰带束着让人觉得十分紧,这时绿缨不知去何处了,小兔躺在床上吐槽着,她总是遇到季时宴,总想着不会再见了,老天却像捉弄她一般。
“也不知这季时宴来黄土国干嘛?”
小兔自说自话着,然后挨着枕头沉沉睡了过去。
晚间,绿缨敲着门,小兔才醒了过来。
“进来吧。”
绿缨和身后的一些婢女们手上都端着菜,这些菜果真和红朝的菜差不多,她们一道一道放在了桌上,小兔被饭菜香得哈喇子直流,从榻上爬了起来,坐到桌前大口吃起来。
“味道如何?和红朝的一样吧?”
昝霁池从门口踏了进来,小兔正大口埋头吃着饭,她抬头看向昝霁池,昝霁池看着她笑着,不知是小兔错觉的还是什么,她总觉得昝霁池永远在笑她,不知是不是她长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