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希鄙夷解释着,还不忘斜着眼白了他一眼,男人果然都靠不住,说好了会赶来救他们,结果呢,他们还不是命悬一线。
卿羽:“……”
看来她还是纠结这个,刚想开口解释,冷不丁又听见苏慕希盯着他发问。
“不对,我怎么又被你跑偏了?你还没回答我为何要一心想着太子殿下?”
她实在是搞不懂,苏慕菀被她忽悠着以为她喜欢林瑾瑜也就罢,怎么连卿羽也会这么觉得…..
那岂不是就说明她这辈子做这么多的避开林瑾瑜的事不过是无用功?
人家该想歪的还是会想歪,那这让原本就该跟林瑾瑜天生一对的苏以岚怎么想?
不行,她今日必须得问清楚才行,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这么惹人误会。
得,原来她纠结更多的是这个。卿羽被她逼问的有些无奈,甚至忍不住想问,为何一心想着太子殿下你心里没点谱吗?想想你以前干的那么多荒唐事!
卿羽无奈摇头,有些苦笑道:“你若不关心太子殿下的话,那你又为何会舍生甘愿救太子殿下,自己被歹人追杀?”
“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个误会我?”
苏慕希很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很是鄙夷道:“肤浅,太肤浅了!你也不想想太子殿下是什么身份,我们又是什么身份?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可是未来的天子!他若出事了,那大景朝怎么办?”
而且他可是原来里面的主角儿,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以后还有谁能抗衡林睿衍那个大反派?而他们这群小炮灰,也终究是被杀掉的命,更何况现在的苏慕菀早就动了杀她的心思,她还能平安无事地活到老?
当然,后面的那些话,苏慕希并没有说出口,却是让卿羽震惊不已,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忍不住低沉着声音发问:“你做这么多,就只是为了大景朝?”
苏慕希顿时有些慷慨激昂:“那可不,本小姐可是心怀天下苍生的人!不是我说你,京城坊间的那些传言都带有水分,你少听!”
卿羽:“…….”
这话说的,他怎么就那么不敢相信呢。
好吧,事实上她还是为了能让自己保命,毕竟只要有苏以岚和林瑾瑜在,苏慕菀也不会整天想着对付她,而她也可以松口气,暗暗搓搓地破除苏慕菀的毒计。
而且,她虽然只是一个炮灰女配,可是名声还是要的好不。以前是自己年少无知不懂事,现在脑子清醒了,自然要做些维护好名声的事来。
苏慕希干笑地舔了舔嘴唇,依旧嘴硬地辩解:“你那是什么眼神?别说是我,你不也是一样?为了保护太子殿下,不惜把自己混进绣衣使者堆里,整日出生入死的,安心的当你的国师,这不好吗?长苏先生。”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了。
苏慕希是忍不住想咬自己的舌头,怎么就一个心急口快,把心里话直接都说出来了呢?!
她从小到大也听说了绣衣使者不少的事情,他们身为天子亲臣,一心只为皇上办事,手上自然掌握不少皇家机密,因而他们的身份异常的神秘。
每一个绣衣使者,除了皇上之外,其他人包括绣衣使者在内,一概不可得知他们的来历,因而对外只能呼其他们代号。
这样神秘的绣衣使者,能知晓他们的身份的,也就只有死人了。
一想到这,苏慕希内心顿时慌乱起来,虽然说这个卿羽平时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是个颇为玉树临风的正人君子,应该能原谅她这个弱小女子不小心犯下的的口无遮拦之过吧。
可转变一想想,能加入绣衣使者的人又能心慈手软到哪里去,还是卿羽这个本身看起来就高深莫测的人,说不定有两幅面孔呢!
苏慕希愈想愈害怕,但是一刀痛快也好过凌迟处死,她还是先发制人,总得先为自己求个情,要死也得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空气沉默一小会,苏慕希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不料两人同时开口了。
“小女….”
“你….”
苏慕希最先反应过来,看着欲言又止的卿羽,很是狗腿到:“小的不急,大人您先说。”
卿羽:“……”
不过就是一个绣衣使者的身份,至于变得这么狗腿?
这样的苏慕希让卿羽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习惯,尴尬地咳了咳,故作镇定的解释:“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国师卿羽?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你…”
呵~
苏慕希轻哼,“都这个时候了,先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昨夜里我为你换药时都已经摘下你的面具看过了。”
卿羽:“……”
“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揭开绣衣使者的面具,你可知这可是死罪。”
苏慕希连忙乖巧低下头,一副好学生认错的样子:“所以我这才让你开恩,好歹师徒一场,对学生网开一面嘛。”
卿羽:“……”
“而且,其实这也不能全都怪我呀,在前几个月所春楼那一见,我就对你的身份起疑了,昨夜里也不过是想满足下我的好奇心….”
苏慕希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卿羽已经被她这股无赖撒泼的模样给气笑,但也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你说你是在所春楼那会对我起了疑?为什么?”
“自然是你身上的北苑名芳,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香囊方子,自然也是最熟悉它的气味。
而且,放眼整个京城,会使用北苑名芳的人屈指可数,自然就猜测出来了。我那时候还试探过你呢,你都忘了。”
想不到自己竟然是因为这个北苑名芳被苏慕希给拆穿了身份,但她也终究不知晓自己为何会使用这个北苑名芳。
卿羽沉默了有一小会儿,这才认命的点点头承认:“你说的不错,不过你也应该知晓,知道绣衣使者太多身份的下场。”
卿羽的声音平静的犹如在说今儿的天气,甚至还带了几分揶揄,在苏慕希听来却是犹如闷雷,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求道:
“别!先生你都知道小女不是故意得知你的身份的,您就不能看在师徒一场,饶了小的一命吗?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虎毒还不食子呢!
更何况我还帮你清理了箭伤,也算是救命恩人,恩将仇报可不是绣衣使者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