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陆白有些汗颜,你老贵为一国之师,玄学大佬,何必为了宅斗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特地从家里跑过来看热闹呢?
话说卿羽有这个毛病,还得从前些日子说起。卿羽能够的到当今圣上如此器用,还是有常人不能及的本领在身上的。而这个本领,就是他通天的占卜之术,通过这个术法,可是帮了皇上处理不少未知的困难。
但是按理来说,这是身系国运的大术,应该都是关心国家大事才对,但是他们家国师偏偏不走寻常路,拿这个术法来吃瓜。
活脱脱一只瓜里乱窜的猹。
因为占卜预知未来太多次,偶尔也会在梦中起作用,形成了所谓的预知梦,但是这个预知梦却不如正儿八经占卜推演未来大势一样,知晓大事,相反,预知梦所梦到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小事。
前几日也不知道卿羽哪根筋搭的不对,预知梦到了荣国公府上。
以往预知到这些他也是鲜少理会的,但是不知道荣国公府的事怎么就让他这么上头,一有风吹草动就格外关注。
这不,昨日梦到了明德寺有人要溺水,国公府又要搞一出宅斗大戏,今日他一大早就带着随从跑来这里看戏了。
真是常人难以理解,要是让天下人知道那个宛如谪仙一般的国师大人,竟然还有这么不堪入目的癖好,不得贻笑大方?
陆白摇摇头,罢了,卿羽要做的事,都有他的道理,但他也从不会说出缘由,任性的很。即便是作为他多年的随从,他只能奉命跟着,便也默认闭口不问,继续陪着他呆在这喝茶看戏。
台下,苏慕希正打算叫着绿竹先行回府,不料一转身余光就瞥到不远处的高台,与正在喝茶的卿羽对视一下,后者还投来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卿羽悠闲将茶杯放下,故意把某人忽略掉,为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只是内心微微感慨,还不至于笨到全程将他无视。
苏慕希:“......”
那高台离这里不远,但是却隐蔽的很好,底下人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高台上的人,而且从这个距离上看,却能真真切切的将她所作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苏慕希抓狂,他到底看了多少?!
难怪方才听到苏慕芊说国师在这,该不会这人一早就在这里,把戏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吧,包括中间绿竹她们去叫人时,她游到岸边透气那一段....
造孽啊!苏慕希内心更加抓狂了,要是让苏乾知道了,就是落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再严重点,那就是意图谋害姊妹啊!
苏慕希啊苏慕希,活该你能死九次,在行动自己的计划的时候,怎么就没多留个心眼去留意附近有没有人呢?
“小姐...”绿竹欲言又止,脸色的忧愁之色说明她也看见了卿羽。
“没事没事。”苏慕希笑着安慰:“国师是谁,宛如仙君,系天下苍生,大忙人一个,哪里会管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安慰声说的那叫一个脆生响亮,生怕后面人听不到这话。
卿羽喝着茶,看着下面表面淡定,实则内心蛋疼的苏慕希,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更深。
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他也不能继续留在这,叫上听到苏慕希的话努力憋笑的陆白:“走吧,回府等贵客登门拜访。”
陆白:“......”
“这就走了?”
既然被人家小姐发现,他还想看看这位小姐怎么辩解自己的行为呢,好吧,他们国师就是这么不走寻常路。
“苏家小姐被池水浸的浑身湿透,如出水芙蓉,你要是再把人家冰清玉洁的身子看了去,可得娶人家了,也不知道荣国公府看不看得上你这位便宜姑爷。”
卿羽声音淡淡的,却叫陆白在炎热的天听出一丝凉意来。
陆白:“.......”
说的不错,男女有别,他还是不要摊这趟浑水为妙,赶紧恭敬的带上东西乖乖跟在他后面离开。
不料,还没走两步,前面的人又停下,顺手将自己的外衣卸下丢给陆白道:“寺内还有许多男子在,湿漉漉的在大家眼前总归是不好,你将这衣服给苏家小姐送去,她若不嫌弃,遮一遮也是好的。”
陆白:“.......”
他不理解,但他大受震撼,一向拒女子于千里之外的谪仙国师大人何时这样做过?
而且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这会叫我去送衣服就没事了?
他就觉得国师献衣这件事忒怪了呢?这在大景朝只有夫妻才敢这样做吧?
可他们国师可是一颗万年铁树,别说是开花了,连让女子在上面施肥的可能都没有。
“动作快点,本国师可没心思一直在这等你纠结。”前面的卿羽像是猜到他的心思一样,又出声提醒。
陆白:“.......”
面对这魔幻的早晨,他能怎么办,自然是照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