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时的耽误,去商场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江晚乔浑身都疼,兴致缺缺。
靳墨寒紧紧牵着她。
两人在商场里出现,郎才女貌,引无数人羡慕。
江晚乔看着琳琅满目的鞋子,包包,衣服。
以前挺喜欢的,现在却毫无感觉。
走累了,江晚乔停下来,“我不想买了,你不是给我定制吗?不如我就在家里等着收货吧。”
靳墨寒都顺着她。
仿佛不管她提出任何要求,都不会觉得过分。
望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江晚乔问,“靳墨寒,要是我听话,你是不是什么都可以满足我?”
靳墨寒嗯了一声。
“我在家里,表现怎么样?”
“不错。”靳墨寒淡淡道,“食髓知味。”
江晚乔勾了勾唇,“那你帮我买一颗避孕药吧,好吗?”
她歪着脑袋,跟他贴得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恶毒的话,“二十四小时都有效果,我要百分百的避免,怀上你的孩子。”
靳墨寒的眼神暗了几分。
“你不想再要了?”
江晚乔无力的说,“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你不去买,我自己去。”
说着就要走。
靳墨寒把她拽回来,拉回车里。
药买来了。
他对孩子并不执着,要不要都无所谓。
江晚乔没要水,直接干咽了下去。
靳墨寒瞧着她的模样,骤然一笑,“你跟我对着干的时候,我反倒更有兴趣。”
他在嘲讽她,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是一件多么轻贱的事。
但是江晚乔不后悔。
她更怕怀孕,怕自己怀上这个恶魔的种子。
在那栋别墅里缠绵了一阵,靳墨寒要出门了。
他依旧年轻,要为事业发光发烫,所以靳氏集团他重新打造,在沪城如雨后春笋般高耸。
他不在,江晚乔松口气。
可她依旧没有自由,这偌大的别墅像鸟笼一般,她被关在里面,十来个保镖和保姆,盯着她,照顾她。
就连去接清欢放学回来,都没有机会。
好在清欢是接到别墅来的。
江晚乔黑暗的生活,有了短暂的光明。
但是清欢的性子越来越孤僻。
江晚乔问她,她不说,嘴巴除了吃饭的时候,从不打开。
江晚乔给靳墨寒打了电话。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尽管是询问清欢,但靳墨寒还是高兴的,“我调查监控,看看她最近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江晚乔,“监控可以给我看吗?”
“想看?”
“嗯。”
“看你表现了。”
江晚乔捏紧拳头。
她斟酌片刻,说道,“那我不看了。”
靳墨寒低低的笑了两声。
“好。”
挂断电话,江晚乔又去询问接清欢回来的保镖,可什么都问不出来。
晚上洗澡时,江晚乔看见她身上有淡淡的伤痕。
并不深,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可一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可见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江晚乔眼红,“告诉妈妈,是谁打了你?”
清欢呆滞的看着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摇摇头。
江晚乔哑声,“是爸爸吗?”
清欢摇头。
她突然就哭了出来,抱住了江晚乔的脖子。
江晚乔忽然就有了答案。
靳墨寒,再次刷新了她的厌恶值。
晚上靳墨寒回来,已经是深夜。
他知道那个女人还没有睡,洗完澡之后,来到卧室,钻进被窝跟她亲昵。
江晚乔如死尸一般。
靳墨寒本就累了,此刻被她弄得没有兴趣,躺平道,“我调查了幼儿园的监控,她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打她的人是学生家长。”
在黑暗里,江晚乔问,“我看看监控。”
靳墨寒冷嗤,“我说过,看你表现。”
“你是在心虚什么?你把自己的恶魔行为,推到家长的身上,靳墨寒,你这种行为,真的让我恶心一辈子。”
江晚乔的控诉,算是这一阵子,情绪波动最大的反应了。
靳墨寒问,“你是说,清欢是我打的?”
江晚乔,“敢做不敢认?”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
靳墨寒直接把江晚乔捞起来。
像拎着小鸡一样,来到胳膊的儿童房。
清欢已经睡着,这样的动静把她吓得不轻,坐起来呆呆的看着她们。
江晚乔被丢在地上。
清欢又吓哭了,跑过去抱住她。
江晚乔安抚,“我没事。”
靳墨寒睨着母女俩,冷冷道,“你跟她说,是我打的你?”
清欢脸色煞白,摇头。
她断断续续道,“妈妈,不是爸爸。”
江晚乔一时间,分不出她说的是实话,还是太害怕了,不得不这么说。
她站起身来,“靳墨寒,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不要吓到孩子。”
“不是不喜欢孩子么?”靳墨寒冷冷道,“你那么害怕怀上我的孩子,这个孩子你倒是如实珍宝,你怎么这么双标?”
江晚乔握住他的手,“你先出去。”
他们俩推搡,清欢以为在打架。
她被打过,所以害怕那种感觉,起身去打靳墨寒,保护妈妈。
小拳头,没有任何痛感。
江晚乔把她拉走。
靳墨寒看她哭的那个样子,戾气到底是消了下去,只道,“下次遇到事情就说实话。”
他们出去。
江晚乔低声道,“清欢受到惊吓,恐怕难以入睡,我今晚上能不能跟她睡?”
靳墨寒,“你觉得呢?”
江晚乔紧咬牙关。
她被拽回了房间。
这一晚,江晚乔彻夜未眠。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必须的想办法,带着清欢离开。
靳墨寒软禁了她,不给任何和外界联系的方式。
她内心疯狂生长的想法,一点一点的枯黄,暗淡,再也没有生长的可能。
机会来临的那一天,是初冬的第一场雪。
她的生日到了。
靳墨寒跟她说,“给你举办了一场豪华的生日宴,我带你去,如何?”
江晚乔最近,乖得不得了。
靳墨寒多少有点放松戒备。
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点点头,“谢谢你。”
靳墨寒心里柔软,“我不会关你太久,只要你重新爱上我,非我不可,我们就可以回到从前的样子。”
江晚乔笑了笑。
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们不会再有以后了。
从前,早就灰飞烟灭。
生日宴会,在临海的七星级酒店。
场地包得极其宽,宴请沪城的所有的亲朋好友,也有不少外地生意人,赶回来捧场,巴结。
靳墨寒送来一盒银灰色礼服。
鱼尾款式的礼服,将江晚乔衬托得格外妩媚好看,站在灯光下,如闪烁的明星。
靳墨寒站在那,看着自己的女人。
那一刻,他仿佛被光芒蛊惑,在内心肯定了一个想法。
她才是他内心的珍宝。
他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