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乔看着他多情的眼睛,马上就感觉腰酸背痛。
她皱眉指责,“今天早上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你又要给我整新的吗?”
靳墨寒把袋子放在桌子上,掀开。
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夜宵,各种口味的都有。
靳墨寒问,“哪里有伤?”
江晚乔坐下来,顺手拆了一盒炸鸡块。
她觉得自己矫情了,敷衍道,“没什么。”
今天吃饭的气氛太压抑了,她没有吃饱,没有想到靳墨寒会注意这些细节,她此刻吃得很开心。
靳墨寒却没吃。
他开了一瓶水果气泡水,放在江晚乔的手边,而后蹲下来,查看她的双腿。
江晚乔穿着睡袍,很方便。
腿稍微一抬,丝质的裙子就不断往上滑,露出漂亮笔直的腿。
靳墨寒把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看,就皱眉了。
“什么时候伤的?”
雪白肌肤上,几乎都是小口子。
密密麻麻一片。
虽说都愈合了,但是口子依旧发红,碰到水还是会痛。
江晚乔舔了舔嘴角的淀粉,“你不知道,墙外面那一片全是茅草吗?高的都要到我的腰杆上了。”
靳墨寒的手,顺着裙子往里探。
“屁股上有么?”
江晚乔白他一眼,“没有。”
“我看看。”
“说了没有你怎么还看?”
江晚乔被靳墨寒压着,顺势倒在椅子上。
靳墨寒仔细检查,还是有的。
她换了个姿势吃东西,靳墨寒给她抹药。
打开她的包,才发现里面有不少书籍和医药包。
带这些,倒不是像怕出意外。
而是为了学习和针对性的人。
靳墨寒挤了豆大一颗药,在指尖搓化了,才给她抹在伤口上。
他漫不经心的问,“你要给裴砺做手术?”
江晚乔上次跟他说过了。
再次再问到,她依旧是那个答案,“嗯,我答应过他。”
“他给你什么好处?”
江晚乔看着他,想到那个早逝的靳父,顿时觉得嘴里的炸鸡都变了味。
她大口喝了水。
润过喉咙之后,她问道,“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跟裴家有什么世仇?”
靳墨寒的眼眸变深。
“这不是你该问的。”
江晚乔垂眸,“裴砺给出的条件,是告诉我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靳墨寒面不改色,“然后呢,他告诉你答案了?”
“他说你认定了你爸爸死于非命,但是裴砺一口咬死,裴衡没有做过亏心事。”
靳墨寒嗤笑了一声。
他放下裙子,淡淡道,“过去的事了,就让他过去吧。”
江晚乔多少了解靳墨寒。
他面上看起来平静,实际上是在隐忍。
他跟裴砺,没完。
吃过之后,江晚乔躺在床上,靳墨寒从后拥着她。
“我要给裴砺做手术,你还要抱我,不该闭眼一顿乱杀么?”
靳墨寒闷笑,“这是法治国家,不能随便杀人,裴衡当年到底有没有做亏心事,我父亲自然会找他算账。”
江晚乔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睡着之前,总想起来一件事没做,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什么。
两天后,江晚乔才一拍脑门,“完了,那天没吃药!”
许久没有做,做完之后太爽,睡过头了。
江晚乔心存侥幸,好像那天是安全期,应该没事吧?
……
游戏第一名是内定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都没有认真玩,等时间一到,地点一到,靳墨寒就拿出那一份奖励,送到江晚乔的手上。
他不避着任何人。
那举动,像是在告诉所有人,江晚乔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江晚乔大大方方接下了那份礼物。
但是转身就卖了。
她也不避着任何人,告诉所有人,她跟靳墨寒的事儿算是两清,接下来怎么走,全看感觉。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
回去的车上,江晚乔坐在最后面的椅子里,闭目养神。
她戴着眼罩,但依旧能感觉到那一道眼神很不舒服。
她看向云诺,“我脸上开花了吗?”
云诺愤愤的,小声的,“小三。”
江晚乔,“你大点声。”
云诺不敢。
她知道靳墨寒的心思,已经完全偏向江晚乔了,她跟江晚乔斗的话,没有胜算。
可是有一点她赢了。
只要孩子的事情暴露出来,那靳墨寒就绝对要负责。
长辈们已经给了她定心丸。
云诺松开眉头,冷哼道,“江晚乔,你跟阿墨不会有结果的,我劝你早点收手,免得到时候离不开他了,又在我们面前鬼哭狼嚎。”
江晚乔看向她的手,淡淡道,“就别操心我了,多吃点补血的东西,免得到时候血不够用。”
云诺气急败坏,“我每次都是不小心受伤的,你少在这阴阳怪气!”
“我没说你是故意的。”
云诺气急败坏。
她要不是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早就跟她打起来了。
裴砺扫了云诺一眼。
他插了个位置。
坐在云诺身边。
云诺惊恐,“你又要干什么?”
裴砺道,“保护队友,吵不过她,我来帮你。”
云诺气极,“游戏都结束了,还什么队友不队友的。”
她盯着靳墨寒,跑去他身边。
“阿墨,昨天我听说江晚乔的房间闹鬼,好几个男人从她房间出来。”
靳墨寒淡淡道,“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不好奇,他们都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吗?”
“我当时就在场,你想不想听细节?”
云诺脸一阵红一阵黑的。
她想抹黑江晚乔,结果被反杀。
她嘀咕,“阿墨,你真是一点都不挑。”
裴砺冷嗤,插嘴道,“他怎么不挑?他不是没看上你么?”
云诺眼睛发红,“裴砺,你闭嘴!我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你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坏的畜生!”
车子快到了。
外面是市医院。
裴砺道,“司机前面停下。”
云诺缩了下肩膀。
裴砺扣住她的手,“我要去做检查的我脑袋,你陪我一起。”
他的眼神告诉她:不配合的话,那就只能把秘密公之于众了。
云诺不得不听话。
靳墨寒目光深邃,看着他们的背影。
云诺明显在哭,肩膀一抽一抽的。
江晚乔的眼罩抹到额头,淡声说,“你也去吧,裴砺是个疯子。”
靳墨寒深呼吸一口气,下了车。
罗太太马上小声道,“乔乔,你怎么还主动把男人往外推?”
江晚乔轻笑,“他要是属于我,我推不走,如果不属于,也拉不回来,就随他去吧。”
“不是这个理儿啊,要是他误会你不在乎他怎么办?”
“在不在乎,他比谁都清楚。”
其实江晚乔刚才还是心存侥幸的。
靳墨寒如果懂事,那就会让陈易去跟着,但是刚才裴砺碰云诺,他显然吃醋。
那就随他去。
反正这个男人长得好,活也不错。
那就当个免费的牛郎玩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