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住了。
整张桌子上的人都呆住了。
唯独江晚乔,慢条斯理的抽了几张纸巾,不瘟不火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薇薇安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瞪着眼睛,想动手却又不敢。
江晚乔压低声音,用仅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我不是什么好人,连我爸都敢打,更何况是你?下次不要这么不知好歹了。”
说完扫了眼门口,见靳墨寒走了进来。
她体贴道,“薇薇姐,你妆花了。”
这话简直就是要命,薇薇安惊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转身就奔向卫生间。
靳墨寒的目光,在江晚乔的脸上多停留了两秒。
但也只有两秒而已。
饭桌上重新安静下来,江晚乔作为今晚上的主角,避免不了喝酒。
她酒量很差,去敬靳墨寒的那杯酒时,已经脸颊通红,醉得厉害了,可还是站得很稳,“靳总,多谢你的提拔,这杯我敬你。”
靳墨寒表情冷冰冰的,没有要接那杯酒的意思。
众人心领神会,纷纷做鸟兽散,还不忘关上门。
一时间,包厢内安静无比。
江晚乔收回麻木的手,“靳总,我先干为敬。”
酒杯刚放在嘴边,就被靳墨寒一把夺了去。
酒全洒了,湿了他半边西装裤。
江晚乔反应迟钝,愣了好几秒,才去找纸巾。
靳墨寒没耐心,伸手一捞,她就入了怀。
江晚乔跨坐在他的腿上。
面朝着他。
彼此呼吸纠缠,滚烫的气息,很快就搅红了她白皙的脸颊。
江晚乔醉得眼神迷离,眼皮缓慢的一开一合,很快就水润一片。
明明委屈,却又不肯服软。
“靳总,这样不好。”她哑声道。
靳墨寒掐着她的细腰,惩罚般的收紧虎口,疼得她皱起了眉。
她挣扎,裙底就一层薄薄的障碍物,靳墨寒再硬的心,这会也得软了。
“取悦我不好,那什么才好?二十四小时高强度工作,喝酒喝得酒精中毒就是好?”
他语气不重,却很凶,像个严厉的长辈。
江晚乔到底比他小了六七岁。
再倔的性子,在他面前也不是对手。
技术高超的男人,手指从腰线那往下走了一圈,江晚乔瑟缩着,埋首在他肩膀上,咬牙不吭声。
靳墨寒想看看她。
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头,靳墨寒瞧着她要哭不哭般的眸子,都已经在无声求助了,可嘴巴却抿得死紧。
他生出想折服她的想法,沉声道,“吻我。”
江晚乔别开脑袋,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敢,我张嘴恐怕不干净。”
“怎么不干净了?”
“你回去问问你的外甥!”
靳墨寒的眸子沉了沉。
她怎么可能敢再去招惹林宴风,分明就是在用这个借口,嫌弃他的嘴碰过别人。
他扫开桌子上的障碍物,把江晚乔压在桌子上,曲起她的双腿。
江晚乔大惊,酒都醒了大半,四处慌张的找监控。
靳墨寒冷呵,“还怕被人看见?”
江晚乔反应过来,这是包厢,怎么可能有监控?
她松口气,随即又被靳墨寒的气势也压住。
他可不是什么绅士,反应有些浓烈。
江晚乔记不起他们多久没做了,现在一触即发。
但她心里始终膈应。
抗拒不了,江晚乔就把气用另一种方式发泄:张开嘴,用力咬在他的脖子上。
脖子那的肉软,血管密集。
江晚乔咬着不松手,还使劲磨了磨,生怕他死不掉一样。
但靳墨寒的肉实在硬得很,她咬酸了松口,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吻住她。
江晚乔死活紧闭着。
靳墨寒无奈,换气的间隙说道,“你给我打求助电话的时候,我确实在旁边,但我在办公。”
“你不信,回去查查那个时间点,我到底在干什么?”
江晚乔眨了眨眼。
靳墨寒趁机而入。
江晚乔松口,并不是信了他什么都没做,而是这样的解释,似乎也够了。
他什么身份,自己什么身份?
哪怕是编谎话,这样的台阶她也得下。
靳墨寒担心她的背磕在上面不舒服,便伸手把她抱起来,江晚乔五官一皱,嘶了一声。
靳墨寒一看,才发现她的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割伤了。
有点血。
江晚乔一头砸在他的肩膀上,“没事,小伤而已。”
靳墨寒呼出一口浊气,不由得问,“你故意的?”
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出岔子?
江晚乔天真的问,“什么故意的?你是说上次我生理期,还是这次我割伤?不是靳总你随手把我一丢的吗?”
靳墨寒咬牙,“真当我怜惜你,不忍心碰?”
江晚乔哦了一声,双腿盘着他的腰,“那靳总你快些,我想睡了。”
“……”
靳墨寒再强的感觉,此刻也得下去。
江晚乔去卫生间看伤口,靳墨寒没跟着。
他往外走,陈易靠在车边等。
薇薇安也在,连忙跑过去。脸上的妆花得跟鬼一样,眼泪止不住的流,控诉江晚乔的罪行。
她撒娇,“靳总,我尽职尽责做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今天在庆功宴上这么丢人,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靳墨寒站定,余光看向某个方向。
那个人始终没有出来。
他有点燥,没什么感情的问,“你做几年了?”
薇薇安暗喜,“都五年啦,要不是江晚乔来,我可就升为你的特助啦。”
“五年才准备升特助。”靳墨寒情绪不浓,“那确实不太行,正好,你不是怕丢人么,我让人事再找一个代替你,你就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了。”
薇薇安人都傻了。
靳墨寒上车,才发现自己的外套上被蹭了薇薇安的粉底。
他厌恶的脱下来。
陈易失笑,“靳总,你既然讨厌薇薇安,为什么还要带她来?”
行为太迷惑了。
靳墨寒没出声,看向窗外。
江晚乔从餐厅卫生间出来,走路格外利索,哪里还有刚才那没有骨头,任人宰割的模样?
靳墨寒都看见了,她瞧见了自己。
却还是无视,钻进自己的车。
靳墨寒眼底幽深,始终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易看得透透的,“靳总,要不我去跟江秘书沟通沟通?她年纪还小,很多人情世故都不太懂。”
不懂?
靳墨寒听得都想笑,她要真不懂,也不会把他勾得团团转了。
靳墨寒冷冰冰吐俩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