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乔在她眼里看到了浓烈的不甘。
她淡淡一笑,“这么在乎林宴风,那就把他好好拴着,别再放出来咬人了。”
江月冷哼,威胁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背地里在勾引他,要是被我逮到下次,我可就要泼硫酸了。”
江晚乔,“你要是敢,今天就已经泼了,你想嫁进豪门,所以你今天连泼油漆都得找替身,就是怕林家以后翻你的陈年旧档。”
江月表情一僵。
她被戳中心思,有些恼怒。
每次都这样,用尽手段抢走江晚乔的东西,总是看不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江家就只能有一个女儿,江家川也只能有一个妻子,那就是自己和妈妈!
江月趾高气扬道,“江晚乔,咱们走着瞧吧。”
江晚乔根本没有把江月放在眼里。
她现在需要打足精神,去面对下个月的开庭审判。
一个月后,郑淑文出院。
胜诉,预料之中。
审判下来之后,江晚乔由衷道,“多谢卓律师,辛苦你了!”
卓凯微笑,“这只是靳先生的吩咐而已。”
江晚乔明白,她会特意去谢谢他。
卓凯走后,江晚乔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林宴风。
他潇洒的抽着烟,目光锁着江晚乔,意味很明显。
他们要单独谈谈。
郑淑文也看见了他,担忧道,“乔乔,他好像是奔着你来的,他是不是要欺负你?”
江晚乔不想让她担心,安抚道,“没有,我之前还有点东西在他那,我们分手,东西也得归还给我,妈妈,你去车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郑淑文想跟上去,却没有机会。
江晚乔知道她在看,便心平气和的跟林宴风说,“有什么事吗?”
林宴风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江晚乔抗拒,动作却不敢太大,林宴风扣着她的后脑勺,压低脑袋在她耳边吐气,“好歹也谈过一年,抱一下都不行了?怎么,怕你妈看见了当场气死啊?”
江晚乔气得红了眼睛,“林宴风,你有话就说,搞这些虚的有什么意思?”
林宴风冷笑。
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他现在就想把这心狠的女人给办了。
他磨了磨后槽牙,“赢了官司,不跟我庆祝庆祝?走吧,我组了局,还请了我的好舅舅,一块喝两杯?”
江晚乔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郑淑文被林宴风的人送回去了,江晚乔上了他的车,到达会所门口。
进去之后,她果然看到了靳墨寒。
“舅舅!”林宴风依旧我行我素,狞笑道,“看看,我请来了谁?”
靳墨寒抬头看过来。
他的气息强大而凌冽,一下子就压住了林宴风的张狂。
他轻笑,“怎么,一场官司还给你们打和好了?”
这语气,正常,又很不正常。
江晚乔夹在他们之间,只觉得万般窒息。
林宴风倒了一杯酒,推到靳墨寒的跟前,“我可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但毕竟是前女友嘛,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我陪她喝点是应该的。”
江晚乔深呼吸一口气,没有作声。
她跑不掉,只能随机应变。
片刻后,桌子上多了一副骰子。
林宴风靠在椅子上,扭头对靳墨寒笑,“舅舅,陪我玩点小儿科的吧,比大小,三局两胜,谁赢了今晚上就带她回去过夜,怎么样?”
江晚乔一愣。
她知道林宴风恨自己,这玩法比想象中要好听多了。
但她下意识看向了靳墨寒。
他会不会陪着玩这个游戏?
靳墨寒垂眸,瞧着那骰子,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我对女人兴趣不大,玩点别的。”
林宴风一听,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兴趣不大?
不大还搞他的人!
林宴风有火不敢发,只能道,“你也不一定会赢,舅舅就当是陪我玩玩。”
靳墨寒突然抬眸。
他对上江晚乔的视线,空气中碰撞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晚乔多想,他这一眼,好像有点要她表态的意思。
可江晚乔想到上次他的无情,没有抱什么希望,所以眼神避开了。
随即,靳墨寒就道,“那就玩一场。”
江晚乔捏紧了手指。
骰子落在盅里,声音震耳欲聋,每一下都像是拳头砸在心口上,这三局的比赛,她觉得无比难熬。
最后结果,是林宴风赢了。
他嗤笑一声,目光盯着江晚乔,充满了侵略性,“没想到我运气还不错。”
靳墨寒了无生趣,“那今晚的主场就是你们的了,年轻人,别玩得太过火。”
他这话不瘟不火,江晚乔甚至听出了一点放纵的意味。
靳墨寒起身离开,每走一步,江晚乔的血液都冷一分。
走到门口,靳墨寒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
里面,骤然传来了酒瓶破裂的声音。
靳墨寒立在门口,嘴角的烟火忽明忽暗,落在他刀削般的下颌上,冷漠得近乎薄情。
片刻后,门打开。
江晚乔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就是脸色白得不像话,眼里的光都破碎了,看得让人怜惜。
靳墨寒勾起笑容,“江小姐,你很勇猛,是我低估你了。”
江晚乔被他的笑刺痛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