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系统空间的金元宝不可思议道:“这么快就回来啦?!”
【对呀,只要任务一完成就会立马脱离位面绝不拖延!】银元宝自豪的说。
“那我的载体怎么办?”金元宝好奇的问:“会被销毁吗?”
【不会的,你的载体会百分百还原你的性格以及一举一动,绝对不会有人看出端倪的!】
“那就好!”金元宝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下个位面!下个位面!”
【厉偕卿番外——[她不是她]】
时隔七年,我终于见到她了。
她的眉眼一如当年,只是面容憔悴了不少,嘴唇也没有了那时的血色。
踌躇了很久终于紧张的和她搭上话了,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笑得那么温暖,只是许久未曾相见,彼此的对话都带着几分生疏。
可是尽管如此,我的内心却是汹涌澎湃的,我终于见到她了,我终于和她说上话了!
虽然只是几句简单的对话,虽然很快被她的母亲打断,但是我已经很知足了。
在她们临走的时候,我厚着脸皮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后来因为花少基的原因,他们家的事业一落千丈,她和她的母亲即将被迫搬离瑛蓝市,虽然花少基对我母亲做的事天理难容但她们终究是无辜的,我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她受苦,于是我便暗中帮助她们家的公司让她们得以稳定发展,渐渐的,她们的生活恢复了正轨。
当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看着她笑靥如花的面容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感情向她告白了。
难以置信,她居然也是喜欢我的!
至此之后,我们开始了甜蜜而浪漫的爱情故事。
一年之后我们结婚了,一切顺利的就像是一场梦,一场美梦。
只是每每盯着她的眼睛,总会感觉缺少点什么,可是她还是她,她没有变。
有一天,她说想要为我生个孩子,可我静静注视着她,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阿辞是不会想要孩子的。
虽然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可总是会抑制不住的乱想。
我甚至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状似无意的询问起了她关于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我问她:“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她笑了笑说:“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啊。”
于是我又问:“那你还记得你给我买的那双白色运动鞋吗?”
她闻言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反问道:“怎么了?”
“你给我买的白色运动鞋你还记得吗?”
在我不依不饶的追问下,她只好点点头说:“我记得啊,怎么了?”
“你真的记得吗?”
“不就一双鞋嘛,到底怎么了?”
“那你告诉我那是一双什么鞋?”
“白色运动鞋呀!”
“错!根本就没有白色的运动鞋!”望着她不解的眼神,我一字一句道:“你当时给我买了两套衣服两双鞋,一双帆布鞋一双运动鞋,一双黑色一双蓝白灰的配色,当时买这些东西一共花了你611块钱!”
她闻言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哪还记得啊。”
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只是苦涩的笑了笑,似乎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对他说道:“没关系,我们只需要考虑当下和未来就好了,至于过去都已经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会越来越老,到时候就再也记不起从前了。”
“嗯,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只要我们还陪在彼此身边就好了。”她浅笑嫣然的样子似乎一下将我带到了那个时候。
那时我们还很青涩,那时我还以为她是男孩儿。
那时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算不上多,但她的微笑和开朗无时无刻不在治愈着我。
我们一起锄草,我们一起吃饭,我们一起玩水,我们一起散步,我们一起聊天,我们一起看星星……我们一起度过了最美好也最短暂的时光。
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让我如何能忘!
我已经确定,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她了。
她们长着同一张脸,她们有着同一种性格,但她们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知道真相之后我没办法再与她坦然相处下去了,她也看出了我的变化,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某一天晚上我下班的时候将一份离婚协议书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纠结了很久,最终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们离婚了,我分给了她一半的财产,这算是一种弥补吧。
周围的亲戚朋友都觉得我很莫名其妙,我的父亲和恢复清醒的母亲也表示十分的不理解,就连一向对我无条件支持的妹妹也厉声斥责了我的行为,他们都认为我辜负了一个最爱我的女人。
可是只有我知道,我想要的从来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当我们即将彻底分开的那一天,我问过她,“你到底是谁?她又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你们会一模一样?”
她却仍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个神经病一样。
也许我真的病了吧,我竟然怀疑她不是她,我竟然拿我们的婚姻开玩笑。
她走了,我夺眶的泪水目送着她的离去。
可是我没有后悔,因为她不是她。
她不是那个细致入微善解人意的阿辞,她不会注意到自己珍藏在橱窗里的衣服和鞋子是她曾经给他买的那一套。
她不喜欢吃柠檬鸡爪,她不会下厨哪怕只是烧壶开水。
她也不喜欢黄金和钞票,因为她觉得俗气。
她介绍自己也只是简单的三个字——“花镜辞”。
她没有小名,也从来没有提过“金元宝”这三个字。
她不是她。
那另一个她到底是谁?
我不在乎。
我只想她能回来,我想再次见到她。
可是一年、两年、五年、十年……我等了一辈子,直到临死的时候也没能再见上她一面。
我这一生无儿无女,我将所有遗产整理后,一半留给了她的孩子一半捐给了贫困山区的孩子,虽然我知道她不是她,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只希望她能在儿孙的照顾下安享晚年。
弥留之际,我似乎听见一个声音,他告诉我跟着他就可以再次见到我的心上人。
我想,这一定是上天对我的怜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