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深夜的暮色酒吧内。
“呵呵,你们两个,还真是好大的狗胆啊!”
王信缸望着眼前这两个对自己毫不畏惧,反而谈笑风生的人很是愤怒。
“当着老子的面还能谈笑风生,你们倒是头一个!”
他的声音愈发冰冷,股股凉意从王信缸的身上散发而出,令周遭一群心中一阵骇然。
自打成为金陵的太子爷以来,这半年王信缸在金陵全省那都是只手遮天,要谁死谁就绝对不能活的主。
可谓是人见人惧,花见花枯。
可是,偏偏就是今天,他的心情刚刚因为最近太张狂,而被自己父亲训斥。
所以这才有些不爽,想要借此发泄一下,看看那些在自己那两条恶犬之下疯狂逃窜惨嚎的人们,以此舒缓心情。
结果,不仅心情没好了,反而还让人给无视了。
这样的情形,让他何其愤怒,脸上的傲然与不屑渐渐消失,其心中本就积压的不爽更加强烈,丝丝杀意从冰冷神色之中流露。
这副神态上的变化,叶晨自然看在心里,只不过他的回应,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好久都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他自然是想看看,对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否则,自己一旦出手,那岂不是就没有好戏看了...
不过对于叶晨的沉默,王信缸却有不同的见解。
在他看来,自己这是被人看轻了,这种感觉很不好,相当不好!
“小子,老子是在和你说话,你这是聋了吗?最后一声,放下老子的狗!!!”
王信缸话语中的态度越发不爽与愤怒,然而叶晨对此依然不为所动。
这让他讶异的同时,心中也立刻泛起一阵冷笑。
他可是好久都不曾见过这样的硬骨头了,正好,以此为乐也是极好的。
啪啪!
随着王信缸轻拍了两下手掌,酒吧二楼当即就跑下来数名大汉马仔。
大汉马仔们不由分说,一个个纷纷从腰间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就指向了叶晨二人。
那种肉眼可见的死亡威胁,令周围众人望而生畏。
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乱枪包围之下的两个年轻人...
死定了!
然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叶晨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不投降,多少也会服个软的时候...
“呵呵,等了这么久,就这?”
就,就这???
所有周边围观的人群眼眶都要瞪裂了,只觉得此刻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冷笑,嘲讽,轻蔑,三种态度,在这句话中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说出这话的主人手中依然拎着那两条硕大的斗牛梗,面不红,气不喘。
只有那么一双淡青色的眼眸平静的盯着眼前有些不可置信的王信缸。
“怎么不说话了?我问你呢,就这?”
相同的结尾,依然是极致的轻蔑,再一次令全场哗然,大跌眼镜。
也就在全场因此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时,一旁的王实却陡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晨哥,你这样,可别把这位水缸哥给气死,到时候,家里可就没有缸用了!”
寂静的现场里,王实突如其来的笑声显得有些震耳欲聋。
也令之前因为从未受过这样待遇而陷入错愕的王信缸猛的回过神来。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错愕就转化成了极致的愤怒。
“马德,两个小崽子,你们此刻已经不是无知了,而是真真切切的找死啊!”
王信缸随即大手一挥,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就已经接连响起。
“给我把这两个小崽子打成蜂窝煤!”
此刻,已经愤怒到极点的王信缸也不管那两条狗了,直接下令手下击杀叶晨和王实。
这两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年轻人,简直是太嚣张了,偌大的金陵,敢这么和他说话还敢这么轻视他的人,尚且不足一掌指数。
而这其中的年轻人,除了当年跟在自己父亲身边时曾见过的那一位外,绝对再无一人。
所以眼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死路已然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