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清晨,顶层皇家套房格外的安宁。
叶晨刚刚结束了一夜的打坐,倍感精神。
昨天的那一战让他对自己的身手有了更深的了解。
突然。
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安宁。
叶晨随手接起电话,就听到那头陈雪茹不知所措的声音。
“叶晨,我爷爷病情又恶化了!”
“他今天早晨正在吃早饭,突然就吐血昏迷...”
叶晨静静听陈雪茹说完情况,心中瞬间有了猜测。
看来陈老身边必定是有某件怨气极深的凶煞之物。
所以才会在短短一夜光景再次出现恶化。
“我马上赶过去,别慌!”
简短交代一番后,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便给已经去出摊的母亲留了张字条,以免到时接不到电话母亲着急。
刚刚走出房间。
就见到对面的房门也同时打开。
一名灰衣白发的老者在几名西装男子的簇拥下走出来。
奥斯本酒店每层约近3000平,而顶层则仅有这两间套房。
叶晨记得昨天下午来时,对面好像还并未住人。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叶晨迈步就要进去。
“且慢!”
伴随着一声轻喝。
一名西装男子快步跑来挡住了叶晨的步伐。
同时将手指向另一架电梯,语气傲慢。
“我们赶时间,这架电梯我们要了,烦请阁下另请了。”
叶晨依然立之如剑,很是平静。
“我也赶时间!”
那男子本想在灰衣老者面前表现一番。
结果见叶晨竟还敢顶嘴,心中很是恼怒。
“你能有什么事儿,能有我们杨部...杨老的事情重要?”
说话间伸出自己的右手,猛地一握,劈啪作响。
“听我句劝,阁下可莫要自误!”
他本以为叶晨会吓的赶忙后退,然而结果再次让他意外。
“我这人,最听不得劝。”叶晨冷冷的道。
本就害怕耽误时间,谁知又碰见这么一伙。
随后拨开男子的手就要进入电梯。
那男子见状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擒叶晨。
只见叶晨微微侧身,手腕轻送,让那男子一拳打了个空。
力量一时无法收回,一个踉跄,险些跪倒。
其余几名西装男子见同伴吃亏,纷纷就要出手。
“好了,咳咳,都给我住手,闹够了没有,咳咳!”
那杨老突然发话,让那群西装男子瞬间站在原地,不敢妄动。
“妄你们还是...咳咳,给这位小友道歉。”
几名西装男子虽然面上不愿,但还是冲着叶晨说道。
“是我们冒失了,请阁下见谅!”
叶晨顿时对这名姓杨的老者生出些许好感,也就不再计较,迈步进入电梯。
“小友,咳咳,我们也赶时间,不知小友能否让我们也挤一挤?”
杨姓老者面目和蔼,微笑着询问叶晨。
“自然可以,老先生请。”
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
叶晨就是这样的人。
电梯中,叶晨不由仔细打量着这位杨老。
方才说话间他注意到,这位老者虽然声若洪钟,但后劲不足。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后心中更是确定了九成九。
“老先生,生猛海鲜虽然味鲜,但切忌不要多食。”
几名西装男子见叶晨突然开口,还是一种告诫的语气,很是恼怒。
“阁下,祸从口出,杨老岂是你能说的!”
那灰衣老者听叶晨突然开口,话语也很是奇怪。
海鲜确实是他的最爱,尤其喜欢吃生的新鲜货。
不禁心生疑惑,挥手制止手下。
“无妨,咳咳,我倒是想知道小友何出此言呢?”
“老先生这段时间可是晚晚失眠,盗汗,腹痛...,除了生猛海鲜外一概没有食欲?”
杨老眼睛瞬间闪过一丝光芒,说的对。
不过自己平日身居高位,这些症状也是可以打听到的,所以为了避免有意攀附,他还是保留了一份谨慎。
“小友是医生?”
“算是。”
“那小医生是如何看出老朽症状的呢?”
“自然一望便知。”
那杨老听见叶晨这般敷衍,心中便认定叶晨同是那种攀附之辈。
其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一望便知?咳咳,看你年纪轻轻,气宇轩昂,老朽本对你有些好感。”
“谁曾想,咳咳,也是一狂妄攀附之辈!”
“我不知你从哪听来的消息借机靠近我,咳咳,不过,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
叶晨闻言知道误会了,本还想解释一番。
叮。
然而此时电梯刚好到达一楼。
那杨老神情冷漠的在西装男子们的簇拥下快步走出了电梯。
“白痴!”
起初的那名西装男还冲着叶晨骂了一句。
让他一时间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不多时。
一辆银色劳斯莱斯幻影一个急刹停在酒店门前。
陈雪茹一脸急迫的在车上喊着叶晨。
叶晨便也不在纠结,正事要紧。
一路上,汽车都快被陈雪茹开出火车的速度了,而那海A五个1的车牌也让交警们望而却步。
很快,车辆驶入了静安市最顶级的豪宅聚集区。
明珠山别墅区。
地处静安市中心的明珠山中,这里的土地可谓一寸万金,最便宜的一栋别墅都要数千万。
呲---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车停在明珠山的山巅之上,一栋古朴但不失典雅的别墅映入叶晨的眼帘。
皎月之珠。
顶级豪宅中的顶级。
叶晨之前也曾经参与了竞拍。
但在一阵激烈的竞拍中,这栋皎月之珠被拍出了近百亿的天价。
这价格也让当时自认为豪霸一方的叶晨见识了天外有天。
这时,陈雪茹焦急的声音响起。
“叶晨!快走啊,你怎么愣着了!”
她上来拉住叶晨就往里面跑。
很快,二人来到了陈老的房间。
房间中除了昏迷的陈老,还有两人,一位白发老者,一位中年男人。
老者正在专心为陈老施针,丝毫没有注意到有外人到来。
倒是那名中年男人,听到门口有动静,于是微微侧目。
此人正是陈雪茹的父亲,陈重。
其体态沉稳,面色严肃,目光如炬。
见二人进来,眉头瞬间皱起,眼神上下打量着叶晨。
随后开口,那是种居高临下般的审问语气。
“你,便是治好我父亲的叶神医?”
言语之间,没有尊敬,怀疑之意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