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女人?从未想过,有一天竟能从他口中说出这种话。
“陛下,您终究还是变了,因为臣妾变了。”
“对!朕承认,因为你,朕变了。”
“陛下后悔吗?”
“朕不后悔,朕不想后悔。朕想与你长相厮守,可你却不愿意是吗?”
如果楚君迁放弃这天下,大楚与大燕和平相处,慕紫菀会愿意,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可是他不会这么做,他们终究是踏上了不同的两条路。
“陛下其实心里很清楚,臣妾也是可以愿意的。可陛下给不了臣妾想要的,臣妾也给不了陛下想要的。我们终究不会踏上同一条路。”
楚君迁冷笑道:“是朕痴心妄想了。如果是你皇兄赢了朕,你会如何?”
慕紫菀犹豫过,若真是皇兄赢了,从前的她会毫不犹豫的回大燕,做回她的大燕琼羽长公主。
可是现在想想,她好像回不去了。
“臣妾不知道。”
“若真的是你皇兄赢了,朕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若是朕赢了,朕只希望你还能留在朕的身边。”
他赢了,慕紫菀会毫不犹豫的随大燕而亡,这是她身为大燕公主,该做出的牺牲。
“陛下,有没有想过皇姐会如何选?”
“她会以身殉夫,也会以身殉国。”楚君迁心里一直都清楚,只是他从不愿意承认罢了。
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慕紫菀这才清醒的明白,他即便知晓结局,可依旧不放手。
“无论她如何选,朕都不怪她。是朕将她亲手推到了慕羽涅身边,朕不配怨她怪她。无论你如何选,朕同样都不怪你。”
他清醒到令人发指,原来他知晓一切结局。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动摇。或许这便是帝王,帝王的冷血无情,在他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臣妾明白了。”
或许已经没必要试探他的真心了,可慕紫菀答应了杨美人,那便只能继续错下去了。
第二日,楚君迁上早朝后不久,杨美人便到了,慕紫菀手把手教她做糕点。
许是杨美人从未做过糕点,笨手笨脚的样子,什么都不懂。
但慕紫菀没有嫌弃,反而十分耐心的一点一点教她。
杨美人心存感激,连续教了她几日,杨美人已经学会了所有的步骤和技巧。
杨美人自那日侍寝后,楚君迁便再未召幸过她。
她深知这是自己的大好机会,她绝不会放手。
这日,杨美人精心制作了糕点,欢欢喜喜的带着糕点去了紫宸殿。
一袭米色绣金镶边妃色菊纹凤尾暗花缎裙,发髻两侧分别戴了银镀金镶宝石碧玺点翠花簪和云鬓花颜金步摇,脖子上一串镶珠宝蝴蝶金项链。
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
路上她的宫女小环,一脸担忧,“美人,这真的有用吗?”
“为何没有用?皇后娘娘说了,陛下最爱吃的就是这些糕点。”
“可皇后娘娘也说了,若是因此适得其反,可是会让陛下彻底厌弃了您。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杨美人也不是没考虑过这后果,可自那日侍寝过后,陛下就像是忘记了她一般。她不得不赌一次,要为自己赌一次,即便是赌输了,她也绝不后悔。
“与其像这宫里的其她女人一样,等着陛下记起来,偶然承一次宠,还不如活的轰轰烈烈一些。输就输了,我绝不后悔。”
小环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她劝了很多次,可依旧是劝不住。
到了紫宸殿外,高展守在那儿,见杨美人朝紫宸殿走来。高展对她没什么印象,毕竟也只有杨美人侍寝那日见过一次。
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这位是刚承过宠的杨美人。不过陛下对她没什么兴致,她今日怎么来了紫宸殿?
高展恭恭敬敬的迎上去行礼问安,“奴才给杨美人请安。”
“高公公不必多礼,我给陛下做了些糕点,烦请公公进去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