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在宿北回到楚俞的住处后没过多久就结束了。
摄影师在屋内各个角落安装好固定摄像头,之后又跟宿北通知了一些注意事项,随后就从宿北房间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宿北一个人,刚刚在摄影师安装摄像头时,宿北就顺着对方的顺序简略打量过这个屋子。
房间里的各种陈设比歌满楼看着还要华贵些,处处透着股古典高雅的味道。客厅与架子床之前摆放了一块成人高的雕花屏风,严严实实地将床给遮挡住,屏风旁就是一个四人圆桌,宿北提了一路的手提箱正放在桌上。
目光停在桌子上的手提箱,宿北迈开腿走到圆桌边,将桌上的手提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腾了出来。
刚把箱子打开,宿北就微顿了一下。
这箱子样子不大,没想到内里可以装的东西还不少。
虽然把箱子提在手里的一瞬间宿北就发现了,这个箱子有些分量,但他也一直以为是箱子本身的重量,没有想到里面能装这么多东西。
摆放在手提箱最上方的是一副黑色丝绸材质的手套,做工很精细,没有一点多余的线头。手套旁放着一把折扇,跟三块手表。
一块镶满了碎钻,就是很常见的戴在手上的款式,只是白金色的外表异常贵气,一块是金色的怀表,翻开最上方的盖子之后,看到最里边的指针亦是纯金做的,怀表的刻度边是小巧工整的罗马数字。
这两块表捏在手里都极有分量。
只有最后一块比较奇怪,模样比前两块小巧了不少,就连款式也像是女士用的,比第一块更加花哨,表芯跟外壳表面都布满了水晶钻石。
宿北暂时不做他想地将这些东西拿出来放到桌上,查看起箱子内的其他东西。
往下是三套西服,每套都叠放得整整齐齐,五件套一件未少,最表层的一套是纯白色的,颜色虽然朴素,但布料一点也不粗糙,细细看去,袖口跟衣领都绣着繁琐花哨的银边,版式整洁得甚至看不到缝合线。
再往下,就是一套深色条纹西服跟杏色西服,最底下压着一套单衣。
将这些东西都一一收好放在架子床旁边的双开衣柜中,最后想将女士手表放衣柜中的首饰盒时,宿北犹豫了一瞬,还是将东西收了回来,但一时之间他还没想好可以放哪儿,于是就先放在了床边。
随后,他换上了最下层的家居服,将自己的衣服收进了手提箱中,放在了衣柜的最底层。
时间就在宿北看剧本的时候一点一点过去了。
...
第二天早上,客厅正中心的挂钟在七点准时发出许久没听到过的老式整点报数,那声音堪称震耳欲聋,成功将宿北从床上叫醒。
他坐起了身子,刚给自己套上外套,屏风外的门同一时间发出“吱呀”的声音。
摄影师在昨天离开时告知过他早上过来时为了直播效果并不会敲门,
知道是谁的宿北头也未回,他极其自然地走到衣柜旁,从中挑出那套杏色的西服,将身后的视线与机器设备视若无物,淡定地褪下了上衣。
白净光滑的背脊就这样出现在镜头前,青年的后背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肩胛骨随着张开的双臂微微鼓起,露出流畅深凹的背沟。
摄影师几乎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画面,但宿北穿衣服的速度很快,快到人眼前一晃,那性感又漂亮的背部就被衬衫包裹了起来。
叫人心下一阵可惜,在看到宿北转过头来,双手轻放在腰间的时候,识趣地退到了屏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