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酥酥又重操旧手段,将挡在她将前面陆京辞的车给拿走了。
陆京辞和陆老都看到了她扒车的全过程。
偏偏沈酥酥还当没事人一样,抬头看着迟迟不动的陆京辞,催促道:“走棋啊,看着我做什么。”
“拿过来。”陆京辞冷声说道。
“什么啊?”沈酥酥装没听懂。
“车。”
“啊?我没拿你的车啊。”她猛一抬头说道,又赶紧低下去,小手指指正大门口,心虚的道,“诺,你的车不就在外面停着的嘛。”
陆京辞目光幽深地看她一眼,警告她:“少耍小聪明,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他点点棋盘上的其他车,再次劝告沈酥酥:“拿过来。”
沈酥酥见陆京辞毫不退让,脑瓜子疯狂运转,想着要怎么对陆京辞解释。
很快,她有了主意,神秘兮兮地头前倾些,对陆京辞说:“大叔,你不要那么死板嘛,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们玩游戏也有与时俱进啊。你身为一个公司的总裁,总知道要创新才能跟得上时代吧。”
陆京辞冷笑,“所以?”
沈酥酥轻咳了声,开始侃侃而谈,“所以啊,大叔,你看现在街上车那么多,一不小心地就出了车祸,那您说,把这放在棋盘上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
陆京辞似笑非笑,不为所动,只用双幽深的眼睛,盯着沈酥酥。
沈酥酥心头发虚,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那刚才我我看你的车,马上都到了我的将前面了,我的将多胆小,万一你的车把我的将给撞上了怎么办,我这可是做好事,防止又一起车祸发生的重要功臣啊。你还不夸夸我?”
“呵,”陆京辞直接气笑了,“我在下象棋,你在说相声?”
陆老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旁边拱火,“哎,京辞啊,我觉得沈丫头说的没毛病啊。”
下一秒,陆京辞的目光嗖的射过去。
陆老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陆京辞看向沈酥酥,凉凉的说了一句话,“放心,你的将比你聪明,不会被撞到。”
沈酥酥装听不懂,“你这是在夸我喽?毕竟它也是由我指挥的呀。”
陆京辞:“……你想多了。”
“怎么可能?哎呀,我知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听到了,还记在心里了呢。”
眼看着沈酥酥越扯越远,就是不提刚才被拿走的象棋一事,陆京辞懒得和她计较。
他睁一只眼闭只一眼,“继续下吧。”
虽然他没追究刚才“车”的事,可下一步,沈酥酥又不知道下哪里了。
她慢吞吞的道,“你且让我思考一下,别着急嘛。我聪明的小脑袋瓜子转一次很费劲的。”她仔细盯了会儿棋局,越看越有些迷了。
哎呀,不管了,随便下吧。
沈酥酥不耐烦,挠破了头都不知道该怎么下了,决定再另辟蹊径,将中间自己象附近陆京辞的兵给拿走了,嘴中还配着乐:“嗷呜,我象饿了,只能那你的兵果腹了。但这么点小兵,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呢,那,”
沈酥酥盯着陆京辞那一边的兵,问:“请问,你那边的兵也可以让我象吃吗?”
……
陆京辞心头一阵乌鸦飞过。
他想了又想,克制住了想掀桌子的冲动,啪嗒一下把手中的旗子给放下了,“不下了。”
“哎呀呀,你同意了呀,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酥酥快速将陆京辞那边的兵给拿了过来,连同他刚才放下的那个。
看着棋局,沈酥酥欣慰笑了。
她摸摸肚子,感叹一声:“总算是把你们给喂饱了,坐了这么久了,我竟也有些饿了呢。”
陆老一看时间,已经五点了,是太久了。
他对着棋盘上的那几个象,顺着沈酥酥的话说,“好了,我家沈丫头把你们给喂饱了,接下来该喂你们的指挥使了。”
沈酥酥撒娇:“爷爷。”
她挽着陆老,向屋子里走去。陆京辞紧随其后。
三人进屋,正巧,管家过来说晚饭已经好了。
他们在餐厅坐下,开始享用晚餐。
餐桌上,沈酥酥和陆老一直在聊着天,说说笑笑。
陆京辞却保持安静,只专心吃饭。
如果不是碗筷碰撞的声音存在,恐怕沈酥酥还以为坐在她对面的是空气呢。
沈酥酥瞅了一眼吃相斯文的陆京辞,忍不住嘁他一句:“哟,原来你老还在呢。”
陆京辞抬头,幽幽看她一眼,没有理她。
陆老看沈酥酥被陆京辞冷落了,替她出头:“臭小子,叫你来吃饭,你就真的一句话不说只顾吃饭啊?一点都不知道陪我们说说话。”
陆京辞正在喝汤的动作停住,“您从小就教我食不言寝不语。”
陆老被噎了一下,也不再逼迫着陆京辞说话了。
他怕被孙子给怼到吃不下去饭。
珍爱生命,远离陆京辞。
“酥酥啊,我们继续聊我们的,别管这个臭小子。也太不识趣了。”陆老劝沈酥酥。
沈酥酥很是赞同的重重点头。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陆京辞拿起车钥匙准备载沈酥酥离开,陆光明却让他们留宿一晚陪陪他这个孤家寡人。
陆京辞想也不想的拒绝。
陆光明居然坐在沙发上,开始抹眼泪。
沈酥酥最见不得老人家哭,当即心软了,立刻改变主意,留下来过夜。
陆京辞瞥了眼装哭的陆光明,又看向懵懂的沈酥酥,沉声确认,“你确定要留下来?”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想走就走吧!”说完这句话后,她偏偏又加了句,“哎,爷爷一个人把你养大不容易,现在你长大了,连陪爷爷一晚上的时间都没有了……”
陆京辞呵笑,“行,留下来。”
三个人一起在客厅陪着听了会儿戏,不到八点,陆光明就说困了,回房睡觉。
临走时还把陆京辞单独叫走,说有事要交代。
两个人上楼后,沈酥酥也被管家送进了房间。
没多大会儿,关闭的房门,从外面打开。
陆京辞走进来。
沈酥酥看过去,与他对视上,讶异道:“你怎么在这?这是管家给我安排的房间,你来干什么?”
陆京辞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声,“我来睡觉。”
说完,他闲凉的扫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整个人慵懒的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