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
傅宝珠翻了脸,王秀林才知道害怕,“你别乱来!”
她老公李民强也帮腔,“你们真的别乱来,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那都是家庭纠纷,你们在这里滥用私权,那是犯法的!”
李民强望向厉泽申,还想挑拨离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你能在这里动手多少也是个当官的吧?不然那些人怎么能听你的?小伙子,你大好的前途为了这个丫头赔上那不值得,从前,她是傅家的大小姐,你帮她出头,那还算有利可图,可如今,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别说有钱了,傅家要把她赶出来,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又何必为她出这个头呢?
这酒店是我们叶城最好的大酒店,要是在这里闹出了什么事,明天就会上新闻头条,你也跑不掉……”
“我用得着跑?”
厉泽申对着李民强那张臭嘴就是一脚,“值不值有你说话的份?”
李民强那张嘴瞬间就跟傅宝珠的一样肿了,他从地上撑起来,嘴里一甜,吐出一口吐沫,里面全是血,“这……”
厉泽申给他女朋友撑腰,“你们几个人听清楚了,本人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厉泽申,是这个长岛酒店的负责人,也是叶城厉氏集团的副总经理,无论你们将来想报仇还是想报怨还是想报警,尽管冲我来。
宝珠她是我女朋友,不管她是傅家大小姐,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她都是我厉泽申的女朋友,是我们厉家的儿媳妇,同样,她跟你们任何关系都没有,不要用你们那些肮脏的血缘跟她捆绑,你们不配!
以后谁要想从她身上得到任何好处、招惹她半分,我一定让他好看!”
厉泽申自报了家门,那四个人反而不敢再说什么了,事实上,他这个头衔有点吓人了,李家人不懂什么叶城厉氏,他们只知道这么大一个酒店的负责人,那是他们惹不起的。
他们不敢再叫嚣,厉泽申可就要帮他女朋友报仇了,“宝珠,他们怎么打你的,你打回去,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出了事,我给你顶着!”
厉总发了话,保安们就将那四个人狠狠按在了地上,傅宝珠上前,逐个抽他们的嘴巴子,打得他们是鼻青脸肿,眼花耳鸣,个个求情喊饶命。
傅宝珠冲王秀林喊话,“你不是说你那个宝贝儿子没做错吗?现在,我就用你儿子对我的方式来对你,我要将你扒光了扔出去!我倒要看看,刀子割在自己身上了,你还能不能这么无所谓!”
王秀林惊慌失措,“别……别乱来啊,你这个畜……”
脏话到嘴边,又赶紧吞了回去,她可不想再受这种皮肉之苦了。
不能来硬的,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宝珠……不,傅小姐,我知错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来骚扰你了,不会再跟你攀亲戚,更不会再来为难你,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大家再没有关系,你看这样行吗?
今天是我嘴臭,我不是人,纵容自家的孩子,才让他们犯下了这种弥天大罪,我已经知错了,也已经得到惩罚了,今天出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反省,我求求你,不要扒我的衣服,我这一把年纪了,你要把我衣服扒了,我以后还怎么活……
傅小姐,我求你了……”
她哭得肝肠寸断,又扇自己嘴巴子,就是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傅宝珠到底还是善良,看着她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自己脸上,那张脸都扇肿了,嘴角也出了血,心头那口恶气终于是出了,她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对王秀林说道,“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王秀林见她心软了,连连点头,“记得记得记得!我一定会记住,以后不敢再乱来了。”
“记得就走吧,再敢有下次,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知道知道知道!”
几个人搀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样子看上去还怪可怜的。
厉泽申出言警告他们,“你们那几个儿子还没有上庭判,你们最好放聪明点,搞清楚,他们的命到底捏在谁的手上。”
他本意是恐吓那几个人不要报警,哪知这话一说出来,周望琴扑通一声,直接跪到了地上。
周望琴救儿子的心毋庸置疑,听到她儿子的命在厉泽申的手里,赶紧去抱他的大腿,“厉总,我求求你,放我们家的孩子一马,他们是做错了事,应该得到惩罚,可罪不至死啊,我求求你高抬贵手,饶过他们几个一条贱命吧……”
厉泽申才不想被她碰,伸脚将她踢开了些,“滚开!”
“厉总,我求求你!”
周望琴声泪俱下,那个伤心的样子真不是装出来的,厉泽申不理她,她就爬过去求傅宝珠,“傅小姐,我求求你,求你高抬贵手,求求你了,我的孩子,他才不到二十岁……他做了天理不容的事,他是罪有应得,我求你,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求求你了!”
周望琴别无它法,只能赌傅宝珠这一丝心软。
傅宝珠不作声,她索跪在地上朝她磕起了头,她一磕王秀林也一起跪下来磕,剩下的两个男的也不落下风,四个人磕头如捣蒜一样。
“你们干什么啊?你们起来!”
傅宝珠吃软不吃硬,被他们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起来啊!”
“傅小姐,求求你,给他们一个机会,你不想做他们的姐妹我们不强求,只求你看在两对父母的救儿心切的份上,能够大发慈悲,傅小姐你从小家庭幸福,应该知道父母对孩子的疼爱,我们家虽然条件不如傅家,但那疼爱孩子的心意是一样的啊!”
“你们要是疼孩子,就应该好好管教,而不是放任他们胡来,他们有今天,那都他们咎由自取!”
“是是是,他们是罪有应得,没有教好他们是我们的错,可人非圣贤,谁又能无过呢?你给我们一个改的机会啊,傅小姐,傅小姐!求你了!”
几个人头都要磕破了,傅宝珠到底是于心不忍,喊了一声,“够了!”
她定了一定,终于是松了口,“你们走吧……”
周望琴抬起头来,试探性地问道,“傅小姐……”
“快点走,趁着我没改变主意……”
她这样说,大家就明白了,几个人破涕为笑,连连鞠躬点头,“谢谢傅小姐!谢谢傅小姐!!”
这才拖着残躯搀扶着一起退了出去。
他们走了,保安们也走了,偌大的保安室只剩下厉泽申和傅宝珠那两个人。
厉泽申伸手,心疼地碰了碰女朋友嘴角的伤口,问她,“就这样放过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