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儿带着她妈和她婆婆,一个下午在外面吃喝玩乐,玩得不亦乐乎,大包小包买了一堆。
尤其林舒乔,简直被她女儿和亲家母改头换面了,做了脸,做了美甲,还做了发型,整个人焕然一新。
李星儿其它都很满意,就是自己一分钱没花出去不是很痛快,有她婆婆在,她根本连买单的机会都没有。
厉泽辰还交待了,今天不花个十万八万不准回家,看来今晚回去要被她老公打屁屁了。
这边的几个女人玩得开心,独自在家的郑月儿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的老公张振兴。
中午欢姨煮饭,郑月儿看到隔壁阳台晃动的人影,猜想贺爵年在家,想起了她妹夫的交待,又特地让欢姨煲汤时多放了一碗水。
等到欢姨把饭煮好,她正准备叫贺爵年过来喝汤,物业那边就打来了电话,说有一位姓张的先生来访,问郑月儿是否能放行。
金域国际是个高档的小区,安保做得很足,非小区居民进来,一定要获得业主的同意。
郑月儿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姓张的先生是哪一位呢,直到听到张振兴在电话那头喊‘老婆’,她才想起来,她原来还是‘张太太’。
张振兴为了让郑月儿放他进来,好话说了一箩筐,一直囔着要给郑月儿道歉赔罪,还神神秘秘,说有件事一定要面谈,哀求郑月儿先放他进来再说。
郑月儿又跑去阳台看了一眼,确定贺爵年是真的在家,这才同意了物业放行。
张振兴那性格她清楚,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到了一定境界,她知道自己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干脆把心一横,直接面对了。
张振兴一进金域国际的小区,就被里面高档的装修风格给震撼到了。
在寸土寸金的叶城,像这种超30米的楼距,可以称得上是豪华型的住宅区了,更别提小区里面完善的游乐设施和偌大的泳池,无一不透露出它的楼价价值不菲,在张振兴的认知里,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人都是有钱人,他觉得自己这趟是来对了。
天晓得他花了多大的精力才找到林舒乔这个地处!
他先去找了李军,当初郑月儿跟李军发生了肢体冲突才导致羊水破裂,差点一尸两命了,张振兴利用这件事逼李军去找李民安,李民安再找陈律师帮忙,才查到当天法院送传票送来的这个地址。
张振兴按照这个烂熟于心的地址上到了林舒乔住的这一层。
他上来的时候郑月儿已经打开门倚在门口等他了,就是脸上表情不太好看。
张振兴赶忙在脸上挤出个笑脸,快步走向郑月儿,殷勤地喊了声,“老婆。”
“谁是你的老婆?从你家搬出来的那天我就说过了,我会跟你离婚!”
“这不是还没离嘛!”
张振兴嘻嘻一笑,推着郑月儿往屋里走,“走走走,进去再说,你这坐月子呢!站久了对身体不好!”
他活像个疼老婆、爱老婆的人,听得郑月儿心下一阵反感。
郑月儿不耐烦地拨开了他,问道,“你来有什么事?”
“进去说进去说,好几天没见了,我都想死你和孩子了,我先看看你们……”
张振兴进屋就打量,想看看林舒乔在不在家,林舒乔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个中年的妇人。
欢姨看到一个陌生人也很惊讶,问郑月儿,“这位是?”
张振兴倒是积极得很,“我是她老公!是她老公!”
欢姨一听是她老公,那脸上的厌恶藏都藏不住,“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以为张振兴上门来找麻烦,赶忙护住郑月儿,“月儿,你别怕,有我在他伤不了你,我这就帮你赶他走!”
张振兴见欢姨护在他老婆跟前,还说要将他赶走,心里就不高兴了,眉头一拧,问她,“你谁啊?”
欢姨才不怕他,直言道,“我是这家的阿姨!”
“阿姨?那就是保姆咯!”
张振兴听得这话就笑了,“不错啊,月儿,你这都请得起保姆了,看来这日子过得是滋润,你在这里也好,吃得好住得好,这还有保姆伺候,我一开始就说了,让你跟着你小姨坐月子嘛,也不至于遭那个罪,我们家庙小,哪里容得下你樽大佛呢?”
“你知道你家庙小,容不下我,就赶紧先把那个离婚协议书拟好,等我一出月子就跟你把婚给离了,也算你的一桩功德了,不然你这辈子没做到什么好事,以后怕是得不到什么好报应。”
郑月儿轻轻拍了拍欢姨,示意她放松些,张振兴这人窝里横,在外面窝囊得很,根本不用担心他在这里放肆。
欢姨见她巧舌如簧,反击得干净利落,倒是放下不少心。
她也注意到了隔壁的贺爵年在家,真要吵起来,她大喊一声就是了,有贺爵年这个壮汉在,料这个张振兴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欢姨就让开了一些,让那两口子自己说话。
郑月儿不客气,张振兴就被噎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说话呢!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可是做了几年的夫妻,哪里能说离就离?再说我们之间还有孩子呢,我们离婚了孩子怎么办?你也不想我们的孩子以后被人笑没有爸爸吧?”
“孩子?”
郑月儿就笑了,问她老公,“你说说,孩子她叫什么名字?”
张振兴倒真的被她给问住了,孩子的名字是郑月儿起的,他们那一家子人个个都盼有个儿子,结果生了个丫头,谁都没有对这孩子上过心,他连自己的孩子叫什么都不是很清楚,“孩子……孩子她不是叫……霓裳嘛!”
“大名呢?”
“大名?什么大名?难道霓裳是孩子的小名?”
欢姨都听不下去了,“你这什么垃圾人啊,还有脸说你是孩子的爸爸,谁要有你这么一个连自己孩子名字都不知道的爸爸,那才真的是丢人!”
“你闭上嘴巴!我们家的事有你什么事?你就是个保姆,认清一下自己的身份,再多嘴,我炒了你!”
张振兴一向捧高踩低,在他眼里做保姆的就是低人一等,他还莫名其妙生出了一些高傲感,敢情欢姨是他请来的,他想炒就炒。
郑月儿一看到他那个装逼的样子就烦,“人是你请的吗?你想炒就炒?张振兴,你要是买不起镜子就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张振兴不恼,反而笑了,“看看,这有钱了,就是硬气!”
“你有事就说事,没事就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再不走,等下我妹夫他们回来,有你好看的,你是不是那天还没有被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