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也在星光音乐?”她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
“嗯,他还是总监呢。”
“阮雨霖?”
“哎,你怎么知道我哥的名字?”
景一弦抽了抽嘴角,都说星际很大,其实也很小:“我认识你哥,他同我小叔是朋友。”
“难怪!”
也不知是哪位同学,居然直接投屏教室的大屏幕,教室里瞬间响起了优雅如诗如画的琴声,时而低沉悠扬,时则高亢激昂。一时间大家都沉浸在这美妙的乐曲里,不可自拔。
直到上课铃音响起。
阮雨笙说:“古筝可真好听啊,它是我目前听过的最美妙的乐器了。老祖宗们的审美,果然是最牛逼的。
这一点,景一弦表示赞同。
阮雨笙道:“明天就是周五了,想到明天下午就能上古筝课,我就激动不行,恨不能快点到明天才好。
你呢,激动吗?”这姑娘自从通过甄选,就一直是这种神经质的表情。
景一弦已经无力吐槽她的了,只好敷衍道:“就,还好吧!”
顿了一下,她还是觉得事先提醒她一下比较好:“任何一种乐器的学习,起初都不会太容易,容我提醒你一句,别高兴太早,到时候半途而废可就难看了。”
她信誓旦旦道:“肯定不会的,我这么喜欢它,怎么会半途而废呢?”她顿了一下突然道:“我突然发现这位大师的名字好像跟你的一样哎?”
景一弦半开玩笑的说:“你就没想到,我可能就是你的古筝老师吗?”
这姑娘“切”了一声,撇撇嘴:“快拉倒吧,你个暴力女!星际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
要说打架这事儿我服你,一个可以狂揍一群男人。
像弹古筝这么优雅有内涵的事情,怎么看你都不沾边。
你说说你,长得小仙女似的软妹子,怎么就尽干这么暴力的事情呢?不过,我喜欢!”
说着,又伸出魔爪试图蹂躏景一弦玉白的脸蛋,让她及时挡下了:“哎,打住。说话就说话,不兴动手动脚的哈!”
“噫,不要太古板嘛......”
次日周五。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远古的记忆》这张筝曲专辑,可谓获得全星际人类的认可,随处都可以听到这些悠扬美丽的乐曲在无限循环播放。
甚至还有星际最著名的专业乐评人,在专辑的下方评论道:“《远古的记忆》唤醒了我们基因里,对古地球母星最深刻的眷念。
我仿佛听到母星上,风吹过巍巍高山的声音,泉水叮咚汇聚成小溪江河,奔流入海。
更听到了,樵夫从山上砍柴下来,在河边同渔人在聊家常。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又宁静,使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人类流浪星际一万多年了,这我们第一次听到来自古地球母星的召唤。
谢谢你,景一弦女士,感谢你给我们带来这么美妙的音乐,这是来自祖先的祝福和礼物。”
这条评论后头,是数以百亿计的点赞,很快被飘红置顶。随之而来的,是大家对这位名叫“景一弦”的古筝大师的好奇。
新闻媒体的嗅觉都是极其敏锐的,很快他们就得到了小道消息:大联盟第一军校附属中级学院,即将开设“古筝”课,而且教授这门课程的老师就叫“景一弦”。
于是媒体们蜂拥而至,想要采访她,搞得庄院长烦不胜烦。
但有靳家的警告在先,他最终还是抵挡住了压力,没有放一个媒体进去。只是说,景大师的上课过程会全程对全星际直播。
媒体们没有办法,又不能硬闯学院,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下午第二节课一下课,许多学生纷纷往艺术教学大楼二楼的古筝教研室跑。他们中有报了名通过甄选的学生,也有单纯只是想去看热闹的。
阮雨笙跑的尤其快:“快点,我们先去占个好位置,一定要最前头的。”
她们到的时候,古筝教研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前排的位置是别想了,阮雨笙哀叹着只好坐到了中间位置。
她见景一弦站在一边没动,便催促道:“你傻站着干嘛,赶紧找位置坐啊,一会好位置都让人占完了。”
她摇了摇头:“我已有位置了,一会就过去。”
“哦,那好吧!”这姑娘于是转头研究眼前的古筝去了。
同所有学生一样,第一次没有隔阂的近距离接触琴弦,她兴奋极了。
伸出一指小心翼翼的试着拨弄了一下琴弦,指下发出一声动听的“筝”响,修远绵长。
这姑娘高兴坏了,感觉她的头发都在跳舞。
和她一样,这么做的学生不在少数。教室里不停的响着“筝筝筝”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八十张琴台前均已坐满了学生,上课铃声也正好响起。
正当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教室门口张望,想看这位古筝大师到底长什么样的时候。
景一弦这才从侧面的看台上站起来,习惯性的理了理裙子,施施然往讲台的位置走去了。
大家伙都愣住了,阮雨笙反应过来忙朝她招手:“小阿弦快下来,大师马上就要来了。你这样会被以扰乱课堂罪扣学分的!”
底下的学生们也都在在窃窃私语,甚至同阮雨笙一样,示意她赶紧下台的。
景一弦笑了笑给了阮雨笙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之后不紧不慢的取出了自己的专用筝放好,并点开自己的终端投屏教室的大屏幕。
她双手往下压了压,待大家安静了后方才微笑说:“很荣幸能站在这个讲台上,即将把我所学的一点浅薄的知识分享给大家。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景一弦,本院高二A班的学生,你们同学和校友,同时也是你们的古筝老师。
《远古的记忆》这张专辑的作者也是我,还有你们口中所谓的“古筝大师”。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整个教室顿时死一样的寂静,沉默了几秒后,以爆出发了山海一样的欢呼呼声口哨声。
“啊——太惊喜了,太意外了!”
“景大师,景大师,景老师,景老师!”
阮雨笙甚至愣愣站起身,狠狠地的给了自己邻座一逼兜。
那男同学回过身,一脸懵逼的看着她:“我得罪你了?”
阮雨笙呐呐道:“没有,我只是想确定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打我干嘛?”
“打自己疼!”
“卧槽,男人婆你个神经病,难怪没人要。”
“你再逼逼捶死!”
“......”行吧,惹不起我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