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辰眼底划过一抹精光，激动的问：“是谁！”
刘勇叹了口气，然后缓缓摇头：“这个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也不认识他，他也从来不告诉我他的姓名和职业。”
“他那天来我的诊所，只跟我说是每次都回去海鲜市场里取卵的人，然后也是给我打钱的。”
“他准确的说出了那些金钱数额，所以我就信了他。”
许子辰继续问：“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皮肤病之类的？”
刘勇微微思考了一下，点头道：“不知道他那个算不算是皮肤病，他来的时候，手臂上是缠着绷带的，我没有看到他手臂上的症状。”
“但是我闻到了很浓重的膏药味。”
许子辰问：“能问出来膏药的成分吗？”
如果能知道那个神秘人用的是什么膏药，说不定能判断出他到底是什么皮肤病。
刘勇啧了一声，说道：“我是西医啊，我能闻出那是膏药都已经不错了，你竟然还要让我说出膏药的成分？”
许子辰目光冷彻，并不意外他说出这样的话，轻哂：“也确实是不能太为难你了。”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些讽刺的意味在。
刘勇嘴角轻扯。
这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许子辰继续问：“那你还知道他别的身份，或者特征吗？”
刘勇摇头。
但是他很肯定的开口：“我当时做完手术之后我确定文艳还是活着的，但是她说自己不舒服，可她每次都说自己不舒服，我就没有在意。”
“之后我接了个电话离开了诊所，只有那个男人和文艳在一起。”
刘勇说道：“当我回来的时候，文艳就已经死了。”
刘勇作为一名医生，虽然是见过死人的，但是毕竟没有亲手处理过尸体，而且文艳的死法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更不敢报警，整个人直接就慌了。
他甚至都不敢碰文艳的尸体，关了诊所就跑了。
季寒尧在审讯室外面听着，目光沉沉。
所以，杀害文艳，就是那个忽然来找刘勇的神秘人。
而且那个神秘人甚至是和卖卵阻织牵扯颇深。
可为什么要杀文艳呢。
文艳不过也就是一个人被人欺骗，然后才去卖卵的姑娘而已。
能和神秘人有什么牵扯？
季寒尧走进审讯室，把疑问问了出来。
刘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看文艳的模样……好像也不认识这个人。”
“而且这个人过来的时候是戴着口罩和帽子的，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就是和我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摘下来。”
-
许子辰跟着季寒尧一起离开了审讯室，在走廊上，许子辰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季队，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人对文艳有不轨的心思，然后在刘勇离开后，就对她动手了？”
“可惜诊所里面没有监控，不然肯定会知道刘勇消失的那半个小时里，文艳和那个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寒尧问他：“之前你们去文艳家里都查到了什么？”
许子辰摇头：“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
季寒尧拢着眉心，思考了一会之后才道：“在去文艳家里看一看，总觉得我们应该是漏掉了什么东西。”
“好。”
两人走到刑警大队时，发现叶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叶棠的老公也来了，就是小张的女朋友也在他旁边站着。
三位家属就跟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样。
叶纯看到季寒尧的时候，抬手打了个招呼，问他：“我家邹腾，我能带走了吗？”
季寒尧嘴角一抽。
“他昨晚熬了一夜，我想让他回去休息，陀螺也不能一直转啊。”
邹腾拽了下她的衣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
季寒尧捏了一下眉心，随意的摆了摆手：“你把他带走吧。”
叶纯扬起笑脸：“多谢季队。”
然后她拉着邹腾就走了。
邹腾拧着眉，在出了警局之后，忽然就甩开了叶纯的手。
他神情罕见的有些严肃。
“叶纯，我是在工作，你在季队面前说那些话，是在向所有人证明我不行吗？”
叶纯下意识的摇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邹腾发脾气的时候不敢看她娇气的脸，生怕自己的气都全消了，他偏开脸，四十五度仰着头，冷声道：“我不插手你的工作，你也不要插手我的工作，警察就是这样，有时候案情紧急，说不定好几天都在忙，我不能搞这个特殊。”
“我还要去处理别的事情，我就先去忙了，你一个人回去吧。”
叶纯第一次看他发脾气，有些被吓到了。
就在邹腾要转身离开时急忙攥住了他的手腕，拧着眉，缓缓开口：“我好几天没有见你了，就是想你了，你陪我吃个饭总可以的吧？”
叶纯放软了声音：“不去太远的地方，就在你们警局附近就好，你不会这么一点小要求都不能答应吧？”
邹腾到底是不忍心拒绝她的，跟着她去了附近的饭店。
叶纯点了他们两人都喜欢的菜色。
邹腾知道她的吃饭习惯，专门给她涮了碗筷。
她瞧着他的动作，微微抿唇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怎么生气都那么可爱。”
邹腾嘴角一抽：“我是很认真的在生气，你别打马虎眼。”
“嗯，好。”
邹腾无奈了。
彼时，警局里，大家都忽然成双成对的，只有季寒尧和许子辰面面相觑。
季寒尧忽然道：“我去找南法医商量点事情。”
许子辰嘴角一抽，好嘛，就他一个人是孤家寡人。
法医室里，南念微还在处理尸体，虽然已经尸检完成了，但是她还想要尸体变的稍微好看一点。
因为文艳是个爱美的。
估计不管是谁，在死后，都不想如此吧。
南念微也是心疼她。
之前调查文艳的家境的时候，她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很小就辍学了，一直在打工，但是她很励志，她自学了很多东西，所以才能去公司上班，做个白领，职位虽然不高，但是胜在五险一金都有，工资虽然不算很多，但是绝对足够她一个人生活了。
只是可惜遇人不淑。
季寒尧在外面跟她说：“等下去文艳家里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