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尧盯着烟灰缸看了一会,说道:“这烟灰缸,看着像是被人给推到沙发下面的。”
南念微福至心灵,继续在沙发的周围喷洒了鲁米诺试剂,果不其然,发现了一道血痕。
是已经被擦拭过的,但就是不知道是在这里做了什么。
之后也在厨房,卧室,还有书房里发现了血液反应。
南念微至此可以断定,杳杳和她老公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关系那么好!
她们两人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累的是腰酸背痛,回到警局后,摊在椅子上都不想动。
另一边,季寒尧在刑警大队召开了一次会议,针对这次的案情进行了分析,还给大家看了那些信。
许子辰微微拢眉,沉声道:“这跟那个精神变态好像。”
季寒尧奇怪的看着他:“什么?”
“前段时间,新闻上有报道,那个精神变态就喜欢写这些污言秽语去招惹勾引女孩子,然后有人报了警,半个月前已经被逮捕了。”
许子辰打开手机,调出了那个案子。
因为张泉只是骚扰别人,在加上确实是脑子有些问题,所以只是行政拘留了。
法律对精神病患者是有些宽容的。
季寒尧看着张泉的介绍,半个月前被逮捕,现在也还在拘留所,应该是没有机会作案的。
可是……这个文笔,辞藻都用的太过相似,看手机上的那些信封的纸张,和她在杳杳家里柜子里找到的也是很相似。
只是他现在无法确定材质。
季寒尧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还是决定去拘留所里看一看。
会议结束后,他直接开车去了拘留所。
所长看到季寒尧,微微一笑,道:“你竟然是来找张泉的?很不巧啊,他现在在医院里,已经在医院里待了半个月了。”
“他怎么会在医院里待那么久?”
所长咳了一声,说道:“本来是要关他一个月的,可是他刚进来,就跟一个病人打架了,两人都受了重伤,我没办法,就只能把两人都送去了医院。”
“现在都还在医院里养伤呢。”
他直接问所长:“他在那家医院,我也过去一趟。”
“第四精神病医院。”
季寒尧又辗转去了医院,等他到医院时,发现住院部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
他叫住了一个护士,直接问:“请问你有见过张泉吗?长这个样子。”
护士歪头看了一会,笑道:“他都走了好久了。”
“好久是多久?”
护士歪头想了一会,但是也无法完全确定时间,只能道:“大概有一星期了吧,或许还要更久,我还真的没有算过时间。”
季寒尧微微拢眉,问:“跟着张泉一起过来的精神病人呢?”
护士给他指了个科室,道:“他在那边。”
和张泉打架的这个病人其实只是有些躁郁症而已,性格很是火爆,季寒尧只是单独的问他几个问题,他就恨不能和季寒尧吵起来。
“你和张泉的关系如何?”
“他是神经病。”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哦,我也是。”
季寒尧认真的观察着他的表情:“那你们两个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男人忽然恶狠狠的开口:“他说他想睡我老婆,我老婆是我的,他竟然有这个雄心豹子胆,真的是该打!”
“他甚至应该是去死,我应该掐死他的,他人呢,张泉人呢,你给我滚出来!”
他忽然发了疯似的低吼出声。
急忙有医生出来道:“好不容易把他安抚住,你就不要在刺激他了。”
季寒尧歉然一笑,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了。
他出来医院,直接给许子辰打了个电话,道:“给我查一查张泉在第四神经病院都发生过什么事。”
挂断电话后,他又折返了回去找那位躁郁症患者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问题,这一次,他没有发病。
只是说,张泉像是故意在他面前说那样的话,他之前就是因为躁郁症把人打成重伤所以才进了拘留所的,所以张泉只要稍微一激,两人就能打起来,这样就能堂而皇之的离开拘留所了。
季寒尧冷笑了一声,呵,不错,还挺聪明。
男人又开口了:“我看到他和一个护士很亲密,啧啧啧,这个张泉真的是来者不拒。”
季寒尧眼睛一亮,急忙攥住了他的手:“你说他和一个护士很亲密,那个护士是谁,你快告诉我。”
张泉一个人是不可能出得去精神病院的。
必然是有人帮忙。
季寒尧一开始还在想,会是什么人在帮忙,听到他这一句话,一下子就明白了。
张泉一贯来的会逗女人,他如果在医院里能勾搭上一个倾心于他的护士,那他离开医院,真的轻而易举。
男人淡淡的开口:“聂曦。”
季寒尧去了护士台,因为警察的身份,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聂曦,简单的问了几句让是如何把人弄出医院的,就把人给带走了。
张泉本来就是犯人,在医院是因为身体受伤,可是不代表他就是自由之身了,而聂曦完全就是在犯罪!
聂曦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全身心都在抗拒跟着去警局。
直到季寒尧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今天带你走,我都没有用手铐,也算是给你留点脸面,你是想让我用手铐,当着么多人的面,把你铐走吗?”
聂曦脸色微微一变,不敢在挣扎,乖乖跟在他后面去了警局。
邹腾在审讯室里审问她,出来时,还觉得挺好笑的:“她竟然对那个张泉是真爱?”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这个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季寒尧急忙说道:“马上全城悬赏张泉!势必要抓到他。”
他之前给别的姑娘写过那么多的信,但也从来没有去动过手之类的,为什么这次对杳杳,却狠心下了杀手呢?
季寒尧想不明白,就去第四精神病院找到了张泉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对张泉的病情很了解,但是,对于他杀人的事情,却是全然不知的。
直到季寒尧问:“如果,他把这种感情寄托变成了很强烈的占有欲,他会不会动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