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尧马上把消息告诉了南念微和邹腾。
他当机立断的开口:“邹腾,尸体你送回警局,念微,你跟我去另一个案发现场。”
“好。”
公路河道旁边发现的尸体,是被人抛尸的。
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南念微穿戴好,走进尸体,把尸体翻了个面,看到了尸体的脸。
那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季寒尧看到后,松了口气。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死者是那个男生。
季寒尧看向许子辰,问:“什么人报案的?”
许子辰指向了不远处正在录口供的一对小夫妻,低声开口说道:“他们两人是在拍风景照的,结果就看到这个人的尸体。”
“他们两人说,完全不认识死者。”
“周围的监控你看了了吗?”
“还没来得及。”
许子辰继续道:“不过,在不远处有一辆车,应该是出了车祸,车头已经被彻底撞歪了,但是无法确定是不是和死者有关系。”
季寒尧沉默片刻,说道:“先去看看监控。”
许子辰很快就调取了监控过来,整段路的监控来看,车辆一开始行驶的还算是正常,而且能看得出来,车子上是有两个人的。
季寒尧微微蹙眉:“这辆车子上的另一个人呢?你们查看周围情况的时候,没有发现吗?”
许子辰摇头。
越靠近监控时,拍摄到的监控画面便越发的清晰起来。
开车的人,就是死者,而坐在副驾驶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正在寻找的男生。
那个和张玺发生关系后神秘失踪的男生。
那他和这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监控上显示,两个人似乎有说有笑的。
并不像是关系很差的样子。
之后就没有拍到什么有用的画面了。
这里因为位置的关系,所以后面的监控,并没有拍到。
监控断了。
好像线索也跟着一起断了。
南念微查看了尸体之后,得出结论:“季队,这个死者是窒息而死的,勒死他的就是他脖子上的绳子,而且,这个绳子,你看着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绳子此时已经被放进了证物袋里。
季寒尧拿过去看了一眼,瞳孔轻轻一颤:“这是……和绑缚张玺的绳子,是一样的?”
南念微点头:“对。”
“那个男生,很有可能就是犯人,只不过现在没有特别明确的证据,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个中年男人,杀了张玺。”
只不过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测。
他们需要更有利的证据。
他们在现场又找了会线索,把尸体带回了警局,那辆车也被拉回了警局,需要提取指纹和血液,而且,也需要看一看车上的行车记录仪。
只是他们刚回到警局不久,厅里值班的警察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刑警大队。
“季队,又有人来报案了。”
刑警队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邹腾都傻眼了:“报案?报什么案?”
他们现在办的案子,连个鬼影都查不到。
“就是一个男生报的案,他说他姓陆。”
众人脸色瞬间一变。
季寒尧急忙往外走,陆萧然就站在厅里,只是低着头,有些唯唯诺诺的。
他长的很好看,乍一眼有些雌雄难辨的美。
季寒尧走进他,低声询问:“你就是陆萧然?”
他点头,脸色有些苍白,沉声开口:“对,我叫陆萧然,是陆冕的儿子。”
季寒尧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报案,就让人把他带去了审讯室,但也只是带去了审讯室而已。
南念微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人都来了,你怎么不去审审他,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
季寒尧捏了下眉心,说道:“只是还没想明白怎么去审他。”
“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我今天看陆萧然的第一眼,甚至并不觉得他是一个杀人犯。”
陆萧然身上没有半点的戾气,他这样年纪的人,如果真的杀了人,整个人的气质就会变得截然不同。
南念微轻轻蹙眉。
季寒尧在审讯室外看了一会陆萧然在里面的反应,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完全不像是一个等待审问的犯人。
“我跟你一起进去?”南念微站在他身侧提议。
他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两人一起坐在了陆萧然的对面。
陆萧然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旋即有低下了头,他紧张的双手都绞在了一起。
“我是不是会被判死刑。”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两人都是一愣。
季寒尧冷声道:“案件还没有完全清晰,没有办法现在就做出判断。”
陆萧然咬着唇,好一会才开口道:“我觉得我有些不对劲,我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事。”
“可是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过,可每次回到家,都好累好累。”
“之前有一次,我发现,我发现……”
他拢着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南念微盯着他的神情,慢慢开口:“你发现你和别人发生了关系,而且那个人还是个男人,对不对?”
陆萧然一惊,急忙点头:“对,就是这样。”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念微微微拢眉,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陆萧然惊慌失措的道:“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事,我这是怎么了……”
季寒尧冷漠的开口:“你现在是在装傻充愣吗?”
“我没有。”
“我要是装傻充愣,我就不会来警局了。”
被冤枉之后,陆萧然明显是有些慌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什么。
季寒尧想说什么,却被南念微阻止了,而她则是问了许多无关紧要的问题。
半个多小时后,南念微把季寒尧带出了审讯室,说道:“季队,我现在怀疑他有双重人格。”
季寒尧拢眉:“这么小的年纪,双重人格吗?”
“我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心理医生,我们需要请专家来做判断。”
季寒尧淡声道:“可以,我马上着手安排。”
心理学专家来到警局,对小男孩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诊断治疗。
出来后,专家心情沉重的开口:“他的精神分裂症已经有些严重了,但是,我不了解他以前发生过的事,所以也说不好他的第二人格是个什么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