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手忙脚乱的开始救季寒尧,苏城也把邹腾几人给救了出来。
最后只剩下周益还忿忿不平的在找那个坑他钱的人。
整个赌场里都是他骂人的声音。
直到看到季寒尧被人用担架抬出来。
“南法医,季队怎么了?怎么被打的这么惨?”
南念微幽幽的瞥了他一眼。
他这表情,怎么都不像是在心疼季寒尧。
周益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很快季寒尧就被送去了医院。
南念微就一直在旁边守着,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她心里情绪格外的复杂。
好似有什么在压着她。
“你就是南念微?我师兄每次出任务都不会出事,这次都是因为你,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病房门外,女人穿着得体的西装套裙,干净利落的咖色短发,巴掌大的小脸,五官不算精致,却胜在气质出众,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南念微拢眉,还没有人能如此训斥她。
“是因为我他才受伤的吗?林舒婉小姐,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一件事,如果我不过去帮忙,你现在见到的,可能就不是躺在病床上的季寒尧,而是躺在棺材里的季寒尧了。”
林舒婉小脸微皱,眼底划过一丝不爽,轻哂:“我师兄多困难的事都能化解,你确定你过去不是去添乱的吗?”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南念微一口气憋在心口,目光越来越冷。
许子辰和邹腾一行人还在外面守着,断断续续能听到她们的说话声,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两只母老虎吵架,真的是太恐怖了。
邹腾低声问:“你说等季队醒来,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会怎么样?”
许子辰冷声:“会想再次晕过去。”
一边是小师妹,一边是喜欢的人。
简直就是修罗场!
南念微反唇相讥:“我自然看得起我自己,不像林小姐,只会逞口舌之快。”
林舒婉气的哼了一声,严肃的警告她:“反正你以后离我家师兄远一点!”
南念微眼底划过一丝玩味,她家的师兄啊。
这宣誓主权简直是不要太明显了!
许子辰抬起胳膊怼了怼邹腾:“你快去劝劝他们,这两人要打起来了。”
邹腾磨牙:“这种场合你怎么不去劝?”
“我腿受伤了,不方便。”
“为了救你伤的。”
邹腾一愣:“你刚刚还说不用我报恩。”
“谁让你报恩了,快去劝劝。”
邹腾翻了他一个大白眼,在心里默默诅咒他孤寡孤寡,然后只能过去劝。
“那个两位大佬,这里是医院走廊,不宜大声喧哗。”
林舒婉扭头看向他:“我们两人的声音很大吗?”
邹腾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话。
这是他的重点吗?
这不是!
重点分明是别吵了!
南念微和林舒婉对视一眼,两人都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南念微手机轻响了一下,是心理医生发来的消息。
她今天到了该复查的时候了。
“既然你来了,那就好好照顾他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南念微看也不看林舒婉,转身就走。
林舒婉气闷的瞪着她的背影:“邹警官,她是不是没有心?”
邹腾撇嘴:“林小姐,如果不是南法医在赌场给我们拖延时间,我们是不会等到救援的!”
林舒婉抿着唇。
南念微拐过弯后,才稍稍放松了一下。
她叹了口气,苦涩的扯了扯唇。
“念微,你在医院做什么?生病了吗?”
男人迎面走来,他带着金丝边眼镜,两边挂着链子,他瞳孔是好看的咖色,天生如此,半眯着的桃花眼朦朦胧胧,看谁都觉得很深情。
是个浓颜系帅哥。
南念微一愣:“李法医?”
李俊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轻一笑:“你忘了吗,我已经不在一线做法医了。”
南念微曾经和他共事过一段时间,但之后她被调到了淹城,倒是听之前的同事说过,李俊谦没过多久也离职了。
现在具体做什么,她也不清楚。
南念微轻轻颔首,和李俊谦的交谈总是让她很舒服,淡声道:“这几天事情太多,忘了。”
“我来医院看朋友的。”
李俊谦“哦”了一声,浑不在意的模样。
“现在要回去?”
南念微摇头:“要去仁安医院。”
“那边也有朋友住院?”
南念微一时无法回答他的话。
李俊谦看出她的为难之处,也就没有在问,快出医院时,才说:“刚好我顺路路过仁安医院,送你一程。”
“没关系,我叫了车。”
李俊谦温润一笑:“你把出租车退了吧,咱两这么久没见,还能叙叙旧。”
南念微略微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谢:“麻烦了。”
李俊谦的车在地下车库,她刚打开车门,就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
是福尔马林。
一般人的车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
她好奇的看向了李俊谦:“这味道怎么会这么浓?”
李俊谦无奈的开口:“之前帮研究院的人运送过福尔马林,路上遇到了车祸,我紧急停车,给弄倒了。”
“我专门洗了好几次车,都没洗干净。”
“是不是挺不好闻的。”
南念微摇头,轻声开口:“我也是闻惯了福尔马林的人,没有什么不好闻的。”
李俊谦说是叙旧,可南念微不是一个会主动找话题的人,而他要认真开车,所以两人这一路上,反而是安安静静的。
李俊谦把人送到了仁安医院的大门口:“有需要可以找我,我就先走了。”
南念微点头,下了车,看到李俊谦扬长而去后,才进入了医院。
心理咨询师看到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南小姐,看样子这段时间恢复的不错。”
她明显有了些精气神。
“还好。”
心理师犹豫了一下,问:“南小姐,你可以接受催眠治疗吗?”
南念微眉心轻拢,她是一名法医,警局人员,而她对这个心理师也没有信任到可以让他催眠自己的境地。
心理师看到她眼底的戒备,也是怕被误会,急忙开口:“这是一种比较快的治疗方法,不催眠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