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宿舍,
苏雨墨和贺川靠在柔软的黑色皮质沙发上。
贺川的目光始终在笔记本电脑上,快速审批着多封邮件。虽然他还在上大学,但却要参与硕世集团的很多工作中。
苏雨墨的下巴搁在贺川的肩头,手指轻柔拨弄着他的发丝。带着娇媚的笑容凝视着他的侧脸,眉目间尽含情脉脉。
“她和我解释说你们之间没什么,让我不要误会。”
苏雨墨没想到的是贺川竟还没追上江晓。像贺川这样的人难道一直都是女生求之不得的吗。
贺川目光盯着面前的笔记本,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我还是有信心让她移情别恋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又薄凉。
“然后再抛弃?”苏雨墨小心翼翼的看向贺川。他了解贺川一直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作风。
他敲动键盘的手陡然停下,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冷然启唇:“没有所谓的抛弃,感情本来就是有期限的。”
**
中午在学校食堂,江晓像往常一样打饭,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着。
她真受不了这样的目光。
现在无论是在教室,食堂,走到各个角落她都成了被人瞩目的人。
她端着餐盘,垂下头,避开人群,找了个角落坐下。
低头刚吃了几口,一个人影在她对面坐下。
她抬头一看,差点被嘴里的饭噎着。
“我还是第一次在食堂吃饭。”贺川随意拨弄着手里的筷子。
江晓努力咽下嘴里饭,轻声示意:“旁边有空位,不要坐这里。”
“想和你一起吃个饭而已,干嘛弄得跟特务似的,又不是偷情。”贺川的话像一颗炸弹一样,把江晓和旁边的人都惊到了。
江晓差点把饭给喷出来。
这家伙在乱说什么?难道嫌误会还不够吗?
江晓囫囵吞枣般扒拉几口饭就准备离开。
“你吃那么急干什么?”贺川质问道。
“我要上厕所。”江晓嘴里塞满的饭还没来得及咽下,含糊不清交代了句便急冲冲离开了。
当江晓回到教室时,原本喧哗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不少,周遭的眼光很不友好,大多是谴责和嫉妒。
江晓知道最近大家都在背后议论她。
哪怕她刻意低着头,还是被周遭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浑身如烈火灼烧。她甚至不敢去和那些目光对视,也不敢去求证他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哪种都不会令她好受。
她低头准备拿出下节课的课本。可她发现自己的抽屉里空空如也,书本都不知去向。
“怎么了?”看见江晓无措的模样,许子锋上来询问。
“我课本不见了。”江晓满是焦急的说。
“谁搞的恶作剧?不知道教室有摄像头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调出来?”许子锋面相周围的看热闹的同学呵斥起来。
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有位女生好心提醒道:“我刚才在厕所垃圾桶里看见有几本课本。”
江晓立马跑去厕所,发现自己的课本被丢在垃圾桶里,和肮脏的垃圾混在一起。她眉头紧蹙,捏住干净的边角把课本一一拎出。
不知道用拿酒精擦了多少遍,课本也变得湿漉漉皱皱巴巴的,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忌讳。
许子锋和江晓一起将湿漉漉的课本晒在图书馆的天台。
“要我查下摄像头看谁干的吗?”许子锋问江晓。
“不用了,谢谢!”江晓得无奈摇了摇头。她知道现在讨厌她的人很多,就算知道是谁干的,又能怎么样,还是会有更多的人讨厌自己。
“你和金融系的贺川.....”许子锋挠了挠脑袋终于豁出去似的鼓起勇气问她。
“是误会,我没有喜欢他。”江晓立马果断的回答。
听到江晓这么说,许子锋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下。自从昨晚看到那条八卦,他一夜辗转难眠。
“虽然都是锦大的学生,但贺川和我们绝不是一类人。他的身边往往充满诱惑和危险。江晓,远离他点。”许子锋话里有话暗的暗示意着什么。
他了解江晓,她奴家不了贺川那样的人。不管是思想还是生活都不在同一频率。
江晓淡然的笑了笑,欣然点头。
晚上放学,江晓背着书包走去公交车站。
“喂!”居然又是阴魂不散的贺川。
江晓冷冷地直视他:“贺川,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只求能过个安稳日子,”
“怕什么?呆我身边就会没事的。”
江晓无奈的呼了一口浊气,气势咄咄看向贺川:“你哪里来的自信?父母给的吗?”
江晓感觉在对牛弹琴,和他完全说不通。她气愤的别过头,自顾自的快步往前走。
突然一辆黑色的车一个急刹,拦在她的前方。车上是一个戴着墨镜穿黑西装的男人,看着不像善茬,正冷冷的凝视她。
难道是,魏银州?
现在她一看到豪车就会联想到魏银州。
墨镜男仍在看她,突然那男人打开车门.....
江晓立马像丧家犬似的落荒而逃。
跑过身后的贺川时,他正像块木头似的愣在那。
虽然这家伙有些目中无人、傲慢自大、渣男体质。但怎么样也帮过自己。江晓咬了咬牙,随即回头拉上不明所以的贺川一起跑起来。
“快跑,来不及和你解释了。”江晓拉起他的手朝他喊。
刚才还说离自己远点,现在这样又这样抓着他的手。贺川不明所以的跟着她跑起来。
最后江晓拉他躲进了两栋旧楼的窄缝里。
江晓气喘呼呼地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应该没追上来。”看的出她很慌,她紧握着的手心都沁出一层汗。
她这种高度紧张的程度让人有种被人在大街上追杀的的错觉。
“还挺刺*激。”贺川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她这才意识到旁边的贺川,立马松开了牵着的手,小声解释起来:“刚才你没看见吗?那辆拦在我前面的车,里面的人好像是魏银州!”
贺川纳闷了一下,魏银州?那人不是自己的司机吗?他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
他笑起来真好看,阳光灿烂,一点都没有了平时傲慢又自大的样子。
司机只是在等他们而已。想不到就把她吓成这样。
笑什么?自己好心救他,他却当成好笑的事,江晓觉得他根本没意识到魏银州有多可怕。
江晓愤愤地按住他双臂,把他定在墙上,表情十分严肃的说:“别笑了,你根本就没意识事情的严重性,魏银州是什么样的人。我告诉你,他黑白两道都沾,那踩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知道吗?”
看她义正言辞的样子,还挺逗。
“是吗?听起来是挺可怕的。”他憋住笑意,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刚才还真得谢谢你救了我。”他假装正劲的说。
江晓吐了口气,恢复平静:“我不用你谢,只要以后我们划清界线就可以了。”
关键时刻还能想到救他,说明江晓并不讨厌他。贺川嘴角轻扬,凑近她的脸庞,黑眸里闪过一抹浅淡而又耐人寻味的笑意:“那如果我可以像踩蚂蚁一样踩魏银州,你还会和我划清界线吗?”
讲了半天贺川这家伙还是改不了的自大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