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余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若是我只要一条消息呢?”
玄觞笑吟吟的道:“殿下既然是我们的熟客,破回例倒也不是不行,锦囊在吃,消息和价码都在里面。”
他从袖笼中掏出个蘅芜花纹饰的锦囊,恭敬的交给了拓跋余。
拓跋余一把接过,“钱款明日会派人送到此处。”
说完,抬脚便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不久,室内的一道墙壁突然升起,华安直接走了出来。
玄觞看着华安,好奇的问道:
“总管,为何主人会看上拓跋余,此人心机深沉,性情反复无常,今日提了这样的要求,必然让他警惕,日后对我们怕是极为不利。”
华安却是满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
“蘅芜山庄能成为一股势力,让他们不得不承认,不得不妥协,靠的可不是这些人的一念之仁。
心机深沉,反复无常,对我们来说可是再好也没有了。
想要对付我们,先把自己家收拾干净再说吧,到时候精力都放在内耗上了,那才是我们慢慢蚕食的好机会。”
玄觞闻言,立刻就明白了。
在不能一击击溃他们的前提下,没有谁再敢掀起对蘅芜山庄的清洗,因为蘅芜山庄的报复,是那些势力承担不起的。
如此,只能默认他们的入侵,慢慢的转化,一步一步最终实现统一。
当然,这一切自然是几位隐晦的,即便是如他这样的核心人员,知道的也不过是一麟半爪,而且大多还是他猜测的东西。
了结上面的意思之后,对于拓跋余,他心中愈加重视几分。
“属下知道了,日后定会多加关注此人。”
华安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他如今掌控着蘅芜山庄的所有对外事宜,虽然可以不眠不休,但终究也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自然忙的不可开交。
能特意来一趟,也是为了将百合的重视传达给玄觞,以便日后配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回到王府的拓跋余,已经拆开了锦囊。
拿起上面的东西看了看,眼神一凝。
旁边的侍卫见状,小心问道:“殿下,怎么了?”
拓跋余面无表情的将纸条递给了侍卫。
那侍卫小心接过,看完之后立刻就明白了。
“殿下,叱云南果真是心怀不轨,咱们可是要将此事禀报陛下?”
拓跋余扫了一眼侍卫,只见他身体一颤,无他,只因为拓跋余眼中的冰寒。
“蠢货,且不说父皇会不会相信,若是他问起本王是如何知晓此事的,本王该如何作答?”
那侍卫一听,连忙低头表示认识到自己的愚蠢了。
拓跋余倒是没有计较,毕竟身边的人忠心耿耿,足够听话就好,太聪明的他也不放心。
“这倒是好机会,叱云南一旦做了这事,日后想要拿捏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让人在暗中收集证据,必要时,也可以出手帮一帮他,明白吗?”
那侍卫立刻说到:“属下明白了。”
虽然有可能是半残的叱云家,不过有叱云南这样的人才,他倒是也很满意了。
心中对于自己即将收到一股巨大的助力高兴的时候,却想起了天然居,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蘅芜山庄。
一开口就是半壁江山,究竟是想要让他知难而退,还是真的有这么大的胃口?
只是揣摩良久,终究还是不能确定他们的意图,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