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没有什么大逆的心思,当皇帝不放心,我不愿让天下再起战端,可是孩子是我所生的,该是他的,旁人休想觊觎半分,这便是今日来找你的原因。”
百合面上带笑,目光冷然,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袁慎更是神情凝重,“陛下既然对你下手了,那么朝渊书院一系人马想必也不会被他信任的,尤其是我与楼犇,那里担得起这样的重担?”
百合笑着道,“你错了,皇帝和先帝忌惮的始终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袁慎沉吟片刻后,脑海中猛然想起先帝驾崩那年的第一届抡才大典,那已经是科举制度的初始版本了,但是还是出了问题。
无他,因为取才偏向于实践应用,在皇帝不曾参与其中的情况下,朝渊书院占据了那批人才的六成。
先帝力排众议,而这些人也确实出众,如今职位虽然不高,可是也眼见的前途光明。
最可怕的是,这样的人还被源源不断的从书院输送到朝堂。
加上汇通钱庄已经开遍国朝的每一个县,还有遍布四方的货栈和两个商队,随便就可以拉起两万人。
而且这两万人之前便是退伍的老兵组成的,加上要保护货物,而且许多是开在荒僻的外城,所以武力值还略高于部分精锐军队。
有人,有钱还有兵,再过个十年,这天下姓什么还真的说不准。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这个世上只有她有能力将他们结合起来,除她之外,再无旁人有这样的能力。
至于朝渊书院,在没有了百合的各种支持后,一切必须依赖皇帝,自然而然控制力度就会加强,加上大义和名分都在,自然不担心不听话。
想到了这些,他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并非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而是有目的的长期布局,可是即便是现在,面前的这个女娘才不过二十岁出头,真的就如此厉害吗?
“你真的没有起过别的心思?”他不由得问出来。
“你该知道的,我并非自愿嫁给陛下的,只是从献上制盐之法后,便身不由己。
当年我父亲他们尚且是百姓时,都未曾让家人忍饥挨饿,可是他们当了官,却让我受尽委屈,几度濒死,却命大没死成,至于别的就更多了。
发现母亲对我的不喜,父亲不能成为我的依靠后,就明白了唯有自强,方能自由。
我想要强大起来,保护自己,保护在意的东西,想着能够尽我所能让大家生活的更好,可是先帝不放心,必须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我绑在皇家这条船上。
可是当我之前布局稍见成效的时候,先帝病重,他心疼儿孙,自然就要除去我这个威胁了。
其实即便是现在,也不是不能反击,只是怕影响孩子还有程家,以及其他与我有关联的人。
他们很多都是无辜的,不该成为这个猜忌引起的斗争的牺牲品。”
袁慎明白了她的意思,自然也隐隐感受到了她手中势力的恐怖。
“陛下青春正盛,如今你又亲自请旨为陛下充盈后宫,不担心有人与大皇子相争吗?”
百合别有意味的看了看袁慎,“何必如此试探呢?文氏如此待我,我若是不回报一二,岂是我的性格,他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因为她已经做了双保险,这一辈子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再多一个女儿都不可能有。
当然这一点并不是什么外挂,只是让皇帝喜欢上饮用豆奶,天天离不开,然后去腥的料包中多了一味雷公藤而已。
虽然才不过大半年的时间,想来日后即便是停了,皇宫也再难闻婴啼了。
不过,这件事她可不打算就这样瞒着,毕竟天高路远,她也不能万全,还是皇帝自己来更合适。
所以,一定会有人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他这件事,看他是绝嗣还是妥协,亦或是为了斗气,便宜他的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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