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和程始在房中闲聊。
“咱们嫋嫋可真是聪慧过人,短短旬日,便能读能写数千个字,除女红之外,琴棋书画,竟然都已经有模有样的了。”
程始脸上很是兴奋,捻须轻笑道。
“除了在厨艺上确实有天分之外,其他的哪一项都拿不出手。俗话说,字如其人,你看她这字,歪七扭八,如同雪泥鸿爪一般。
让她陶冶情操,学学琴曲,一曲竟然错了十八个音。更不用说画技棋艺。如今她马上要及笄嫁人了,再不赶紧学,莫不是等她的夫家来教?
如今你已经是关内侯,孩子们的婚事不管愿不愿意,都会被人反复考量。
俗话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纵然我们想找一户可以捏在手中的人将女儿嫁出去,日后可以控制,不让她受委屈。
可平心而论,咱们女儿天资聪慧,容貌出众,不是小门小户保得住的,因此该学的东西多着呢,你可莫要如此,反倒害了她。”
“是是是,谨遵夫人指令。”
说笑了几句后,萧元漪却皱着眉,说道:“葛氏这几日如此安分,怕是不简单啊。”
程始笑着道:“不是有人一直盯着她嘛,除了李管妇之外,并未见旁人,想来无有问题。”
“话虽如此,可是我心中隐隐不安,倒是不知为何。”
“不过是区区内宅妇人,任她有何种手段,只要你我在,凭她还能翻出天去?”
萧元漪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谁知,第二天便被打了脸。
因为同行的万将军接到家书,说是万老夫人病了,他自然是立刻快马加鞭,一刻不停的往家赶。
所以已经合在一处的程家三房和大房的两个儿子,便比预计快上两天回家了。
而后,在当天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李管妇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对葛氏说着什么,只是目光不时落到了百合身上。
所有人都不是瞎子,葛氏作为老阴阳人,几句话就让人不舒服。
作为百合的二哥,一看见这个妹妹就喜欢,原因无他,比起自己三弟的闹腾,也算的上是乖巧可爱了。
虽然不能呵斥长辈,不过一个奴仆,尤其是对自己妹妹出言不逊的奴仆,如何惩治都无关紧要,更别说只是呵斥几句了。
“大胆奴才,今日正是高兴的时候,此处都是主子,岂有你一个奴才的位置,来人,拖下去!”
李管妇一家除她之外,全部被赶出程家,多年下来虽有些积蓄,可是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
为了寻个靠山,自然对葛氏言听计从。
一见长房二公子来真的,心中一跳,顾不得按照之前商量的,一嗓子就吼了出来。
“此时与奴婢无关,是四娘子,四娘子与人有了私情。只是之前出言不逊恶了家主,如今被放出来,才有机会禀告此事啊。”
程始自然不相信,厉声喝道:“放肆,污蔑主子,可是重罪。”
李管妇连忙道:“奴婢有在庄子上,四娘子暂居的小院中拾到的香囊为证。”说罢,便从袖子里将一枚男款的香囊拿了出来,高高举起,让其他人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