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今日我还就不信了,竟然迎不回一个女娘······”
核心思想都是在数落这具身体的原身如何不同礼教,桀骜不驯,她家的夫人呕心沥血却不被人理解之类的。
加上围上来的三三两两的庄户上看热闹的人,倒也显得十分热闹。
百合原本并不在意一只恶犬咆哮,可是那人不但不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那收拾起来就没什么负担了。
原身的名声就是这么败坏的,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这位舅母的几滴眼泪,忸怩作态,外加欲言又止的几句话,天长日久后,就铸就了恶名昭彰。
看百合笑得有些阴险,侍候在一旁的莲房感觉有点害怕,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既然已经猜到原身的俺爹阿娘要回来,那么回去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了。
“莲房,你可知道李管妇的事儿?”继承了原身的记忆,虽然只是家长里短,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听闻她是后来买进来的,后来年纪到了,配了外院的小厮,因伯夫人傅母告老,便被夫人提上来做了管事,主要负责的便是这迎来送往和采买之事。
只是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为人悭吝狠毒,半年前因着一个外面买的小丫头接了伯夫人的一件赏赐,没有与她分润。
不到半个月,便被她安了偷盗之罪,打了个半死,赶出府去了。
这样的年月,依傍在程府之下,尚有活路,可是没了依傍,又身受重伤,哪里活得下去呢?所以次日便死在了大街上。”
一句话,便道尽了为奴婢的苦楚和惶惑不安,这恐怕也是莲房的忧心。
听完了这些,自然就心中有数了,看她这种行云流水的操作,绝非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收拾个这样的人,简直是十拿九稳。
而且,或许还能顺便试一试,自己的分量究竟如何。
拿出一个前世随手刺绣的锦囊,只是锦囊材质乃是罗帛,属于一般有钱人用的,至于图案样式,自然是男款的,上面是几杆翠竹。
本就是给她儿子用的,内藏一封信,只是后来世事变幻,不符身份,便没有给出去。
将调配的能够引起疱疹,并且兼具传染性的药粉放在里面。为了避免误伤,只有亲手触碰,或者亲密接触才会传染。
她的这位叔母,除了个养在外祖家十几年的女儿,在没有别的孩子了。
将锦囊抛在了院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撒上些许尘土后,这才施施然的等着她下一步行动。
不过莲房没看到百合的布置,却因为李管妇的嚣张气焰,气的浑身发抖,将一筐碳灰摆在晾晒的架子上。
而后请百合测算了距离摆放好,也冲她偷笑了一下,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果然,一直叫不开门的李管妇,直接退后几步,向大门撞去,只是此时的门栓被莲房悄悄拿开,门一碰就开。
李管妇因为惯性直接往前冲,然后一头栽倒在炭渣里,一张敷了三斤白粉的脸上,一片黢黑,像是挂了霜的驴粪蛋子,恶心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