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全身好似死尸,瘫在地上。
只因面前站着一个嘴角舔舐着染血刀剑的皇室魔鬼!
“不!你不能杀我!九皇子!你不能杀我!”
陈明恍惚着神智,双眼无神,在这雨季的京城之中丧失了最后的尊严。
他跪在宋玄知的脚边。
两眼之中冷泪滚滚。
无人知晓这是泪还是雨。
但围观的百姓不会考虑这位人畜,更不会希望此人能活着。
宋玄知俯下身子,如调戏女人一般抬起陈明的下巴。
“不能杀你?给本皇子一个理由。”
陈明吞咽下口中的血,他看着身后的妻子,一把拽到自己的身边。
女子面色恐慌,他怎会知晓这出身陈明会干出什么勾当?
被雨浸湿的陈明声线颤抖,她将妻子的衣服撕得轻薄无比,将女人家最美好的肌肤流露了出来,这让几位皇子不忍直视,除了宋轩天那个淫货逗留了两眼。
女子面色映红。
“陈明!你这是算什么!我是你的妻子!妻子!”
啪!
陈明一巴掌打的极为响亮。
陈府内外千人被这清脆无比的巴掌响声打的懵了。
女子抽泣,她捂着自己半边脸颊,哭声不断。
可陈明却丝毫不顾身旁的女人,他转动了下仿佛被骨头卡住的头颅,颤颤巍巍道。
“皇子殿下!您瞧瞧,这是小臣从西域带来的美人,胸大屁股翘,姿色绝佳!您若是喜欢,您拿去便是!陈明的女人便是殿下的女!......”
陈明眼角划过血痕,他双目呆滞,鲜血挂在了自己的半边脸上。
他的胸前躺下了一具洁白的身躯,只是这副身躯已然冰凉。
陈明的发丝垂下。
心乱了。
宋玄知拍了拍陈明的脸,脸颊露出了一阵暖人的酒窝,但在这副脸上,却又让人发凉。
女子身体里的血流淌在地上,与倾盆大雨交融。
宋轩天看着女子的面容,心碎一地。
多好的女人,冰身玉脂,若是留下来温床,不知有多风味!
“女人啊?现在死了呢,怎么办呢。陈大人,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来的东西?不妨再给我看看,说不定本皇子就心动了,留了你一条命呢?”
陈明恍惚一二,甩开胸前的尸首,两只手攥住宋玄知的右手,仿佛握住了救命稻草。
“有有有!皇子殿下!”陈明吞下口水,将挡了自己双眼真诚的发丝推到耳后,“皇子殿下,小的家中目前又四百万两的银票,但小的的身家不止这些,陈家与佛门交好,尤其是大理寺中的真人,其佛山之下有一座金库,可是价值五百万两的银山!”
宋玄知咂咂嘴,好似不是很满意。
陈明见状,连忙给了自己两巴掌。
“皇子殿下!小的知晓,如今九位皇子明争暗斗,您此番前来也只是为了有所求,只要皇子殿下愿意留小的一条狗命!那小的定当为九皇子效忠!”
陈府上下此刻齐齐跪地磕头。
磕头的声音将陈府十米之内震得踉跄。
过去高贵奢靡的陈家,此时失去了以往的高贵。
因为他们知晓眼前的九皇子不是如今拿自己没有办法的皇帝。
可如今陈明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清楚。
换作是谁都不可能不动心!
这宋玄知也不例外!
陈家作为靠山,那就说明了财力的保留。
无非是为宋玄知奠定了一个夯实的基础。
可陈明错了,他的耳朵听见了一声如刀的声音。
“为我效忠?”
宋玄知笑了,他推开眼前磕头的陈明,于寒风之中冷笑。
“我不需要。”
陈明愣住了。
“皇子殿下你什么意思?”
宋玄知转身,看向西方的落日。
“我太玄屹立至今已然三百余年,从春秋走至如今,足足五甲子的光阴!”
“可如今却到了如此令人不堪的地步。”
“百姓不可丰衣足食,只能日日夜夜寒身痛腹!”、
“人人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可能覆舟的确是你们这帮不明廉耻的宦官商臣!”
“偷税不顾天下,不心系天下!”
“国怎可安生?”
“我又怎可与你们这帮乱臣贼子为伍?”
“宋玄知!”陈明猛然起身,甩开全身的泥泞,满脸狰狞的攥着宋玄知的衣襟,“宋玄知!宋庆之都不敢动我,你为何敢动我!我陈明背后是首辅!李云!当朝首辅!”
“我陈明如今低头那是给你面子!”
“你真当你比你那废物父亲要强吗!”
“就算我的脖子放在这里!”
“你当真敢砍吗!”
“宋玄知!”
“不可!”
宋轩昂眼前闪过刀光,惊慌无比。
可他一个普通皇子怎可以比得过这刀光?
陈明的头颅铿然落地。
一路滚到陈府之外。
天边一只白鸽飞过。
陈家落幕的迅速,令在座众人都惊叹不已。
就是如此的雷厉风行。
这九皇子竟越过了三审九部,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炒了一个商贩的府邸。
天宝太监走了两步,朗声道。
“陈家,陈明,身为太玄之人,却不顾朝政,勾结党羽,不顾太玄百姓生死,残骸百姓。今,九皇子下令,陈家直系斩之!其余陈人发配边疆,此生不可进太玄内城三百里!”
“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