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厢,迟宴乖乖站在墙角等她,看见她出来,他立刻粘了上来,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哼哼个不停。
沈念娇挑眉,问:“你哼哼什么?”
“疼,商琰打我打得好痛!”
“……你现在知道痛了?”她叹口气,“不是不服气,还要接着打吗?”
“娇娇,痛!”
沈念娇挨不过他这委屈的小模样,扶着他一边揉揉吹吹,一边安抚他不疼。
两人走出酒吧后,她拿出手机导航药店,正好这附近就有一家药店,她带着他往药店走。
只是去药店的路上某人极其不安分,大概是喝了酒又真的破了相,马上奔三的男人开始容貌焦虑了。
“娇娇,我脸上的伤好不了了怎么办?你会嫌弃我的丑吗?”
沈念娇专心致志地在找路,随口回道:“不会,你是小伤,不会变丑的。”
“那你会介意一个脸上破相的奔三男人吗?”
……有点烦了。
她抬起眼皮子,望向身边满脸委屈的男人,活脱脱地像个小媳妇。
“原来迟总喝醉了后是个小哭包?”
迟宴摸了自己的脸,诚实地说:“我没哭。”
她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拉起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平时也没见你在乎年龄,怎么喝醉了就开始害怕奔三了。”
“我不在乎年龄,我在乎你在乎我的年龄。”
迟宴无比失落又沉重地说:“娇娇,我比你大一岁,我怕你嫌我老。”
沈念娇顿时心如乱麻。
她说:“我不嫌弃你,而且。”
顿了顿,补充一句,“我喜欢比我大一岁的男人,我妈说了,年纪大的男人会疼人。”
“伯母说得没错!”
迟宴靠着沈念娇,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酒精上头后他仿佛回到了周围全是火海的那天。
他高中那几年,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迟家最后就只剩他一个人。
他逃课进了体育馆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火海中,就在他以为自己命丧火海时,是沈念娇将她背了出去。
是她把他从绝望中拉了回来。
迟宴感受了一下,缓缓地开口,“我们好像回到了高中时期。”
沈念娇问,“有吗?”
“嗯,你背着我走。”
“什么时候?”
迟宴不接话了,他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容,眼里是浩瀚的银河,柔情似水。
沈念娇见他不说话了,乖乖走路了,也乐得耳根子清净。
两人大概沿着马路走了一百多米,来到了药店,她挑选好了外伤药后,让迟宴就坐在门口,开始处理他的外伤。
“痛的话就叫出来。”
“男子汉是不会叫,嘶—”
不叫但是会吸气。
沈念娇咬了咬唇瓣,迫使自己不笑出来,拿棉签的手也轻了许多。
“果然是男子汉。”她打趣道。
迟宴装了一会儿不装了,上药就哼哼唧唧起来。
沈念娇耐心地哄着他,为了安抚他还揉他的小脑袋。
这一幕被同样过来买药的商琰撞见了。
“哇靠!真是冤家路窄,过来买个药都能撞见他们。”
苏久鹏遥遥望着药店门口的迟宴和沈念娇,莫名觉得两人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