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娇很漂亮,即使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也有凌乱的美感。
她的一双狡黠的狐狸眼湿漉漉的,犹如林间受伤的小鹿,仰望你时,会燃起男人的保护欲和破坏欲。
迟宴垂眸,她脖间娇脆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极深的红痕,他喉结滚动,大手抚了上去,拇指在肌肤上摩挲。
手感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
“我给你解开。”
迟宴的嗓音比平时都要低沉,像封存多年的红酒带着强烈的气息,和他身上独有的气质,包裹了没有反抗力的沈念娇。
嘴上的黑胶带粘得紧,他撕得很慢,即使很小心,她的肌肤还是红了。
他问:“撕疼你没有?”
沈念娇摇头,她抿紧嘴唇,羞愤交加地说:“眼睛别乱看!”
她的衣服被光头男撕坏了,只留下一件胸衣,裸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让人想入非非。
迟宴去解她手腕上的胶带,解开后顺势脱下自己的外衣,扔进她的怀里,“穿上,省得我多看你一眼,你就要我负责。”
沈念娇拿着他的衣服,上面还有他残留的体温,下一秒她不客气的穿在自己身上。
都是结过婚的人了,不可能会因为穿了男人的衣服而面红耳赤,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
压下不该有的心动,她说:“我已经报警了,也通知了你的人。”
“嗯,那就等着吧。”
迟宴打着赤膊,往西贝尔的方向走,她注意到他身上的伤很多,有些伤还流着血。
她跟了上去,说:“你伤得好严重,我们先去医院吧,让你的人善后就行了。”
他没看她,上车后先是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没点燃,探着身子去拿后座的外套,他穿上后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问:“为什么不自己开车走?”
沈念娇瞅了一眼他眼角的伤,都被人打破了。
好好的一张俊脸现在鼻青脸肿的,哪有贵公子的那份贵气,现在只有土气。
“我要是走了谁帮你脱身。”
想到她砸晕两个彪形大汉的行为,他轻笑出声,哪想刚弯起嘴角就扯到伤口了。
“嘶!好疼!”
“我看看。”沈念娇见状,伸出手去摸他嘴角的伤口,“嘴角被他们打破了,别说话了,你说话会扯到伤口。”
说完,她抬起眼撞进迟宴墨色的深渊,他安静凝视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吸进深渊。
两人挨得格外的近。
沈念娇睫毛轻眨,故作淡定的往后移,远离这份暧昧的气氛。
迟宴也感觉到那份暧昧,两人靠着座椅休息着,几分钟后他说:“我受伤了,但我不想去医院。”
她问:“不去医院那你在哪上药?”
“去你家。”
沈念娇看着他,“你别太过分。”
迟宴捂着脸,“好疼,身上也疼,哪哪都疼。”
他做作的样子十分无耻,但她还是屈服了,双手抱臂,满脸都写着不开心,“我家就我家吧。”
等到迟宴的人过来善后,他踩着油门直奔沈念娇的家。
回到家后,他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躺,“来吧,给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