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牌是缘记酒楼为消费了一定金额的客人定制的牌子,凭借着这贵宾牌,客人每到缘记酒楼就餐都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折扣,折扣力度大小还要看客人以往累计的消费金额。
但给梁大人和韩大人这两个贵宾牌也是缘记最高的那一类,除了折扣之外,还有一些酒水糕点的服务。
对这方面,元薇跟着曲长风学了不少。最开始试着做生意的时候,曲长风就发现了,元薇脑子里有很多的想法,实施起来也能很快的取得成功,但她对生意场上很多的东西还是不够熟练,所以后面几乎都是带着她手把手教的,严格说起来,曲长风除了兄长这个身份之外,还算的上是元薇的师傅。
跟朝廷官员来往,一定要小心把握好分寸,只要这个分寸感把握的好,那么从这中间得到一点小的便利便不成什么问题。
果然之后的一段时间,户部和兵部的许多大人便经常到缘记酒楼用餐,要知道户部的大多数人日常不管是同僚之间宴饮还是亲朋相聚都是在千鹤楼。
这部分人只要来过几次缘记便能给缘记带来很多的身份较高的客人,缘记酒楼的名气也跟着水涨船高。
王叔根据元薇的指示,作为元大东家对外的大管家,也和许多的官员搭上了关系,再加上他出手大方,跟这些大人们的随从僚属也混的很熟,所以打听起魏家那点子破事简直易如反掌。
元薇翻看着王叔呈上来的关于魏家现任家主侵占百姓良田的罪证,心里头十分的不屑。
“这魏家还真胆大包天,朝廷明令禁止圈田,他还敢做,还侵占百姓的良田,逼迫百姓给他做长工。”
“姑娘,咱们如今该怎么做?”
王叔知道元薇收集这些罪证是为了和元姝做交易,毕竟济慈大师如今还在宫里,宫里的消息他们这些人也接触不到。
“罪证吗,找个机会递给朝廷御史就是了。”
王叔闻言有些不明白,不是应该先去找承恩侯,通过他给元姝传消息吗?
元薇看出来王叔的疑惑,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些东西对元姝来说威胁不大,元姝也不会在意魏家的死活的。她如今怀着皇嗣,外面的事情影响不到她,更何况魏家毕竟只是她的外家,但这些事情对承恩侯府就不一样了。承恩侯府和魏家同气连枝,等事情发酵的差不多了,我们才好同承恩侯府讲条件。”
等王叔去做事,元薇坐在原地想了想,如今对魏家这点动作起效还是太慢了,她还要再想想别的路,大师的身体等不了太久。
太子齐轩今日很是高兴,东宫太子侧妃身怀有孕,如今已经过了三个月,胎像稳固才好对外说。
齐轩握着陈梦羽纤细的手指,声音轻缓的同她说话:“你如今只管好好养着,太医说了这一胎是个男胎,好好替本宫生下皇太孙才好。”
陈梦羽红着脸,刚进太子府的时候她对太子其实没什么感觉,只不过世家女的归宿本就是这样,但自从和太子在一处后,太子殿下待她一直十分的妥帖,大选进来的几个女人里,她也是得到太子恩宠最多的那一个,少女的一颗心早就遗落在了这个身份高贵的男人身上了。更何况现在她已经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这个孩子也会是大齐身份尊贵的皇太孙,以后她在这东宫就是独一份了。
“殿下放心,妾身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出事的。”
太子闻言好笑的点了点陈梦羽的额头:“傻姑娘,说什么胡话,孩子重要难道你自己就不重要了,照顾好孩子的同时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陈梦羽的心里妥帖极了,十分依恋的窝在齐轩的怀里。
齐轩从陈梦羽处离开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小太监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引路,齐轩突然问身后的贴身太监:“太子妃歇下了吗?”
“回殿下,今日大公主和二公主歇在太子妃处,这会儿可能都已经挂钥了。
齐轩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脚步往自己的寝宫去。自从东宫里进了新人,朝廷上事情又多得很,他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已经很少专门去看过太子妃了,就连两个孩子也很少看到了。
想起今日太医宣布陈梦羽腹中很有可能是个男胎的时候,他是真的很高兴,这让他想起了大公主出生的时候,他虽然遗憾不是个男孩,但还是有很多初为人父的喜悦。可等到二公主出生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淡了很多。
罢了,明日还是要抽出时间去看看两个孩子,免得东宫里孩子渐渐多了,孩子有什么不舒服的。
陈梦羽处,送走了太子,也正和自己的嬷嬷说着话。
“娘娘,今日您不该在太子面前说那样的话。”
这位嬷嬷是陈夫人专门为陈梦羽挑选了带进宫的,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陈梦羽。
“嬷嬷也太小心了些,我今日也没说什么不能说的。”
陈梦羽摸着自己还未隆起的腹部,心中不忿。
“您是没说什么,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今日的话传到了太子妃的耳朵里,难免会让太子妃觉得您对她有敌意,到时候一个不慎在弄得不好看。您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将殿下的长子平安生下来,这段时日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嬷嬷自然明白陈梦羽的心态,她觉得自己家世优越,如今又怀了身孕,难免对家世一般,又只生养了两个公主的太子妃看不上,所以才在太子面前出言试探。但在她看来如今想那些还为时尚早,太子和太子妃少年夫妻,情意深重,太子妃掌管东宫几年从未出过什么差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扳倒的,别再弄巧成拙才好。
“知道了,本宫就是随便说说,再说了太子点下未必就想那么多,嬷嬷您也太谨小慎微了。”
陈梦羽其实已经将嬷嬷的话听了进去,嘴硬了几句也就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