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好几天,杨丽娜让暖暖吃母乳多,渐渐地,母乳的量也增加了不少。
东南西北四个小家伙,每天放学都着急赶回来看他们的暖暖。
杨丽娜这次生完孩子,基本上除了家里人知道,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
她这次身上受到伤害挺大的,家里人为了避免别人上门看望杨丽娜的时候受到干扰,便没有对外传开。
整个月子,李景明都在尽心尽力伺候杨丽娜。
家具厂里的事情,他拜托给了苏寒。
杨丽娜看着李景明好像对厂子里的事情一点也不关心,很相信苏寒的样子。
月子出来后,杨丽娜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这一胎,杨丽娜也成长了,在家带孩子的时候,就全心全意的带孩子。
暖暖睡着了,她会在厨房准备孩子们的晚饭,东南西北每天放学回来的时候,饭桌上都能摆满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转眼,三个月过去,暖暖百日的时候,李景明两口子请了家里人去吃饭,安平和米粒,也抱着安小米来京城了。
苏林和韩海斌,欧阳夏和傅诗文也来了。
京城第一的酒店里最大的包厢里,连着坐了两张大桌子。
所有人吃完饭后,在酒店里拍了一张照片。
这一天,一九九二年十月。
安平和米粒好久很少来京城,这次来除了看杨丽娜,还想看看安娜。
安娜这几年,只有李景瑄结婚的时候回去过。
这帮人从饭店离开之后去了李景明家里,小云准备了好几个凉菜,李景明,苏寒,安平,还有陈鹏,马少龙,韩海斌、傅斯年,坐在一起一边玩纸牌,一边喝酒。
整个别墅里,孩子就是十几个。
他们都坐在地毯上玩游戏吹牛,一个一个争先恐后的吹牛,要不就是说自己弟弟长的好看,要么就说妹妹长的多可爱。
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可爱。
几个女儿这边,也是第一次这么聚在一起。
说起来,大家也都是因为杨丽娜才聚在一起。
女人们都围在暖暖面前,笑着说以后暖暖长大了嫁给谁。
这堆孩子里面,只有傅亦辰一直乖乖坐在苏梅身边,他一双眸子就这么盯着暖暖。
暖暖很可爱,一直在吃着自己的小拳头。
傅亦辰时不时的伸手将暖暖的小拳头从她嘴巴里取出来,但是过不了几分钟,暖暖又把小拳头塞进嘴巴里了。
傅亦辰很喜欢暖暖,苏梅看着忍不住笑笑。
她也还想给亦辰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就是一直怀不上。
一旁的傅诗文开玩笑道:“亦辰,你是不是喜欢暖暖妹妹?”
傅亦辰点了点头,说道:“喜欢,他很可爱。”
好软好暖。
苏梅抿嘴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她现在可不敢开口说话,她怕自己一张口,就被人催生。
苏林朝着孩子们看过去,韩博文一直牵着许舒思的手,他很爱护妹妹。
苏林没有告诉别人,她前段时间刚流产了一个孩子。
她现在领养了小舒思,小舒思喊她妈妈,喊韩海斌爸爸。
对她来说,儿女双全,她不想让小舒思以后有心里负担,便和韩海斌商量一下之后,决定将孩子打掉。
韩海斌一开始不同意,他很生气。
他们不缺钱,多一个孩子还是可以养活的。
但是苏林坚持,她怕小舒思以后心里有什么负担。
苏林跟韩海斌闹了几天脾气,韩海斌最后还是妥协了。
苏林流产的那天,她哭了很久。
但是,她不后悔。
从今往后,她也不会再生了。
韩海斌心里也难受,但是他心疼苏林,不想让苏林心里有负担,最后还是同意了。
这会儿,偌大的客厅里,加上孩子差不多有三十几个人了。
杨丽娜看着这一幕,心里很踏实。
这就是人生啊。
从苦到甜,再苦再甜,反正都一天天走过来了。
仔细一看,他们这些人身上,好像没有一个人的人生是十全十美的,他们好像都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遇到过一些事情。
人啊,就是这样,苦中找甜。
女人们坐了一会儿,带着孩子们先回了。
苏梅和傅诗文带着孩子走了,米粒带着孩子跟安娜走了。
柳叶秋也走了,最后苏林和陈月留下了。
杨丽娜知道了小舒思的事情,很佩服苏林。
苏林好样的,她是个好姑娘。
傅亦辰回去的时候,问苏梅:“妈妈,你和爸爸会给我们生个妹妹吗?”
苏梅心里一紧,她也想,可是她尽力了怀不上。
苏梅说道:“妈妈也想,但是等你长大了就明白,小妹妹不是妈妈想要就会有的。”
许亦辰道:“妈妈,我们搬家好不好?
我们住在杨阿姨家的旁边好不好?
我想让暖暖做我妹妹。”
傅亦辰不小了,他十一岁了。
他喜欢小妹妹。
苏梅很惊讶,她这个儿子居然让他们搬家。
苏梅干咳一声,说道:“亦辰,这件事情要跟爸爸商量一下。”
傅亦辰眸子微冷,看向窗外,说道:“爸爸会同意的。”
苏梅看着面前这个儿子,十一岁的孩子,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儿子。
他真的是,越来越想傅斯年了。
傅斯年这边,这会儿输的太惨,脸上贴满了纸条。
他酒量好,倒是没喝醉。
这帮大男人喝到十一点,才由司机送回家。
傅斯年回去之后,傅亦辰在等傅斯年。
傅亦辰说:“爸爸,我们搬家吧。”
傅斯年还没酒醒,他儿子坐在沙发上,这清冷的样子,看着好像小时候的他自己。
傅斯年瞬间酒醒一半儿。
搬家?
搬去哪儿?
“搬去哪儿?”
“李俊东家旁边,我们跟他们做邻居。”
傅斯年一脸疑惑,他的目光落在楼梯口站着的苏梅身上,仿佛在问,这小子有什么毛病?
苏梅双手一摊,表示她也不知道。
傅斯年说道:“臭小子,你学习都不如人家东南西北,你还搬去跟人家做邻居,你要是真跟人家做了邻居,你期中考试期末考试考不过人家,你爸妈脸上无光。
不搬。”
傅亦辰起身,说道:“爸爸,我可以。
我每次考试,我只是觉得无聊,不想出头。
我可以跳级。”
傅斯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其实他知道,他一直知道,这小子在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