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前脚离开陈月办公室,苏林便悄悄溜进来。
最近她一直跟着这小瘪三,谁知这小瘪三跟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不为所动。
这不她刚刚就上了个卫生间的时间,这小瘪三就不见了。
她深怕小瘪三对自家嫂子使坏,赶紧跑下来看看。
结果,还真被她歹着小瘪三使坏了。
刚刚办公室的一幕,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舒曼这个死丫头,往嫂子杯子里加东西,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还好,大哥提前有叮嘱,要注意小心舒曼的一举一动。
苏林小心翼翼将瓶子装好,又将陈月杯子故意推掉下桌子。
顿时,玻璃杯子四分五裂。
她怕被人怀疑,赶紧跑门口,将办公室的门打开,假装是来找人,无意打翻陈月杯子。
苏林拿了扫把将碎玻璃渣扫干净,深怕伤着自家嫂嫂。
好在,苏林打扫完地板,陈月办公室也没出现多余的人。
下班后,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在手术室门口等着陈月。
陈月一出来,她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陈月身后。
直到陈月忙完,才跟着她一起回家。
大哥有令,江辰没回来之前就由她保护自家嫂嫂。
回去的路上,陈月并没有发现苏林的不适,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
今天做手术的时候,产妇送过来时情况紧急,但手术过程还是比较顺利,产妇也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这让陈月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最近她害喜还是比较严重,在加上天气热,回家途中跟苏林碰到叫卖冰棍的,两毛钱一根,陈月买了四根,跟苏林一人两根。
虽说陈月学医多年,知道孕期凉的要少吃,轮到自己怀孕,陈月才发现管理这张嘴有多难。
好在,苏寒不懂这方面的知识。
两根冰棍下肚,陈月才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好多。
一回家,陈月又吃了两块西瓜,便沉沉睡去了。
苏林轻手轻脚走进苏寒书房,将一瓶无色透明液体放到苏寒面前。
苏寒在看合同,最近别的地方又有几个加盟商要谈,对方要求自己更改合同。
这单生意如果谈妥了,服装销售方面算是又会扩大范围。
但之前的商家用的都是同一个版本,如果这次他同意,就意味着对之前的商家不公平。
苏寒左右为难,明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还是想尽力一试。
下午下班前开过小会,杨丽娜和安平都不同意更改合同。
临下班时,他拿了一份未签字的,想拿回家仔细研究一下。
“这是什么?”
苏寒看着眼前的透明液体,很不解的问。
“这是嫂子杯子里的水,舒曼往里面加了白色粉末,我怕有毒,所以带回来些。
你在杨县不是狐朋狗友多吗,让化验一下,看到底是什么。”
苏林话落,苏寒面色沉了沉,舒家真的是阴魂不散。
那个舒言修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报仇,害得自己服装厂差点亏本。
舒言修在自己地盘疏通关系带走苏珊珊,被舒家除名后眼下算是安分了点,怎么舒曼现在又开始作妖了?
“哥,不是我说你,舒曼简直就跟幽灵似的。
在上海跟我读同一所学校就罢了,还跟我一个宿舍一个班。
更重要的是,她每次跟我吵架,都是因为你娶了陈月。
有时候,我真的有种她喜欢你的错觉。
这妞儿心思沉重,不得不防,你最好还是让江辰回来,要不然我看嫂子随时都会处在危险当中。”
陈月很不满,眼看她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结束实习期了。
虽说实习期一结束,舒曼也就没有办法跟着作妖,但这次来,她在自家哥哥嘴巴里得知,前段时间嫂子做手术出事,差点被人打的事,苏林不由的一阵后怕。
陈月医学技术在好,也只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同时也是个普通人罢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束实习期?”
苏寒淡淡张口,给自己点燃一根烟,黑漆漆的眸子中,眼神晦暗不明。
“还有一个星期左右。”
“盯着舒曼,这事我来处理,别让你嫂子怀疑。”
“知道了。”
苏林看自己哥一脸冷漠的样子,便知道这事情他是放在心上了。
不,准确的说,是一直放在心上。
苏林离开书房后,苏寒静静盯着透明小瓶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手里的烟自己燃着,直到苏寒指间传来灼痛感,苏寒回神,轻弹烟灰。
舒家,看来他得抽时间,很有必要去一趟了。
舒言修和舒曼的手,伸的太长了。
苏寒指间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桌子上的玻璃瓶子,半天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想跟他玩,舒曼还太嫩了点。
第二天一早,医院接到上海医学院的电话。
由于杨县这边的学生在实习期间表现优异,提前结束实习期。
苏林一大早听到这个消息,惊讶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
这也太夸张了吧!
让他防着,又没让他将这帮人全打发了。
再说,她还想在呆一个星期了。
苏林想到自己哥哥霸道的做法,心中很是不满。
医院领导下通知的时候,苏林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舒曼。
舒曼也是一脸震惊,大早上来看陈月跟往常一样,身体好的很。
在看她肚子,像没事人一样,她气的直跺脚。
这一幕落在苏林眼里,很是滑稽。
路过舒曼旁边的时候,苏林心情大好,一手搭在李景瑄肩膀上,嘴巴里哼着歌,一副放生自由的得意样。
苏林气不过,这次来杨县机会难得,她不能就这么错过。
陈月往常一样检查完病房,便被走廊里一位身穿护士服的人拦住。
“陈大夫您好,楼下有位苏先生喊你下去。”
护士说完,便转身离开。
陈月一脸疑惑,苏先生?
难道是苏寒?
苏爷爷和苏爸爸,还有二伯只呆了一个星期就离开了,不可能是他们啊?
再说,苏寒平时来找自己,都是直冲办公室的。
思来想去,陈月能想到的人,就只有苏寒。
想到最近苏寒忙的焦头烂额的样子,陈月怕他有什么急事,便朝着楼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