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停顿了一下，姜梓接着道，“要跟着我的人，杀了他们。”
她伸手，指向地上尚且还有一丝理智的男人们，声音掷地有声，“我的队伍，不收窝囊废。要跟我，得学会杀人，杀丧尸，杀诡异。”
地上的人开始沽涌着挣扎，如同初时被他们一次次抓住脚踝拖回的女人们一般，想要逃离，却被姜梓利索的挑了脚筋。
那人痛呼出声，抱着自己的脚在地上哀嚎。
随手擦了擦刀上的血，姜梓视线落在面前的女人们身上，环视一圈，“可以做出你们的选择了。”
人群先是惊呼出声，而后慢慢响起窸窣声，似乎是在讨论。
“我跟你。”不多时，有一个女人站了起来，坚定的走到她身旁。
姜梓挑眉，递过来匕首，问她，“名字。”
“孟蕊。”孟蕊昂起头，视线直视着面前的少女，眼里闪着光亮。
她救了她们，她明白的，现在是末世，女人去幸存者基地，可能不会有什么很好的待遇，而留在这里，等林景深缓过神来，她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她的直觉告诉她，跟着面前的少女，会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小姐，孟蕊跟着你，此后必生死相随。”
说着，孟蕊伸手接过刀，学着姜梓的样子，走到一个男人跟前，慢慢蹲下身，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紧闭着眼，颤抖着手将刀尖缓缓靠近身下的男人。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你杀他们杀他们。”男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苦苦哀求着。
孟蕊眼里有一丝不忍，手里的动作停住，可随即，她想到了当初她们也是这样求他们的，可当时他们怎么说的呢，说她们向是摇尾祈求爱怜的母狗。
想到这儿，女人眼中逐渐染上恨意，人善被人欺，于是她咬咬牙，狠狠向下刺了进去。
“嚓嚓呲，”是刀刺进肉里的声音。
一大片血红在地板上晕开。
“当啷”一声，刀被扔在了地上。
孟蕊有些怔愣，她，她……她……杀人了？
因为疼痛，男人开始挣扎，孟蕊一时不察竟被他翻身压在身下，“贱人，我掐死你。”
男人用尽力气，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女人脸色憋得铁青，她奋力挣扎，手在地板上胡乱摸索着。
终于，她探到了刀，找准尾部紧紧攥住后，抬手利落的扎进男人大腿。
那人此时中了两刀，再加上本就被打的虚弱到不行，现在更是失了力气，瘫在她身上喘着粗气。
孟蕊用尽吃奶的力气，将人推倒在一旁，而后跨坐上去，对着男人心脏一刀又一刀的扎下去。
她眼前血红一片，刚刚死亡的威胁让她失了神，手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的起来，落下。
身下的男人早已经死透，周围只剩下刀尖同肉体碰撞的声音，有人惊恐的看着她的动作，可她像是陷入迷境之中，不知所谓，只机械的进行着手中的动作。
孟蕊感觉自己陷入了迷雾之中，她看见月亮下，她走在无人的马路上，身后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跟着她。
他们看准时机将她拖进路旁漆黑的巷子里，拿着刀，本来只是想要抢劫，可是看见她的脸后，他们冲上前来钳制住她，想要对她施暴。
她奋力挣扎，得到了数不清的巴掌，和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暴虐。
很久很久以后，男人们提起裤子，满意的发出叹息，“这女表子玩儿起来真爽。”
她的眼里充满狠意，看见了他们落在地上的刀，强撑着不适爬过去捡起来，藏在怀里，喊他们，“哥哥们，还想再来一次吗？”
男人们见状转过头来，猥琐的笑着，“贱人，被哥哥们伺候爽了吧。”说着，男人们开始回头朝她走来。
到了近前，一个男人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嘴里不断的吐出污言秽语。
而她则找准时机，将刀猛地扎进了面前男人的眼睛里。
她看见男人同伴惊恐的喊叫声以及仓皇离开的脚步声，“杀人了杀人了。”
面前男人死死捂住眼睛，另一只眼睛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恶魔。
她笑的畅快，撑起身子，扶着墙站起来，咧嘴对着他笑，“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男人跌坐在地上，瞪着眼睛看她，因为腿软而直不起身，她缓缓靠近，将人压在地上，不知疲倦的将刀一次次扎入他的身体里。
月色被乌云遮住，就像她的身体一样，将男人解决完以后，她翻身躺在他旁边，看着黑沉沉的天，心想，就这样吧，同这个恶魔一齐坠入地狱。
她要他做鬼也不得安生。
她闭上眼，静静感受着周围的一切，黑暗慢慢向她靠近，脚尖，小腿，肚子，脖子………
在即将蔓延至头部，遮盖全身时，一道声音冲破黑暗带来了光明。
“他已经死了，不要因为一个人渣放弃自己，你很棒。”
孟蕊从黑暗里睁开眼，入目的少女看向她的赞赏的眼光。
她愣愣的抬起手，满手都是鲜血，地上男人早已经死翘翘。
她捂住脸，先是小声啜泣，而后逐渐声音加大，成了号啕大哭，她终于，从那个地狱里逃出来了。
看到女人的反应，姜梓眼眸微俺，地狱地狱，人间又何尝不是地狱呢。她走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意味，“以后，我罩着你啊。”
孟蕊抬起头，满眼泪痕，呆呆的看着她，不敢确定的询问，“真的吗？”
姜梓有些好笑，抬手替她擦掉眼泪，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到做到。”
“还有人吗？”见她情绪稍稍安定下来，姜梓继续问剩下的人。
孟蕊看着少女，眼里是期冀的光，真好啊，她说愿意带着她，会罩着她。
“孟蕊会永远永远忠心于老大。”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她不知道她叫什么，那她就是老大。
以后，她孟蕊，就是她的人了，只要老大有需要的地方，哪怕刀山火海，她必伴于左右，永不离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