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完箫澜,南城雪又接着道:“话说谕月怀,你不是擅长爬长老的床吗?就没想过把这位也拿下吗?还是他长得太丑了不入你的眼?”
“也是,毕竟你有个像我这样拥有绝世容颜的室友,帮助你提高了眼界,所以看不上那些歪瓜裂枣也很正常。”
“既然看不上他们,?你又总是欲求不满的话,要不要考虑下我呢?我肯定比你以前所有的男人,都能让你体会到极致的快乐。”
“只要你好声好气的求我,我不仅对你以前得罪我的事既往不咎,还能让你夜夜来潮,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南城雪这边说了大半天,可谕月怀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是躺在床上的,所以看不到谕月怀,只能随口喊了一声:“喂,谕月怀??”?
“你听到没……?”
话只说了一半,南城雪终于从床上下来看了谕月怀一眼,发现这厮竟然一手拿着笔,一手按着写了一半的纸张,倒在面前的桌案上,睡着了!
还打着小呼噜,睡的特别香!
南城雪一时间有些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趴在桌子上没有一丝防备之心的谕月怀,南城雪心里突然涌出一种说不清的罪恶之欲。
他竟然冒出了趁人之危的念头。
似乎今天一整天,都有想要占有他的冲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喜欢,只是自己的身子寂寞了,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而已。
而谕月怀又长得这般勾人,自然是他最好的谢宇选择。
况且把谕月怀睡了,他若是被自己折服了最好,以后就不用费劲磨他的性子了,他若是不乐意,那看他被自己强占后的屈辱表情,更是无比畅快。
想到这里,南城雪一不做二不休开始上手脱谕月怀的衣服。
他把谕月怀抱进自己怀里,双手放在他纤细结实的腰肢间摩挲着,目光却落在谕月怀胸前敞开的领口。
那白色透粉、微微隆起的锁骨在昏暗烛火的照耀下,像一幅诱人的春宫图一般,刺激着南城雪的大脑。
况且此刻软软的美人靠着自己,在自己怀里又是呓语又是蹭怀,简直就像只撒娇的小白猫。
跟白天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南城雪突然心跳极快。
口也有些干。
他本来在动谕月怀之前,还想着只要自己快乐就好,弄醒或者弄疼谕月怀都无所谓。
可是此刻,他却动作轻柔了下来,想怜香惜玉。
他竟然想吻谕月怀!
有了这个荒谬的念头之后,他轻轻附身,正打算吻下去,谁料怀里的人好像突然有了意识一般,躲开了。
他皱眉,有些不悦。
他把谕月怀的脸掰正,想继续索吻,可这次怀里的谕月怀又再次动了。
只见谕月怀闭着眼突然抬起手,猝不及防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出轨渣男……给我滚!?”
南城雪捂着被打疼的脸,有点懵的看着谕月怀,还以为他是醒了发现自己正在非礼他,才打的自己。
但仔细看,对方似乎根本没醒。
因为还在打呼。
还有……
“出轨渣男”是什么意思?
正疑惑着,谕月怀又猛地推了他一把,把他从桌边一下推倒在地,还是脸朝地的。
这下南城雪彻底怒了!
本来还想好好的怜香惜玉他,瞬间怒气上涌,也把谕月怀按在了地上。
他拽着谕月怀领口的衣服正要强行撕破,手刚用力,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开了。
“什么……??”
南城雪看着自己的手诧异了一瞬,又目光转回还在熟睡的谕月怀,感觉刚才的力量不像是他发出的。
那是非常陌生的灵力。
好像是结界。
为了确认灵力的来源,南城雪闭气凝神,把手再次伸向了谕月怀。
因为动作很慢,他在快要摸到谕月怀的时候,手指尖却碰到了一层硬硬的泛着透明金光的壳。
“果然是结界。”
而且还是超过筑基期以上的结界,最起码是结丹期。
看来,有人要保谕月怀。
是跟他苟合过的长老吗?
也对,毕竟门派里这么放荡又长得好看的弟子不多,那长老肯定舍不得这么个玩具死了。
他一定是知道今晚吴宪会杀谕月怀,才设下了这个保护结界。
既然摸不到碰不得,南城雪刚涌起的情欲,也只能尽力的压了下去。
吃不到嘴的肥肉,光看着就很生气。
南城雪满心愤懑的把谕月怀丢在地上还不解气,又烧掉了他所有已经抄好的纸张,还顺带把他要抄的那本原书也给烧了。
烧完才轻轻拍了拍手,走回了自己床边,“我看你明天怎么交差,等着被活活打死吧,哼!?”
随后一挥手,灯便灭了。
今夜无月,灯灭之后,只剩飞雪,以及那一望无际的黑暗。
只是在灯熄灭后不久,黑暗中躺在冰冷地板上的谕月怀,前胸却微微散发着透明的金光。
那金光逐渐汇聚成一片鹤羽的形状,从他身上飘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碎成无数的金色粉末。
只消一瞬,无影无踪。
*
簌簌白雪,只下了片刻,就停了。
短到甚至没来得及在这个世界留下任何痕迹。
谕月怀一夜做了好几个噩梦。
这次不仅梦见被渣男背叛,还梦见被父亲抛弃,梦见母亲死在医院,梦见对他破口大骂的导演,梦见对他耍大牌的流量明星。
仿佛前世遭遇的所有苦难,都在这一夜里,给他回味了个够。
谕月怀知道是梦,可是他摆脱不了。
他只能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抱着双膝蹲下,面无表情的忍受这一切。
直到,一根金色的鹤羽从他眼前飘过,替他驱散了黑暗。
光线涌入视线,他睁开了眼。
已经是早上了。
“月怀,你怎么睡的这么死??”
谕月怀睁眼就是楚木然关切的脸,不禁纳闷:“然哥,你怎么在我房间??”
“我在外面喊你半天你都不开门,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就推门进来了?,幸好没锁。”
“奥……?”
谕月怀揉着睡乱的头发从地上坐起身来,蓦然发现昨晚抄书,抄着抄着就睡着了。
可能是前天晚上挨打没睡好,昨天又经历了太多不可预料的事,他太累了,才不小心睡着的。
书肯定没抄完,不过抄了点总比没抄强。
他正这么想着,便看到面前的矮桌上,一片狼藉,根本没有书和纸张,只有纸灰。
他瞬间反应过来,肯定是南城雪干的好事!
他心里气急了,可是又很快平静下来,抓住楚木然的胳膊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辰时一刻啊,咱俩都已经迟到了。?”
谕月怀一听,立刻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像个弹簧一样弹出了房门。
迟到了!
那萧澜不更得抽死自己了!
楚木然看谕月怀跑的那样快,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劝道:“月怀,反正都已经迟到了,你急也没用,再说了不就是迟到而已,我们长老说会给我们三次迟到的机会,不罚我们,你们也是吧?”
谕月怀听罢冷笑一声,“呵。”
真是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