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佛祖的问话,那名为定光欢喜佛的佛陀连忙低下头了,姿态极低的回道。
没办法,由于之前他做的那些事,即便如今身在西方佛教,也一样不受人待见,里外不是人,这日子过的可真是一点盼头都没有。
“哦?那还不去抓紧找?务必将其带回来。”
如来佛祖眉头微皱,提到这个六耳猕猴他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整个三界之内,还没有人敢收了他佛门的东西而不办事的。
这六耳猕猴倒是有天大的胆子,竟然敢戏耍他们。
“是,谨遵佛祖法旨。”
定光欢喜佛低着头,脸色有些难看的退出了大雄宝殿。
这不是逼他死么?
上次灵山一战整整集结数个罗汉与佛陀,都未能拿下那个六耳猕猴。
如今就他一个人,即便找到又如何?让他去抓,确定不是请他赴死吗?
但是他仅仅只是一个定光欢喜佛,爹不疼娘不爱的,在佛门之中人缘又极差,这等谁都不愿意接的差事只能落到他的身上。
他能有拒绝的权利吗?
…………
此刻天庭,大秦将士与天庭众仙依旧在对拼厮杀,气势震天。
然后随着人皇嬴政的到来,其中不少的众仙家也慢慢收敛力气,尽使出一些声势浩大的招数出来,其一部分心神放在那天上的战场之上,期待的等待最后的结局。
天空之上,嬴政一身黑色龙袍,负手立于云海之上。
而其对立面,玉皇大帝手持玄天宝剑,同样威风凛凛的立于虚空之中,一脸凝重的望着眼前的嬴政。
“人族的气运明明被朕剥夺,其大部分气运流入天庭,余下的气运之力不可能诞生出人皇。”
“你到底是谁?”
玉皇大帝感受着对方那深不见底气息,一脸谨慎的问道。
嬴政对于玉帝的话语充耳不闻,而且望向下方的战场。
此时双方的战士都有些杀红了眼睛,而大秦的士兵亦有不少的牺牲。
他眉头紧皱,而后一道翠绿色的御玺从他体内飞出,围绕着他四周旋转。
伴随着那御玺的高速转动,一道道绿色的能量从其中传递开来,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此刻还在奋力杀敌的大秦将士们,在被这份能量的洗礼后,瞬间疲惫之色尽除,觉得仿佛拥有用不完的力气,而身上的伤口竟然也奇迹般的复原起来。
“风!”
“大风!”
大秦将士一阵高呼,而后凭着这一鼓作气的劲头,瞬间直接将那些天兵天将直接压了回去。
“人族至宝崆峒印!”
“竟然是消失已久的人族气运至宝!”
玉帝望着那个翠绿色的玉玺,不由得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当初封神量劫过后,他便差众仙在这三界之中尽力搜寻这崆峒印。
但是搜寻了数百年,都快将这三界翻了个遍,都未曾得到这崆峒印的半分消息。
不料今天出现在他最不想出现的人手中。
这简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群人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的。
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明明已经彻底灭绝了这方天地人族的崛起之路。
为什么会这样?
当真该死!
“崆峒印!”
“崆峒印为何会现在出世?”
西方灵山,如来坐在莲花宝座之上,其眼眸中金光闪闪,显然是用了某种不知名的秘法,将整个天庭战局尽收眼底。
“看来玉帝这一次恐怕要栽个大跟头了。”
如来佛祖望向嬴政,亦是一脸凝重的神情。
若单单只是一个人族,他还不放在眼里,毕竟只是一盘散沙,成不了什么气候。
若是人族出了一位人皇,也许会稍稍有一些威胁,但是威胁不大。
毕竟没有镇族气运之宝,无法将一族之力全部发挥出来。
他佛教亦有九品功德金莲(原本为十二品,后被啃没了三品)收集气运功德,他自是明白其中的可怕之处。
每逢天地间的量劫,唯有镇族气运至宝才能保一方平安。
君不见他们截教封神之前乃为三界第一大教,实力堪称恐怖至极。
但是那又如何,封神量劫起,正因为没有镇压气运至宝,他的师兄弟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堂堂第一大教,圣人名下。
如今要么进入那封神榜中苟延馋喘,生命半分不由己。
要么沦为坐骑,毫无半分尊严。
要么就如他一般,遁入这佛门之中。
若是当初他们截教拥有这气运功德至宝,也不至于会惨到如此地步,以至于如今都已消散。
因此他自然明白,这崆峒印的可怕之处。
人族出现人皇,并且那人皇竟已完全掌控崆峒印,那恐怕这人族的崛起之路将不再那么容易压制了。
也罢,便让这玉帝先试试这人皇的深浅。
若…………
想到此处,如来佛祖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杀机。
“你们若再这么放水,休怪朕不讲昔日情面。”
玉帝拿出封神榜,脸色铁青的看着下方浑水摸鱼的一众仙神。
他如何不知道这方仙神是什么想法。
本身被迫进了封神榜,如今竟然想趁此机会摆脱被奴役的命运。
算盘打的倒是挺好。
“若是此战天庭落败,你们一个也休想活下去。”
玉帝一脸愤恨的说道。
他必须要让这群仙神明白,他们已然与这天庭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认命。
若还做着那摆脱封神榜的美梦,趁早便死了这条心吧。
而下方的一众仙神听闻那玉皇大帝的话语,尽皆一脸不甘的神情,但是又无能无力。
自那封神量劫后被莫名其妙的送入这封神榜之中,他们的命运再也由不得自己半分做主。
封神榜对于他们的神魂桎梏简直堪称恐怖。
就连他们升起半分对抗天庭的想法,都将受那九幽炼狱之刑。
看似神仙般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就连自己想要赴死都难以办到。
只能乖乖听从那玉帝的指令,当一个毫无尊严的工具人。
“哦?”
“堂堂一方天帝,竟然只能依靠一个小小的外物来威逼自己的群臣将领。”
“当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