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圣无奈,虽然佩服楚枫这股子狠劲,但事实实在太过打击人了,那重力,他一个行星级一阶连十来秒都坚持不住,要怎么出去?
如果说只有几百米的重力压制,还能尝试一二,但万一走出这一千米,外界永远都处在那种压力下呢?还玩个屁。
“那些红匪安然无恙,说明只有我们两个遭受到了那种重力,换种说法,那种重力只是针对我们两个,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楚枫想不通,但丝毫不影响他做事情。
如今放眼望去,连个鬼影都见不到,求助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只能依靠自己,而且楚枫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主,尤其是从龙脉活着出来之后,他早就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了。
“少爷!您这是要。。。”
休息了一天过后,楚枫的调理之下,两人的伤势基本都复原了,此刻看着楚枫再度向着外面走去,高圣吓了一跳。
“锤炼自己的肉身!高圣,我们武者本就逆天而行,当初一块巨大的岩石挡在你面前,你只能绕路,但你修炼有成后,却可以一拳打爆岩石继续前行,你告诉我,当初的你,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一拳将那样的岩石打爆吗?”
高圣知道楚枫在举例,但画面感立刻就有了,同时一股豪迈也是从心底瞬间浮现而出。
“少爷!我明白了,您是说,既然无法选择,那就接受这股重力,盯着他们继续走自己的路。”
微微点头,楚枫眼中充满了坚定,什么,都无法阻挡他和家人团聚的决心。
“我先来,当我实在无法忍受快要危及到生命的时候,会微微张嘴,你便将我拉出去,同样,我伤势好了之后,你便进去,这样周而复始,我不信这重力还能继续加强不成?”
高圣一步踏出。
“少爷有命!我高圣奉陪!”
来到一千米的界限处,楚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面对着高圣,两手死死握着枪尖的平角区域。
下一刻,他一大步后退就来到了重力的作用范围之内。
高圣双手握着枪柄,全神贯注,只要楚枫紧闭的嘴唇微张,他会立刻将楚枫拉出来,他们同命相连,楚枫这个主人死了,他也要死,所以完全可以互相托付。
三十秒,楚枫因为紧闭着嘴巴,血液居然从鼻孔中开始疯狂的流出,身躯也是被压弯了一半。
五十米,高圣都差点忍不住拉了,因为此刻的楚枫,简直是惨不忍睹,整个都变成了一个血人,而且这一会时间,他听到了骨头被碾碎的嘎嘣声。
又过了几秒钟,高圣猛的一拉,因为他看到楚枫的嘴巴微微张开了一下。
当楚枫出来后,整个人有种进气多出气少的感觉了。
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他的双手才能勉强抬起,用银针扎了自己几下。
“下。。下次要超过一分钟。”
高圣傻眼了,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类似楚枫这种天赋超绝的妖孽级天才,修炼都玩命一样,他还有什么不努力的理由?这种人成功,真的是有原因的。
而且更让他无比敬佩的一点,那就是楚枫对家的执著,高圣也曾有过家,但终究变成了可有可无,对他而言,追求更高的武者道路,才是毕生唯一的目标,也是唯一最为关心的。
同样他非常好奇,楚枫的家人,到底是怎样的?能够让这个男人足以达到付出一切的地步。
伤势较重,楚枫整整休息了三天,才终于恢复过来,这还是依托于他本身是一个神医,有蕴龙经和太乙神针相助,否则,这么快复原,想都别想。
“如果有一些珍惜的草药就好了,速度能更快。”
自语了一句,楚枫看向了高圣。
“该你了,记住一点高圣,我答应收你,一是当时迫不得已,二是你的实力也的确能给我带来一些帮助,但人都是往前走的,如果你就是安于现状的话,或许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生命之血,让你恢复自由的。“
高圣沉默了,如果是之前,他巴不得楚枫会说出这句话,但见识到了楚枫的各种恐怖之后,他又不是傻子,跟在这种人身边,未来的成就,肯定会远超他自己闯荡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楚枫对他,从始至终其实都没有当做一个奴仆看待,反而。。。更像是一个朋友。
比如那会同时深陷重力区域内,楚枫在自顾不暇的地步,居然第一时间先把他救了出去,这对于从小生活在流亡之地那个尔虞我诈、杀戮横行世界的高圣来说,仿若心中某团火焰被点燃了一般,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信任、感情等等。
也是这些东西,正在潜移默化的将他改变。
噗通跪倒在了地上,高圣面色诚恳。
“主人!我高圣在此对自己发下誓言,能跟着您,或许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财宝,我会拼尽全力跟随您,希望能够永远都伴随在您左右。”
楚枫笑了笑,示意高圣可以开始了。
这段时间的接触,楚枫其实也改变了对高圣的看法,当初,也不过是一个一心追求武道极致的男人而已,而那种杀伐,也不过是流亡之地早就成形的作风,和本人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姿势,高圣再度踏足到了重力区域内,没有了之前的恐惧,有的只是不想让楚枫抛弃的决心。
这一次,高圣挺了足足十秒钟,嘴唇才微微张开,也是达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中的极限,然后被楚枫拉了回去。
“你果然是狠人。”
看到高圣如此努力,楚枫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帮助高圣治疗过后,在其行动力差不多恢复,楚枫也是全身没有任何问题,再次开始了这样在其他人看来简直就是受虐要死的锤炼。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果有任何人出现在这里,都会诧异万分,因为这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血人。
直到这一天,某个血人开口,发出了一声长叹。
“整整两年了啊。”